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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的楼梯口内,石锐因为躁动的心一直无法安静。忍不住的他最终还是拨打了那个也许永远不会开机的电话。
可让他惊奇的是,居然拨通了……
听着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声,石锐紧张的舔了舔干涸的唇畔。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激动的心情渐渐被冰水浇灭。
正当他决定挂掉电话的时候,那头突然传出一道清雅的女声:“喂。”
“伊心?”石锐疑惑出声。似乎察觉到自己的冲动,他咳了咳,“睡了么?”
刘伊心将整栋公寓的灯通通打开,抱着被褥坐在床头轻声道:“嗯。”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撒谎,但诚实的话语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或许是不想显示自己软弱的一面吧。
“一个忍在家还好吧?”
“恩。”她点了点头,两人就这么彼此沉默着。
“对了,她睡着了。”石锐没话找话地开口。
“喔。”
“……你,确定没事?”
刘伊心怔了怔,轻笑道:“没事啊,你呢?”
石锐失落的垂下眼睑,他有些讨厌两人这种突然建立的陌生感。
“我还以为你害怕,想着要不要回来陪你?”
刘伊心紧握着手机,有些感动地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拒绝:“别闹了,你还要守着病人呢,快去休息吧。”
“我好像有些失眠了。”石锐靠着墙壁,望着漆黑的楼道幽幽开口。
刘伊心躺好,盖着被子的她突然失笑:“不习惯医院的环境么?需要姐姐开导你不?”
石锐笑了笑,很喜欢刘伊心的这种玩笑:“好啊,你要怎么开导我?”
“唔,唱睡眠进行曲可以吗?”
“听听!”石锐抱着手臂,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刘伊心眼底迅速闪过精芒,开了开嗓:“宝宝睡,宝宝睡,妈妈唱个催眠曲……”
噗呲,石锐没忍住笑出声来:“我妈的歌声可不是‘黄’家音乐学院的。”
刘伊心哈哈大笑,她的歌声其实听让她自卑的。所以同事聚会KTV什么的,她几乎都是落跑的一个。
甚至可以说,石锐是为数不多知道她音调全歪的人。甚至连简昊都没听过!
想到简昊,她放松的心情再次郁闷起来:“嫌弃我唱得不好,那你唱来听听啊!”
石锐唇角微勾,故作感叹:“我唱出来怕你爱上我,还是不要了。”
“呸,我可是很有节操的,老公大人!”
“……”刘伊心这话一出,两人全都一愣。
石锐抑制住心底的悸动,故作平静的挑眉:“我可不是随便喊几句就能贿赂的人,还有别的奖励吗?”
因为这句话,很快就将刘伊心心中的尴尬去除,她状似认真的思考,看着乳白的天花板嘟囔道:“奖励你最近不用回来了?”
“这是要流放我啊?那我还是直接卖唱吧。”石锐无奈的摇头。
“哈哈哈!”刘伊心再次狂笑不止,从不知道石锐还有冷笑话细胞。
因为放松安心的缘故,刘伊心眨巴着有些提不起的眼皮,轻哼了声:“唱吧。”
石锐干咳了咳。刚才她的低吟居然将心里勾的痒痒的。真是见鬼了:“你想听什么?”
“随便。喔不,唱唱你给我手机你的电话铃声吧。南山南!”
石锐点了点头,这歌到是适合晚间聆听:“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南风喃,北海北,北海有墓碑……”
石锐就这样一直唱着这首歌,直到刘伊心没有喊停,耳边传来她平稳的呼吸声……
石锐看着手机,忍不住弯起了迷人的嘴角。打了声哈欠,他似乎也有了些睡意。
带着手机回到病房,来到陪睡的床上,他将手机调成录音状态,就这样一边录着刘伊心的呼吸,一边伴着自己入眠。
这些年来,他所受到的训练就是时刻保持清醒。即便是在睡梦中都要随时警戒。
这样的生活其实很累。可听着刘伊心平稳的呼吸声,他居然沉沉的跌入梦中,直到彼此的手机没电!
清晨,感觉到眼皮上方有黑影晃动,石锐立马睁开犀利的双眸,将面前的素素吓了一跳。
收回眼底的阴鸷,石锐起身笑道:“怎么起来了?”
“肚子饿,人家昨天回来后,就还没吃过东西呢。”素素抱着肚子,可怜兮兮的嘟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