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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罗副局长的怀疑,是您先有的,还是北平郝局长让您来找我?”王队长看起来忧心忡忡。
亚烁哈哈大笑,这一笑让王队长更加迷茫,笑完后,亚烁说:“我爹山高皇帝远,再说了,罗副局长要是真有问题,不用非得我爹,我的智商也能看得出猫腻啊,你说是不是?”
“呵呵,是这样啊”王队长看起来松了一口气。
“不过……前几天我回了一趟北平,这事我爹也知道了,如果你不配合我的话,不仅仅官职难保,而且还会被沦为罗副局长的同谋,你要考虑清楚哦”
“不不,我不是他的同谋,呃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事。”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郝亚烁以后不会为这事再来叨扰你,但是如果通过别的渠道查出罗副局长有问题,那么你就有包庇罪,到那时,你的下场可想而知了。”
“不不,郝公子,能不能再给我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主动去找您,就在洋人咖啡馆吧。”
“好!三天后的中午,我们就在洋人咖啡馆见面,不见不散。”
三天后,亚烁按照约好的时间来到洋人咖啡馆的个人专属包间,看看表,才9:00,亚烁要上一杯咖啡,不慌不忙的等着。
再看表时,已经10:00了,一杯咖啡早已见底,亚烁思考了一下,他觉得王队长没那个胆量放他鸽子,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于是他又要了一杯咖啡,当第二杯咖啡端来之际,王队长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对不起郝公子,刚才有点事,让您久等了。”
亚烁一看王队长满脸大汗,不断的拿着手帕擦汗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说谎,连忙说:“没关系,赶紧坐下来杯咖啡”,说着让服务员送来了第二杯。
服务员走后,亚烁关上了包间的门,王队长喘了口气,擦干了额头的汗,喝了一口咖啡,这才跟亚烁娓娓道来。
“我本来可以按时过来的,可是刚出门被罗局长给叫回去了,他要我给一个人送份文件,我送完文件后就匆匆赶过来了。”
“哦?那……去哪儿送文件啊,这么久?”
“是离市里最近的一个郊区树林里。”
亚烁一愣,心想怎么去郊区树林里送文件,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会选择这么隐蔽的地方,看来罗副局长真的很有问题。不过亚烁想归想,嘴上没问出来,他想等王队长自己说出来。
王队长又喝了一口咖啡,不知道是口渴,还是缓解接下来的尴尬气氛,放下咖啡杯,王队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这沉思的过程亚烁没有打扰他,也算是给他考虑的时间。俩人彼此沉默了5分钟左右,王队长无意中抬头看了亚烁一眼,发现亚烁正盯着自己在看,尴尬一笑,终于打破了这份沉寂。
“郝公子,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王队长有些难为情。
“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在我这里不必拘礼。”
“那我先问问您,您当初答应我的,一定会做到吗?”
“哦,你是说副局长的位子?没问题,我郝亚烁还打算在江湖上混,所以说话必定算话。”
“那好,郝公子,我凡是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王队长如释重负。
“说吧。”
王队长就告诉了亚烁,有一次周末休班,他和家人去华洋酒楼吃饭,当时订了个包间。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他出来上厕所,回来的时候经过一个包间,恰巧这个包间里出来一个上完菜的服务员,随手关门的时候门没被关紧,露了点门缝,王队长从门缝里隐约听见里面传来了罗副局长的声音。
因为王队长和罗副局长都在一个局里工作,几乎每天开会都能碰面,所以对罗副局长的声音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了,他听到罗副局长的声音,自然就想知道里面坐的是不是罗副局长,从外面透过门缝悄悄往里面瞅了瞅,恰好瞅到了罗副局长正脸的位置。
罗副局长对面坐着一个男人,包间了就俩人,此时他正跟这个男人用心的谈话,全然没有注意到门外微微打开的门缝和偷窥他的王队长。王队长这人由于工作关系不喜欢喝酒,因怕喝酒误事,所以这次陪同家人吃饭也没喝酒,当时门外的他脑子异常清醒,所以听到罗副局长的谈话也是真真切切,记忆犹新。
只听罗副局长跟对面的男人说:“真的吗?他们这些人……说话算话吗?”
对面的男人说:“呵呵,罗副局长多虑了,他们这些人,说话还是很算话的,我跟他们长年打交道。”
罗副局长似乎有点不放心,正沉思的空档,对面的男人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张纸,罗副局长接过纸看了看,脸色大变,“这是真的?”
“不错,正如你看到的。”对面的男人非常镇定。
此时门外偷窥的王队长非常纳闷,他们看的那张纸上写的是什么,能让罗副局长这么沉稳老练的老江湖都大惊失色,还有,对面这个男人是谁?看背影,听声音,都很陌生,从来没见到过。王队长有些不甘心,继续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