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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青县来的学生听说了第一名的名字，倒也不那么惊奇了。
但大部分都是从其他县份以及本市来的学生，对省状元都是听一遍就忘记了，哪儿能记得那么多？
但就白黎这个班而言，青县来的好死不死恰好只有刘斌一个。
成绩一出来，班上立刻就人心浮躁了。
“我说，那个白黎这一年都没来上课吧？怎么考这么好？在家看书了？”
“怎么可能？何老师说她一直生病呢。”
“那为什么这么好？作弊了？”
“我哪儿知道。”
“该不会作弊了吧？”
跟“白黎利用一个月的时间补了整一学年的课程”相比，学生们更相信她是作弊了。
成绩公布当天班上还没怎么表现出来，第二天来了学校，几个女生本来坐的很远的说话，见她来了之后就凑到一起低声耳语，时不时转过头来看她。
白黎将一盒香蕉牛奶从书包里拿出来放到刘斌桌上，刚要收回手，就暗道一声坏了，抬头果然看见前排的女生转过头冷冷看着她。
白黎迟疑了半秒，收回手。
香蕉牛奶是刘斌让从外面买的，他是走读生不能出学校，而学校的小卖部又不卖这款香蕉牛奶。
这时进来一个女生跟前排的女生聊了会儿天，那女生就转过来问道：“你叫白黎是吧？你是之前在家看过书吗？”
白黎抬眸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看吧，我就说不可能。”然后她又道，“你是这个月努力上去的？你以前成绩就很好？”
白黎轻轻颔首。
“哦，以前成绩就很好啊，你初中是哪个学校啊？一中？十四中？反正一中是很厉害的，你这成绩倒比较像一***来的。”
女生说的无疑是省城一中了。
顿了顿，她又突然露出嘲讽的表情：“但是一中可没有教人勾引人的传统啊。你怎么那么坏呢？一回学校来就勾引人，怪不得要生病啊，该不会是什么恶心人的病吧？”
这话有点恶毒了，白黎淡淡瞥了她一眼，她不想浪费精力跟一个半大的小丫头吵，昨晚跟胡远视频通话到半夜，觉都没睡够。
教室里安静了一会儿。
恰好班主任何老师从教室门口走过时往教室里看了一眼，点了几个又在教室里偷偷吃早饭的同学，叫他们去走廊上吃，然后又走到一个同学面前跟她说话，女生这才住了嘴。
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一个女生走过来趾高气扬对白黎道：“我今天值日，但是我要去小卖部，没时间擦黑板，你帮我擦。”
教室里安静了一秒。
这个女生是十班的不良少女，总是跟年级里几个男孩子走在一起，听说跟其他班的女生也有纠纷，但每次都把对方欺负得差点不敢上学。
这个学校的风气白黎之前倒是想过，却没想到这种事会轮到自己。
她抬头看着这个女生，淡声道：“抱歉，我也没有时间擦黑板。”
女生一愣，当下用力拍着她的桌子：“你说什么？”
“我觉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白黎淡淡道。
女生皱眉，冷笑一声，当下又要发飙，白黎突然站起身，女生被吓了一跳，微微瞪大眼睛：“你要做什么？”
白黎就笑了笑：“不做什么？上厕所。”
女生额头青筋跳了跳，几乎勃然大怒：“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