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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卑斯的雪山风光旖旎壮观,衬得两个人像一对碧人。
大手慌忙捡起那些照片一张张看过去:
最上面一张是娇小的女人靠在高大男人怀里共骑一匹马的画面;
还有夜色下的木屋外,男人从后面环抱住她亲吻耳廓的;
阳光下,男人只穿一条泳裤抱紧身穿露肩晚装的女人;
两人亲密共游后在水池边闭着眼睛亲吻的;
温暖的房间里,两人躺在床上紧紧相拥,岳知画半闭水眸微启朱唇,陶醉在深吻里的……
——还用再看下去吗?
——照这样的发展,发生什么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虽然早已笃定岳知画跟那个男人有过肌肤之亲,可是亲眼见到的时候还是让他燃起了妒火。
熊熊燃烧的嫉妒一直沸腾了他的大脑,烧红了双眼。
再想到她脚上价值千万美金的龙珠,他不能不猜想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冷烨掏出首饰盒,亲手扣在她脚踝上……
哗啦一声响,桌面上的东西被他扔了一地。
恨恨的盯着那些照片捏紧拳头,死死咬合着牙齿,脸上的肌肉一条条突起来,像是要把照片里的男人嚼碎似的。
良久,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颀长的身形站起来,发疯似的开始收拾着地上扔乱了的照片。
他不能让别人看到——这些事情从来就没发生过,他要让这段不见光的事情永远毁掉!
越想越紧张,大手抓着照片的动作变得极其不稳,终于把他撕碎的东西都收集到了一起,他拿起桌面上的打火机将一堆碎纸点燃。
放在花盆里的照片一张张卷曲、起泡,慢慢变黑冒烟……
阴郁的眸里映出岳知画羞红的脸庞被烧焦直至碳化,最后才放心的站起来,拿过班台后面的西装外套走出总经理办公室。
直到天已黑透,云正沧的车子才开进别墅。
阴郁的男人满身疲惫,俊脸上带着一丝倦容,走进客厅时就在四下里寻找那个瘦弱的身影,没发现岳知画在这儿,一只手抄兜的看着陈姨问:
“少奶奶吃过晚饭了吗?”
“她还在睡着,总说困。”陈姨脸上的皱纹都展开了,凑近他一点儿不无开心的说:“少奶奶是不是有了?我看她那么爱睡觉,从回来就睡不醒一样,像是害喜呢。”
——害喜!
这两个字像冰刀一样刺进云正沧的胸堂。
他从没沾过那具小身子,而她只有在离开自己视线的近两月内跟冷烨在一起了。
——那些照片!
刚刚被他烧掉的画面再次出现在脑海里,他的心里全被嫉妒蒙蔽住了。
——岳知画现在表现出害喜,莫不是怀了冷烨的孩子?!
抄在裤袋里的拳头攥紧,隔着布料也能听到咯咯咯的响声,脸上的肌肉紧绷,森冷的问:“她在哪儿?”
见他不高兴,陈姨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小心的指一指下人房的方向:“房间里。”
带着森寒的怒意,云正沧无法再保持冷静,迈开长腿就向那个房间走去,高定的皮鞋在走廊上发出一串沉重的脚步声。
重重的推开房门,房间里光线暗淡,外面已经黑透了,这里还没开灯,只有走廊光透过打开的房门透漫射进来。
躺在床上的可人儿还在昏睡,好像这么重的声音都没吵醒她。
云正沧气恼,也不管她是不是会不适应,直接打开房间里的吸顶灯。
强烈的白光点亮了房间,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浪漫,而床上的女人还是没有多大反应,只有漂亮的柳眉微蹙几下。
她的小脸红扑扑的,温润的唇瓣儿也干燥的裂开几条细小的伤口,有血丝渗出来又结疤,长成黑色难看的痕迹。
云正沧这才感觉有点儿不对,紧走两步上前伸手一探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知画!知画你醒醒。”大手摇一摇可人儿,紧闭的眼睑沉重的颤抖了两下再没反应。
“糟糕!”他发现她不是嗜睡,而是发起了高烧,似乎已经烧到昏迷的状态了,心里慌乱起来:“陈姨——陈姨——”
大手边胡乱的往她身上套着衣服,边冲走廊外面大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