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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的人一下子都静了下来,时间更好似静止了一般。众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不慎漏过一个字眼。
她似乎很满意大家的反应,唇角自然的扬起一抹笑来,“娘娘应当明白,如今天下并不是皇上一人在做主,戚万谦将军的存在,无疑是在分散皇上的权力。”
霍悠悠眉头慢慢蹙紧,她并没有忘记东方衍曾跟她说过的话。戚万谦,始终是他们的一个心头大患,唯有尽早除去,才是以绝后患的最好计策。然而,他们又如何能在一夕之间扳倒这座大山?且不说戚家军,就是戚万谦本人,都足矣令人畏惧。
如今他们已经和戚万谦站在了生死擂台上,双方都捏着对方的软肋、惧怕着对方的势力。本来这场争斗还能缓个几年,然而戚娇的死却成了这场内斗的导火索,将这场争斗快速引发起来。
纵然东方衍也暗中培养了一支能够与戚家军抗衡的军力,但他们在经验上始终逊了一筹。如若此时能够知道戚万谦的软肋在哪儿,那么他们的胜利便只在一念之间。
“讲重点!”霍悠悠变得不耐烦起来,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娘娘莫急……”杨语澜不慌不忙的继续道,“在民女说之前,民女想问娘娘一个问题,娘娘可知戚将军膝下有几名子嗣?”
霍悠悠边想边说:“据本宫所知,戚万谦就只有戚娇这一个女儿。”
“没错,不过对于戚将军这种常年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人而言,怕的便是今日还能共战沙场,明天就变成战场上的一具尸体。娘娘耳听八方,自然也知道戚万谦是戚家独子,若他这一脉断了,戚家可就真的落寞了。因此子嗣……正是戚万谦多年来的一桩心头大事。”
霍悠悠招呼朗月过来,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话问,“她说的可是事实?”
朗月闻言点点头,眼底的警惕更加深重。
霍悠悠挥手让她退下,对杨语澜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戚万谦一直想要个儿子?”
杨语澜点头而笑,“娘娘聪慧,不过只说对了一半。传闻戚将军的夫人与戚将军夫妻情深,所以纵然多年来戚夫人只生了戚娇一个女儿,戚万谦对她的宠爱仍旧不减。可戚家却不能因此断了香火,因此在十年前,戚万谦便瞒着戚夫人偷偷在外另辟家室,并且生了个儿子,名唤戚嬗。”
真没想到,表面风光的戚万谦居然有这么一段红尘往事,真是令人咋舌。
晚上,霍悠悠把杨语澜的一番话如实说给东方衍听,谁知东方衍听完后,只是道:“戚万谦这人手段计谋当数一流,这件事能瞒下十年之久,肯定是连蛛丝马迹都不会留下,又怎么会让杨语澜知道,还来告诉你?”
霍悠悠听得瞪大眼睛,“所以这件事有可能是假的,是戚万谦故意放出风声来骗你的?”
“那也未必。”东方衍正在看奏折,说着停下手里批改的动作,抬头望着她笑,“此事不可能空穴来风,她杨语澜既然敢来找你,多半是掌握了什么重要证据,大可去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