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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问:“小惠说就是卖身,也要把钱还给我,你说说她是啥意思?她该我钱吗?”祥子说:“这得问她本人,应该是个秘密,也许是天意。”贺兰说:“你又开始装神弄鬼了。”祥子说:“天机不可泄露。”贺兰说:“讨厌。”
“小惠究竟姓啥?你不可能不知道,你还是老实交代吧。”贺兰瞅着祥子,一脸和气地说,“我见她看你的眼神,跟你说话的口气,我身上就像有虱子咬。”“老提她做什么?耳朵都起茧了,嘴皮子磨出血了,她是哪里人,姓啥,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问张军,他肯定知道。”祥子无可奈何地说,“人家可是救了你的命了,把你那堆垃圾卖掉了,真金白银给钱了,你还疑神疑鬼,你真不识好人心。”
“哟哟哟,说两句还心疼起来了。我告诉你,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你,人家理都不理我,说到底是帮你。”贺兰说,“不过,这人厉害呀,十几万的货,说卖就卖了,跟喝口水一样,没点手段那咋行?我得跟她讨教讨教。”祥子说:“你学不来。”贺兰问:“为啥?”祥子答:“她不是说了嘛,卖身。”
贺兰说,“那是开玩笑的,你也当真。你说小惠对你那么好,是不是还惦记着你?”祥子脖子一直:“没话找话说,我懒得理你,我炒菜去了,他们快到了。”说完去了厨房。贺兰瞅着祥子的背影,努着嘴说:“开个玩笑都这么激动,小心眼儿。”
何丽抱着女儿刚进门,贺兰笑呵呵迎了上去,从她怀里抱起孩子,从口袋里摸出红包,塞到孩子的兜兜里,边让边往里面走,两个人姐妹长姐妹短地聊起来,把张军给忘了。张军提着月饼礼包,漫不经心走进来,在靠墙的桌子上放好了,喘着气问:“兰姐,祥子哥呢。”贺兰说:“他在弄菜。你自己坐。我来泡茶。”何丽接口说:“我来泡。”说完扭动丰腴的腰肢进了厨房。
祥子抬脸看见何丽,立马说:“我来我来。菜就好了,都是现成的,热热就行了。”何丽应道:“没事没事。”说完提着开水壶,端着菜,出了厨房的门,来到厅里,摆上菜,泡好茶,又进了厨房,洗了四个高脚透明玻璃杯子,走出来,摆在桌子上。何丽进进出出忙碌的样子,让张军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想不出是啥原因。祥子走出厨房,解下围裙,瞥了一眼包装精美的白酒,再看着张军说:“张总,你咋还是那么客气?我都不会喝酒,这么好的酒,送给我也是当料酒炒菜,糟蹋了。”张军摊在椅子上,岔开双腿说:“都是别人送的,家里多的是。你肚子比我还大。”祥子走到桌子边坐下,抹了一把肚皮说:“老是感觉饿,饿了就吃,吃了就睡,看样子是减不下来了。”说完给张军上了支烟,自己也叼上了烟,一翻打火机,凑到张军跟前,两个人一起点了火,再坐正了身子,各自吸了一口,喷出白色了的烟雾,这屋子的生机就来了。贺兰把冰冰放到小车子里,让画画瞅着,挨着桌边坐下。何丽也摆好了碗筷。祥子嘴巴叼着烟,开了酒瓶,倒满了四杯,说了句先喝,四个人举杯干了。
张军说:“兰姐,你那堆东西呢?上次我来还在的,这才几天就没影了。”贺兰说:“被小惠卖了。”何丽一怔:“真的啊,这下不用发愁了。姐姐啊,我这心里挂着这事,可帮不上忙,只能干瞪眼,干着急。”张军的眼神闪了闪,没有继续往下问。祥子倒是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贺兰连忙改口说:“吃菜吃菜,祥子,给张军倒酒。”
祥子趁机一一满上红酒,然后缩回手说:“这叫笨人有笨福,算了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了。”何丽说:“唉,小妖精是厉害,就怕是又傍上什么大款了。”张军摇了摇头:“你这人啊,思想不正,老是往邪路上想。”何丽正要争辩,祥子插嘴说:“小惠工作了这么多年,认识几个人,情有可原,人还是聪明的。”
“不管咋说,小惠确实帮了我大忙,我还是感谢她的。”贺兰说,“张军,小惠到底姓啥?”祥子说:“自己刚说不说了,马上又问,管不住嘴。”贺兰不好意思地笑了。何丽也笑了。张军皱了皱眉头:“她姓啥,我也不知道。”祥子说:“喝酒喝酒,先吃点菜,垫垫。”何丽学着小惠的口气,嗲声嗲气地说:“张总,说说嘛,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把那天晚上的事,都说出来……”张军冷笑起来:“你多大了?孩子都会叫妈了,还是那么淘气。兰姐你教教她,这孩子皮痒缺少管教。”贺兰笑着说:“不说了不说了,都怪我多嘴。”张军说:“我真的不知道她姓啥。”大家伙笑起来。
正当此时,门口嘎的一声,停下辆银白色的宝马车,车门猛地打开,钻出来个中年男人。那人打扮得体,风尘仆仆,剔着个特首头,穿着白西装,脚蹬白皮鞋,手提着白袋子,那是高档货冰皮月饼,放眼望去,不像本地人。那人双腿笔挺,停顿了半秒钟,站在门口,礼貌地问:“请问,哪位是祥子先僧(生)?”话一出口,祥子便认定是香港人,连忙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同样礼貌地答:“我就是。请问您是哪位?请问您有何贵干?”那人说:“你太太的妹妹,托我送你两盒月饼,还要我带一句话,你懂的。”祥子说:“哪句话?请先生里面坐下说话,喝口茶。”那人干脆地说:“就是,你懂的。不打搅了。你请便。拜拜。”说完在自个儿面前,放下了白色的袋子,拍了拍干净的手掌,再举起两个手掌,向后抹了抹没什么毛的脑袋,转身钻进车里,啪地一声关上车门,发动车子,一溜烟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