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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金凤奖颁奖典礼在一座海滨城市举办。当地有家酒吧名气很大,经常招待圈子里的一些演员,酒吧的老板也习惯了专门给这些特殊的客人准备包间和保安。
《天工》和《故国》两个剧组前来参加颁奖典礼的一行人私下一合计,索性一起搞了个酒吧联欢庆功会。
一行人七七八八地在酒吧老板的亲自招待下,穿过人声鼎沸的过道走到二楼的包间里。
一楼的鼓点和音乐声嘈杂不已,不关上包间的门,音浪几乎能把人掀翻在地。
一群人刚往沙发上坐下来,门口就进来了服务生,送上白开水,开始询问想要喝的酒。临出门前,还压低声音问要不要别的服务。
一行人面面相觑,看着坐在旁边正正经经的盛伯雍和沈鹤,咳嗽两声挥手让人赶紧去拿酒。
酒上的很快。不光是啤酒,还有几瓶威士忌,一群人咋咋呼呼开始喝酒。镜头前,人五人六,镜头后,都不过是最普通的大活人而已,酒喝多了性情也就开了。
看到互相揽着肩膀开始吹瓶子的几个人,谈静笑得趴在沈鹤肩膀上直拍手。
盛伯雍靠在沙发里,一条胳膊架在沈鹤身后,若有若无地搂着人,另一只手握着酒杯,轻轻晃着杯子里被灯光照得褐黄的液体。
因为要开车,陈大少和小郑没得酒喝,倒是孟章已经把葛晖喝得趴在沙发上装死。
包间里乱哄哄的,吵得沈鹤脑袋有点疼,回头嘴唇追逐着盛伯雍的耳垂,近乎贴在那里:“我去外面吹吹风。”
“要不要陪你去?或者带上陈龙?”
沈鹤摆摆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直接站起来,揉着脑袋推开门往外头走。
沈鹤刚才其实也跟着几位导演喝了几个回合。好在喝的是啤酒,酒精度有限,倒是不至于走几步就昏倒。
包间外的走廊,灯光昏暗。他微微眯着眼睛,循着洗手间的方向往前走。
二楼包间里都自备着一个洗手间。就是老板为了一些特殊的客人准备的。沈鹤出了包间吹风才觉得需要解决下问题,可走到了洗手间门口,刚迈进一条腿,听到里头传来的呕吐声。他硬生生酒醒了。
洗手间外,是激昂的鼓点和high到爆的尖叫,而洗手间内,是狼狈地趴在便池呕吐的贺阗。
不知道是走廊上哪间包间的门开了,一阵鬼哭狼嚎顿时传了出来。沈鹤被唱得浑身鸡皮疙瘩冒起,往前走了一步,随手关上洗手间的门。
咔嚓一声,锁上。
趴在便池里的男人动了动,醉意朦胧地支起身子,对上来人的脸,喉间颤抖,笑了笑:“阿霖……”
沈鹤眼神闪动,脑海里掠过的是和贺阗认识的这些年,深刻到无法忘记的一些事。
他从前除了孟章和谈静以外,最信任的人就是贺阗。因为贺阗是闫宁的兄弟,他们彼此之间几乎没有任何隐瞒,连带着宋霖也以为可以全心信任这个经纪人。
沈鹤握了握拳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贺阗靠着便池,额头上都是冷汗,身上的衣服也已经皱了。这个过去总是穿得十分整洁才愿意出门的男人,曾几何时这么狼狈过?
“阿霖……你说,是不是报应……”贺阗苦笑,“只要是他看上的,我都帮忙……一个,两个……往他跟前带……他过去,喜欢那些年纪小的,听话的,后来你出现了……”
贺阗干呕了几声:“我以为……他是认定你了,你看你们还见过老爷子……结果,过了几年,他耐不住了……让我给找人……男的女的……我都给介绍……”
沈鹤蹲下身,平视着面前狼狈不堪的贺阗:“你是不是喜欢他?”
即便是在醉酒状态,贺阗似乎对于这个问题仍然保持着警觉。可或许是想到自己现在在和谁说话,而那个害得他只能借酒消愁的男人又在别的地方快活,贺阗突然大笑:“是啊,我喜欢他……喜欢到他要谁,我就给介绍谁……喜欢到看到长得像你的人……我就给送过去……”
“现在呢?为了他喝的烂醉,像个死人一样倒在洗手间,吐得乱七八糟?”
沈鹤冷笑。
他酒是彻底的醒了,可他知道,贺阗还醉着,也许等酒醒之后,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再记住,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带着那些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人送到闫宁的面前,像一个太监那样请皇帝翻绿头牌。
“阿霖……他这个人没心……卫彦找人故意作掉你他知道的……他没阻止……他没心,没有心……阿霖,我累了……阿霖……阿霖……”
大概是酒气终究上了头,贺阗靠着便池声音越来越弱,慢慢地就要滑到地上。
沈鹤伸手把人扶住,看着已经睡过去的贺阗,到底还是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