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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叫她别来也没用。只好任她跟在身后,向着最里面的包厢走去。
包厢门打开时,岳知画发现这还是上次她来过的地方,黑白相间的色彩,低低的榻榻米上一张黑胡桃木长条桌子,边上还放着白色坐垫。
就连推拉门里的半长黑地白日门帘都没换。
不同的只是那时刚从法国回来,她们还是一家人,而现在却已物是人非。
“知画啊,这么早就来啦!”
穿一身浅紫色毛裙套装的庄慈心已经跪坐在榻榻米上等她了,见到她穿一身素色的休闲装进来,马上热情的长跪起上半身同她打招呼。
这次的她和上次截然不同,没有了以往高高在上的长辈样子,而是带着一脸讨好的笑意。
“妈,路上堵车了,所以我才来晚了点。”
边脱去外套边带着淡淡的笑意向她解释,不希望她误会自己是刻意晚来的。
在岳知画心里,仍然把她当作一个长辈恭敬着。
“不晚不晚,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多等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庄慈心脸上挂着殷勤的笑,帮她倒上一杯滚热的大麦茶。
“妈妈找我来,是想说婚礼那天的事吧?我先替冷烨向您说声抱歉。”
岳知画在她对面坐下来,小手捧住大麦茶,眼里满含诚意的望着这个多日未见的婆婆,经过婚礼上的闹腾,她似乎变得清瘦了许多。
“没什么的。”虽然大病初愈,云夫人仍然笑的灿烂。
说着,转过头去对女招待安排:“可以上菜了。”
“两位请稍等。”
身穿和服的女招待鞠躬后离开了。
岳知画却被惊得坐在那里没有反应——她不知道庄慈心怎么变得如此大度了,那样混乱的场面,连自己都看不过去她竟然说‘没什么’?
“你不就是说婚礼没有上头条的事嘛,算不了什么,没必要叫冷烨先生道谦呀。”
庄慈心看着女招待走出去,才笑呵呵的对岳知画解释:
“我今天请你来,是想求你帮云氏一个忙的,看能不能求求WANSO的总裁先生,让我们跟H·E的合作再继续下去?”
“妈?”
岳知画万万没想到,她找自己来居然还是为了云氏的经营,声音里透出些微冷意看着她不如从前光滑的皮肤。
“从前冷烨的要求就是只要你到巴黎去工作,他就恢复咱们两家的合作。
可是你从云氏辞职了,我们也左右不了这个结果,你看你们现在也在一起了,能不能跟冷先生说合说合,帮妈这个忙?”
庄慈心昨天从新闻上看到了他们在镜头前相拥的照片,也从网上搜索到了那天的现场视频,回看了一遍世界同步的画面,当然知道她此时跟冷烨的关系。
见岳知画一直不回答她的话,主动笑着解释自己的来意。
“……”
听了她的陈诉,岳知画沉默了。
她在忧虑自己到底能不能帮云氏这个忙呢?
——从道义上讲,似乎应该答应她的请求,只是举手之劳的事吧?应该也不算太难。
——可是从感情上讲,她真的不想帮这个忙。自己已经跟云正沧离婚了,辞职信也寄过了,再回头帮他们,自己以什么立场来帮呢?
——从冷烨的角度出发,那个霸道****的男人,肯定又会说自己跟云正沧藕断丝连了!极有可能不但不帮,还把自己也折磨一顿。
想到他惯用的“折磨人方式”,岳知画突然感到全身一阵发热,脸色也不由得红了。
“知画,你不说话是答应妈妈了吗?看在你跟正沧离婚还能叫我一声妈的份儿上,就答应我这一回吧。”
庄慈心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恳切的开口。
恰在此时,服务生送餐来了,哗啦一声拉开推拉门的声音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看着一道道这家店里的招牌菜式,岳知画知道,她这次是真的以招待贵宾的规格在请自己吃饭了。
——可是她所请求的事情也的确叫自己有些为难。
小小的心思里开始纠结起来。
菜上完了,穿着黑白相间日本和服的男服务生退出包厢,关门的瞬间,庄慈心看到了门口立着的黑衣女人。
“她是什么人,怎么站在这儿,是不是想偷听我们谈话?”
她的口气变得有些谨慎和惊诧,声音也提高了几度,眼神里带着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