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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黎敲了他的脑袋一下：“上次我不就说过，终端不是那颗卫星也不是咱们的电脑了么？”
终端是威茨曼家的计算机，即便这样，她也总是下载失败。
严宏光略一沉思，磕磕巴巴的开口：“从以前我就在想这个问题了，既、既然终端不用咱们的电脑，那么即使下载到哪里都无所谓的是不是……”
闻言，白黎原本懒洋洋地笑容顿时僵了脸上，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直到严宏光不解地摇了摇她的胳膊，白黎才缓慢地扭过头来看了严宏光一眼，语气高深莫测：“想不到你小子还挺聪明。”
严宏光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他明白，白黎这是觉得尴尬了……
他便又道：“我也是刚刚想出来的，我们把它下载到整个互联网上，这样它就可以随意移动，一点也不碍事。”
确实方便。
白黎摸着下巴，轻笑一声。
而且还可以监测整个网络。
她敢说，绝对没有人可以发现它在互联网游走。
说动手就动手，白黎俯身把严宏光拎到一边，在电脑前坐下来，往对话框里输入一串账号和密码，便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名为“Aristotle”的文件。
“亚里士多德？”严宏光道，“名字还挺有意思。”
设置好后，白黎扭头看向严宏光，认真地道：“你觉得会成功吗？”
她已经失败太多次了，比过去二十六年经历的失败还要多。
严宏光与她对视，咬了咬唇：“总要试试吧。”
白黎看了他半晌，释然一笑：“也是。”
手指一动，毫不犹豫按下“Yes”。
进度条弹出来开始一点一点的挪动。
白黎慢慢靠到靠背上，目不转睛盯着，手指下意识不紧不慢敲着扶手。
严宏光感觉她有点紧张，也是，这几个月来，他们讨论了各种将这种系统下载下来的可能性，甚至做了各种模拟，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一下午晃眼便过去了，送走了严宏光，白黎坐回电脑前，无可抑制的喜悦涌上心头。
她就知道，没人可以发现它。
她就知道，她可以做到！
白黎支着下巴轻声笑出了声，右手抚摸着映在电脑显示屏上那张与自己相似度极高的少女的脸。
换条路，她未必不会成功。
张素洁回家后，看见白黎脸上虽然挂着一贯的淡笑，但眉眼间却毫不掩饰的喜色时，诧异地问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么？”
白黎摊了摊手：“看了部喜剧电影。”
“是么？”张素洁不疑有他，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了一口，随即也笑着道，“你爸今天去了云南，可能有段日子不会回来了。”
闻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白悦抬起头：“那赶得上过年吗？”
“他说会在过年前回来。”张素洁笑着道，随即又坐到白黎身边，小声道，“那生意做不了了，只好再寻些可靠的生意。”
白黎挑了下眉：“能保证安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