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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漫见铺着厚实地毯的楼梯还算干净,就地坐下,脱掉高跟鞋,揉一揉紧绷的小腿。嘴里一股子酒气,她掏出手袋里的薄荷口腔喷雾,喷几下,深呼吸,感到好受一点。
有人推开门,黑色鳄鱼皮鞋出现在视线里,她抬头,呼吸停止,是司徒修远。
“姐夫……”她慌张地叫出声。司徒修远的眼睛冷如寒冰,路漫漫突然意识到,她再没资格叫他姐夫。司徒修远一把拉起她,再往上一层走,她被迫跟着,不敢挣扎,更不敢叫喊。
穿过好几道门,司徒修远推开一个小包厢的门,把路漫漫推进去,反锁上门。没开灯,漆黑一片,只有窗外微弱的霓虹灯从厚实的织锦窗帘里穿过来,房间笼罩在暧昧的暗红色里面。
“你为什么在这里?”司徒修远在黑暗中质问。
“我……跟朋友来吃饭。”
“朋友?吃饭?”司徒修远讥笑一声,看她的穿着举止,便知道路漫漫来吃的是什么饭。
他的手指借着微光抚摸她的肩膀和脖子,项链冰凉,这是他送的,他记得,一直记得。手指划过她微微开启的唇瓣,再到耳畔,他清楚感觉到路漫漫狂跳的脉搏。
他和她贴得很近,双手顺着她的背再往下滑,她身上有一点香水味,混合了一些红酒的味道,还有男人的烟味。他感到一丝愤怒和烦躁,大手沿着脊椎探索拉链的位置。
路漫漫惊恐地去阻挡,拉链已经拉开一半,他另一只手绕住她的长发,迫使她的头往后仰,他的唇掠过她的脖子,天鹅般洁白而修长,若有似无的碰触,她发出一声近似痛苦的呻吟。
司徒修远的唇贴了上去,滚烫,她不可抑制地抖起来,整个人虚弱无力。路漫漫试图往后退,她的臀抵住了桌子的边缘,他干脆一把将她抱起来,桌面冰凉。
他的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盖上她的,没有缓冲,又深又重。她感到被侵略的恐慌,可是她脑子里有根弦断掉了,抱住她的不是别人啊,是她在梦里渴望过的男人。她的手无力地拽着他的衬衫,好似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
他的手指深入她的长发,如此丰盈浓密,红酒一般丝滑。他突然中止,一手卡在她脖子上,沉声问:“好女孩不该在这儿。说实话,你今晚来做什么?”
路漫漫凝视她,视线沉默交锋,她眼里有泪,他眼里是刀光剑影。她心里涌上愤怒、羞耻、恐慌……她牙齿颤抖,轻声说:“我来赚钱。”
“陪酒还是陪睡?”司徒修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好似锯子在拉扯路漫漫的心脏。
“我……不确定。”
“给钱就行?你认得那些男人吗?”
路漫漫咬唇不语。她听见一点轻微的响动,几张钞票塞进了她的手里。
“坐车回去,别再让我在这种场合遇到你,除非你想让他们对你做刚才我对你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