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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下楼,我叫司机送你回去。”他可惹不起她家里那只小高射炮。
尉迟盛远黑着脸命令。
“我又没有过敏变猪头,为嘛不能上班?”鱼安彤白眼翻着看了看某张黑脸,理直气壮说完,便听到不知道头顶传来隐隐的咬牙声。
不禁小心肝儿颤了颤。
尉迟盛远额上的青筋抖了抖,想起自己油漆过敏的糗样子不禁一阵胃疼。
“出去!”尉迟盛远在想,上辈子,或者那一辈子曾欠过这母子什么。
分明是来讨债的。
“喔。”
鱼安彤知道自己有些口不择言了,但听到尉迟盛远赶他走,也是乐不得,转身便走了出去。
门关上,鱼安彤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尉迟盛远抓起电话气急败坏的按着数字键。
“你是在路上买棺材吗?”尉迟盛远的声音差点儿将张颂文的耳朵震聋。
“总裁,马上到,到楼下了。”这么催命,这又是为哪般?
张颂文扶了扶鸭舌帽的帽檐,手指小心翼翼摸了摸额角粘着纱布的伤口,迅速跑进电梯。
“总裁,有何吩咐?”张颂文将一脸的正常谄媚摆好,推门进了总裁办公室便问。
“你去……”
尉迟盛远抬眼看过来的同时,话停住。
“抽什么疯?”
鸭舌帽。别人的秘书有这副打扮的吗?
当张颂文发现老板的黑脸朝着自己,两道带刀的绿光直愣愣盯着他的鸭舌帽,不禁又暗暗吐槽起来。
老板你不是该忙得很吗?不是急着让人家死过来吗?怎么不说正事,那么八卦的盯着人家的帽子看干嘛?
喜欢吗?喜欢你戴戴?
“颂文,你知道你这样子像什么吗?”俨然一个拐卖儿童的猥琐大叔。
尉迟盛远狠狠剜了张颂文一眼,移开了视线。
“嘿嘿,总裁大人您日理万机,没想到也能注意到一定破帽子这样的小东西。”张颂文笑得很难看,不真面回答,而是一脸谄媚想蒙混过关。
这点小事就不要那么关心了吧?
张颂文在心里脸已经哭丧成皱皱的一团。
想起昨晚的糗事,不禁又喉咙滚动了下。
思索片刻,不禁又低低的叹了口气,幸亏只是见了点血。
好了,也算失血免灾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乱性了,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该是怎样的后果。
想起朱蒂被尉迟盛远扔出总裁办公室样子张颂文不禁一阵寒颤,头上冒出两粒汗珠。
这样的女人,还是不要沾惹的好。
“热就摘了,装什么洋相?”尉迟盛远见张颂文表情千变万化,瞬间居然额头都冒了汗,顿觉又情况,唇角闪过一抹诡异,身子朝后靠后,好整以暇的盯着张颂文。
摘了帽子,他倒要看看里面是什么秘密。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也这样八卦了。
但是,刚才鱼安彤的确气得他不轻,本来就是要让这个秘书来给他当出气筒的。
谁想到,这贴心秘书自己带料来了。
算了,不浪费唾沫了。
张颂文看着尉迟盛远的样子便知道,如果再废话,下一秒他敢把椅子扔过来让他当帽子带。
虽然他现在一点怒意都没有。
有谁比他更了解自己的老板吗?
囧了囧,张颂文慢悠悠抬手将鸭舌帽轻轻掀起,拿了下来。
成十字形的白色医用胶布将一块儿正方形纱布固定在前额处发际线里面,头发显然秃了一块儿,是处理伤口需要,剃掉了吧?
“让门挤了?”尉迟盛远修长的手指敲击着皮椅的扶手,一脸的悠哉,但是心里早已想到某种可能性。
难道是老夫人?
让门挤了?让您挤了好不好?
张颂文头低得快要到脖子里了,知道老板肯定看不到他的眼神,于是狠狠剜了一眼,心里恨恨的。
居然还好意思奚落人家,要不是您老大不顾下属死活,扔下他一个人在卫生间里,会有这样的糗事吗?
想想尉迟盛远独自离开酒店,张颂文就一肚子委屈。
“嗯,让门挤了。”张颂文声音声音有些异常,没有藏住满心的委屈。
肯心甘情愿天天挨骂给个黑面神当秘书,可不是就脑袋让门挤了么?
“怎么回事?”秘书的肠子他都数的清,怎会看不出他是有苦不想说?
尉迟盛远调整坐姿,一副要秉公断案的样子。
那眼神也完全传递着‘有委屈就说,老板给你作主’的信息。
张颂文登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嘴撇了撇。
别看总裁一天黑着张脸,其实他还是很心疼他的。
“没事总裁,只是不小心碰了下而已。”总裁您不必担心,我也绝对不会影响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