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uxianliu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在祥子看来,所谓的咨客,就是穿着开衩的旗袍,露着雪白的大腿,站在门口接客的人,这种人排场的很,只能看看,那都是名花有主的,这是他的独到见解。然而此时此刻,面对如此亲切的她,面对如此平易近人的她,自己凭啥要拒绝?这谁都无法决绝。但是万一要钱,那就不同了,性质就变了,口袋里就七块八毛钱,这肯定是不够的,总不能欠着吧,那也太丢人了。祥子心乱如麻,傻呆着,不知道是瞅着小惠的大腿还是肚子,流汗了。
小惠眯着眼,焦急地等着,半天时间过去了,却没有任何动静,她睁开眼瞧了瞧,发现祥子还在发愣,喉结上下翻滚,似乎要说话,再等等,他又没说话,脸上开始滴汗了。小惠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腰上:“帮我揉揉,整天站着,腰疼的很。”祥子跪在床上,前倾着身体,给小惠揉腰,动一下,就掉下几滴汗,动一下,就掉下几滴汗,后来越掉越多,祥子只得先擦汗,越擦越多,越多越擦,挠得小惠笑起来了:“真是有点傻。”说完了,抬起了手臂,把祥子的两个胳膊,往两边挡开,他整个身体就塌在她身上了,嘴巴刚好盖住了她的嘴。小惠一口咬住了,挺起了腰身,迎了上去,抬起了双腿,勾着他的腿,合拢了手臂,勒着他的脖子,上下用力,越抱越紧,嘴唇在他脸上胡乱磨蹭。祥子发现小惠不会接吻,虽然自己经验有限,但这个还是看得出来的,她就是瞎搞。突然,他像大厦垮了,身体凉了,头脑清醒了。
他直起身子,钻出了床,提着皮鞋跑了,一口气跑到了巷口,然后半蹲着大口喘气,想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这下不担心了,要钱没有,事没办成,要什么钱?小惠的举动,令他想起了小时候,,当时他穿着开裆裤,走到大槐树后面,看着对方,含着手指,傻笑着。对方是个小女孩,跟自己一般大,喜欢自己,就把自己拉过去了,瞅着自己,露着破损的门牙,模样天真,一脸稚气,希望自己做点啥,而自己除了傻笑,啥也不懂。小女孩跟小惠的眼神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小惠是个大姑娘。
小惠来深圳,是被逼的。
她老子走了,不到半个月,老娘又走了。她老娘闭眼前,抓着她说:“你亲妈,叫李学娟,你找到她,她有钱……”话没说完就断气了,嘴巴没合拢,手没松开,僵住了。这吓坏了小惠,她只顾发抖不会说话,差点昏过去了。大姐站在旁边,撕心裂肺地追问:“哪个村的?……”她老娘走了,留下了疑问,她不在乎这个疑问,她的心,好像跟着妈妈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她觉得自己也死掉了。老娘抛下小惠前,把家产做了交代,都归大姐,条件是,料理后事,帮小惠找到亲妈,说可怜她的话,就帮帮她,顾不过来的话,让她自己顾自己,孩子长大了。大姐泪流满面,咬咬牙,点点头,小惠的老娘才安心走了,得的是肝癌。
从老娘走的那天起,小惠就没有回过学校,也就辍学了,学是肯定没得上了。大姐处理后事,从轻从简,也没法讲究,丧宴办的简单,丧事办的更简单,连道士都没请,装了棺材,直接埋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半个月后,大姐说:“活人还得活,俺们去深圳。”大姐说出这句话,是经过慎重考虑的,还有,小惠长得太出色了,没了父母的女孩子,呆在村里太危险了,即使是大姐搬来了被子,跟小惠一头睡觉,心里还是不踏实。
半个月前,村里出事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
村南头住着一家人,父母老两口,加上双胞胎,一个叫常文,一个叫常武,都是男娃,都是出了名的大闲人。初中毕业后,两兄弟考不上高中,更别谈中专了,也找不到出路,只有回家种地了,但人多地窄,没多少农活干。两人没事就压马路,整天满村转悠,只要见到热闹的场面,便赶紧凑上去,起哄,说风凉话,扇阴风点鬼火,一站就是一上午。不过,这样的机会也不多,跟他们年纪相仿的人,大多数在读书,或者外出打工,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幼病残和看门的人,所以,热闹的场面不是天天有。
兄弟俩实在无聊,就拿老鼠来玩,当猫来养,腿上系一条细麻绳,牵着老鼠满村溜,一个前面牵着,一个后面赶着。玩腻了溜街的把戏,就把老鼠绑在树上,拿小刀把老鼠的卵子割了,包上黄豆,用线缝了,然后接着溜街,看着老鼠乱蹦乱跳,满心欢喜。玩累了,歇下来,把老鼠关进笼子,点上松枝,用烟熏,直愣愣看着老鼠转圈跑,最后烧起火来烤,眼瞪瞪看着老鼠被烧成一坨碳。
一天晚上,两个人逛了两圈,啥也没见着,就往家走,经过常维利的家门口时,看见了常竹英,她坐在灯泡下写字,强烈的光线,都射到屋子外面来了。兄弟两个顿时起了淫心。常竹英的父母在县城做生意,大哥在县城上高中,自己在乡下读初中,不到节假日,他们不回家,平时都是孤身一人,住着四间黑乎乎的屋子,今晚大意了,做作业的时候忘了关门。谁知一时的疏忽大意,引来了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