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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有。”蔡斯琳诚然的回答，她和顾非凡又不是什么好友，顶多是她上司，最多是吻过她几次，就没别的了，所以还没好到什么**也会说的地步，即便有那么好，她想顾非凡应该也不会随随便便和她说些他不愉快的往事，更何况他生母对他造成的伤痛貌似不小。
有了上次在“美味缘”碰到的一幕，王凤仪已经把蔡斯琳当媳妇来看了，所以说话也亲和无比：“凡儿的生日，你知道么？”
“嗯。”蔡斯琳沉思了一下，她记得查他的资料时，资料上写的是3月16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眼前的是顾非凡的生母，生辰自然再清楚不过。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王凤仪用真诚而喜爱的眼神看着她时，蔡斯琳就不想说出一些让王凤仪失望的话，她不知道什么话会让王凤仪失望，但心里就是忍不委婉起来：“他，没告诉我。”
拉衣服的动作顿住，王凤仪苦楚的笑了笑，立时神色了然，一下恢复了看衣服的动作，叹息道：“凡儿的生日是1986年，农历六月十三。”
呃，蔡斯琳愣怔，他的资料是假的？他把生日倒过来记？
“我陪着他过完十岁生日，就和他父亲离了婚，后来和我现在的丈夫去了国外，偶尔才回来一次，和凡儿，很少见面。”王凤仪说着声音低了下来，还带了哽咽。
王凤仪说得很含糊，一笔带过，蔡斯琳听得云里雾里，也只知道一点点，但这一点点之前在蔡琴奶奶那里就已听得差不多了，却依旧不知道顾非凡为什么会恨眼前的人也连带恨女人，单单是离异，显然没那么简单吧？
“顾非凡恨阿姨，阿姨知道么？”蔡斯琳还是没忍住问了句，其实她想问的是，顾非凡为什么会恨阿姨呢？十岁的时候你对顾非凡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会连带生日也在资料上改了，之后武坛上也没再出现他的消息。
“我知道。”王凤仪恍然的点头，神情开始痛楚，声音哽咽：“我知道凡儿恨我，我，也不是故意的，试问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我打他，也是迫不得已。”
打？！蔡斯琳心一跳，真的是眼前温和的人打了自己的孩子？那天听到顾非凡和他父亲的对话也说是他母亲打了他，那么，难道是他十岁生日时王凤仪打了他？所以，顾非凡就恨了十几年，还生了厌恶，连带她们这些无辜的女人们？
“叮铃铃。”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想得投入的蔡斯琳吓了一跳。
话被中断，蔡斯琳有些埋怨，早不响晚不响，干嘛偏偏这个时候响！抱歉的对王凤仪点头，无奈的跑去接电话。
“单子整理好了么？传上来我看看。”陆文旭温和的声音响在听筒里。
“哦，还差一点，今天接的单我还没统计进去，现在有顾客在看衣服，我一下子没空。”蔡斯琳解释，问：“总监现在要单子么？”
“等下人走后你就上来，我会叫人顶替一下你的位置。”陆文旭直接吩咐。
“嗯，好。”
挂掉电话，蔡斯琳转身来看，王凤仪已经恢复了平和的神态，刚刚的痛楚也消失。
好了，差点就要说出来的事被中断掉，蔡斯琳不免有些遗憾，她挺想知道来着。走过去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阿姨。”
“没事，到年了，商场很忙。”王凤仪理解的笑笑，心疼的看着蔡斯琳：“商场没有年假来休吧？”
“嗯，没有。”蔡斯琳笑笑。
“凡儿这孩子，怎么还让你出来工作，到年边了也不能休息，他也不心疼的。”微带着埋怨。
“不是的阿姨，我想找点事做，这样不会无聊。”蔡斯琳也不知道怎么去解说她和顾非凡之间的关系，在这商场上班时候这些私事不好说，只得别扭的这样回话。
“你这孩子，也别太累了，可以了就别做了啊。”
什么叫可以了就别做了？蔡斯琳懵然不明，但还是敷衍的点头：“是是，我会的，谢谢阿姨。”
“不谢。”王凤仪叹了声气，忽然转了语气哀伤起来：“我知道凡儿是很难原谅我了。”
“不会的，阿姨，他总会想明白阿姨的苦的。”虽然不懂，但这样安慰一下还是必要的，这么温和如水的人，她蔡斯琳看着也心悯。
“希望吧。”王凤仪苦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转了话题向蔡斯琳询问着顾非凡的喜好，然后挑选了一套现成不用定做的衣服。
待包装好刷了卡，王凤仪难以启齿的犹豫着，最终还是把袋子拿给蔡斯琳，请求道：“这衣服，就麻烦小琳交给凡儿，我。”
“阿姨为什么不去试一下？”既然爱就不要怕挫折，解铃还须系铃人，蔡斯琳还真希望王凤仪自己交给顾非凡。
“他不会要的，他连看都不看我。”王凤仪眼里又开始哀伤，漂亮的凤眸和顾非凡像极，涟漪动人。她垂下眼帘把袋子交到蔡斯琳手里：“麻烦小琳了，到时就说是你送的，不要说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