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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是他低沉地嗓音响起,“我看你,有什么事要问我的?”
她一怔,随后点头。
“那你问我!”
她又是一怔,这个时候,他还有这般闲情逸致?!
她抬头去看他,颇是不愿意陪着他玩笑,可一想,心底却有许多疑惑待解决,一转眸,她换了个方式问。
“爷,你何时回来的?”
“昨夜!”他低低地笑起,大手拢住她的腰,“回是回来了,也做了很多准备,可不去见你,有两个原因!其一,我要准备这些东西,自然不能让任何人走漏风声!蟾宫和扶邦可能是最忙的,我还抽空去敌军大营房顶上歇息了片刻!这回来都快天亮了!”
至于其二,他只是略看了她一眼,不置一词。
而她却是真没去计较了,顺着他的思路,半响略一点头,轻笑道,“难怪……我当时就觉得蟾宫那番说话让我汗颜!我怎么就没想到,若不是爷默许的事,他怎么敢自把自为说要给百姓们赏银!”
他轻应了声,“这一仗,我们必胜!”
“何以见得?!”她第一次露出那般震惊的表情,有些呆傻地只望他能给个解释!
“第一,你出的主意甚好,好的开局就是一般胜利!第二,你知道吗?我在俞怀释屋顶见着谁了!”
“谁?!”
他傲然一笑,卖了关子,“一个好人!”
“哥哥那哪有好人?”她反驳了去,在她印象中,俞怀释身边的良将没人能劝服俞怀释以圣旨为重的,那都一班的奸佞小人,而赫炎晋这人,总也喜欢开这样的玩笑,于他,是没有人任何人能逃脱他法眼,他就坐在人家屋顶上,还能想不出妙计来!而他说的好人,估计也就是被他听了话去而又从中找到漏洞的人。
想想,那人还真是可怜。
她见他眼底闪烁的戏谑不同以往,得知自己仿佛遭计算一般,启唇正要问,却闻远处一片哀号声滚滚而来,望去,敌军之中的骑兵队,却七歪八倒的,刚刚,又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爷,这是……”
他忽然冷笑出声,嗤道,“俞怀释身边还是有些猛将的,骑兵落入我陷阱,马匹倒地压伤了不少士兵的腿,他们正决定弃马步行!”
她沉吟着颔首,又急问道,“倒是难不倒他们,还有其他办法阻挡吗?”
“自然……那些高高矗立的街垒,鹿砦又岂能是空置?街垒后诡异莫测的飞箭又怎能漠视?旁逸横斜形如鹿角的鹿砦更是令他们走得跌跌撞撞无法施展!”
这边人详述的一切的攻防武器,至于厉害如何?却真有士兵如演习一般,形象生动地为她做了详解。
而骑兵队首冲的将军,也算是个猛将了,见得前方寸步难行,后方不停遭伏击,不禁命人放火少了鹿砦。
而他们还忙于处理这个麻烦东西,不知何时,城门口狭小地狱,已被数百骑无声无息的包抄。
突如其来的安静里,风声越发烈烈,风里有旌旗卷动的啪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