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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天收起往日那种嬉言胡闹的样子,一本正经地对着稿子。才说出丁琳的名字,就停顿了好久,隔了一会突然又收起了手中的稿子。
“我本已经打好了草稿,我以为这些就是我要对你讲的话。可是直到这一刻,直到站在了这里,看到你打扮得这么漂亮在我面前,看到这么多的亲朋好友围聚在四周祝福着我们,我忽然觉得之前想好的那些美词佳句是多么得苍白单薄,那些辞藻再华丽也无法包含下我们之间的这段丰富而美好的感情。”
“我……”
乐天再一次停顿,声音略微哽咽,显然已是动情。
“以前我一直以为结婚是件很遥远的事,我害怕去承担那样的责任,我对那种未来充满了恐慌。即使此刻,我仍感觉到这份责任的沉重。”
乐天环视全场,语调平缓低沉。现场气氛变得有点压抑,卫青生怕他下一句脱口而出的是逃婚两个字,乐天却依旧自顾自地继续诉说着。
“如果不是你,也许我会一直像个小男孩一样,逃避这个责任。”
“记得有一天,你问我,十年以后我们会是个什么样子。那天夜里,我们坐在黑暗的阳台上幻想着未来。你说,我们会有个可爱的孩子,最好是个女孩,这样你就可以给她买好多漂亮的衣服。我们看着她一天天成长,她会说话了,她会走路了,她不小心摔倒了,她哭了,她笑了……”
“你会给她讲睡前故事,看着她安静地睡着了。”
“有一天,她长大了,她也会遇到一个爱她的、保护她的男孩。她也会有她的孩子,就像我们一样,她也会拥有她自己的幸福。”
“我忽然觉得,那样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那样的未来似乎并不那么可怕。”
“你又问我,五十年以后,我们又会是什么样子。”
“我说,那时我们都已经白发苍苍了,岁月在我们脸上刻满了沟沟壑壑的痕迹。”
“你害怕地捂着脸尖叫,‘那我变老了、变丑了,你会不会不爱我了?’,那一天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你,就被工作上的电话打断了。”
“今天,站在这里,我想告诉你,当你老了,我依然会像现在这般爱着你,不,我会比现在还爱你!”
“我会爱你额头上深深浅浅的皱纹,我会爱你脸颊上星星点点的色斑,我会爱你佝偻的后背,我会爱你发白干枯的头发。”
乐天越说越动情,台上丁琳已是泪流满面,双手捂着脸颊,泣不成声。台下的众宾客也被感动得热泪盈眶。
“我是第一次见到老公这么黑他的老婆,不用跪键盘的。”
婚礼司仪在一旁打趣道,逗得丁琳噗嗤一笑,现场的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
乐天面朝丁琳,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有你的未来,我什么也不怕了。无论顺境或逆境,无论富有或贫穷,我都想和你在一起,一直走下去。”
“你,就是我想要的未来。”
“你愿意嫁给我么?”
“我愿意!”丁琳已经哭花了脸,扑进乐天的怀里,“我愿意跟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四周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