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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尊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她脸上的湿意，有些窒住，可很快他还是一如往常坐在她旁边，给她殷勤的布膳。
殷寻看着他已经染上了风霜的脸，不再如过去的年轻，如他说的，她和他都老了。
“楚凌，我们以后就这样吧。”她缓缓出声，原本绷着的神经突然在她说出这句话后轻松了许多。
霍尊的手一顿，勺子里的汤汁有几滴溅到了桌上，他舀了一碗放在她的跟前。
殷寻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心里有些涩然，想开口反悔。
这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拉到了他的身前，他双手包裹着。
殷寻抬头看着他。
两个人分别了十七年，再见面都老了，她平日里点了妆容看不出什么，可眉眼间的皱纹细细看还是有不少。
而他头发花了，脸皮皱了，就连眼睛也没有过去的亮了。
“寻儿，如果我活着，以后的日子一定不再离开你！”霍尊缓缓开口，脸上带着严肃认真。
殷寻等了大半辈子终于等到了这句话，她眼眶酸了酸，可相比之前的任何一次，这一次却是心里欢喜。
她嘴角轻轻扯起，挤出一抹笑。
这是这两天以来，霍尊看到她第一次这么笑，眼睛带着依赖，就连眼角的皱纹也柔和了。
他伸手将她揽到了怀里，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后背：“以后你就要这样多笑笑，我喜欢看你这么笑，别再哭了。”
殷寻听到他这声，没有多想，心里生出了甜蜜，她抬手抱着他：“凌哥哥，我终于等到你了。”
这样也好，她后面的半生不会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