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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娜把信用卡给我,示意我去结帐,她对护士说,还请你带个路,走后门方便吧,明恩你去把住院费结算了。护士不情愿地起来冲我说,走吧,趁现在人不多。
我就跟护士去了。她在电梯里担心地问我,楼盘不会有事吧。我说,当然不会有坏事,工人没日没夜在造房,希望早点完工交付,这可是大家的心愿。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不是上一次交谈的护士,站在面前的是陌生的年龄偏老的护士,论资格应该能排前面。我猜估护士身份,随她到了大厅。人已很多了,队伍排得长远,护士熟车熟路地带我转了几个弯,穿过人群到了没有几个人走动的走廊,她找到了门敲了几下。门开了,伸出马尾头发的脑袋,我听到一声护士长您来了,才反应过来这位护士身份不同;门全开了,护士和我进去,马尾辨子的工作人员迅速关上门。
接下来很好办了,窗口办理的工作人员先为我的计算结帐。隔着玻璃,外面站着焦急并不喜悦的排队的人群,杂音很大如浪涌进来,护士长贴着工作人员耳朵说话。好多双眼睛激光似的,闪亮异常地审视我。她们必然想到一个官老板在此享受特殊待遇。
结算也很快,工作人员把卡和帐单给我,护士长便停止耳语,她动了一下,马尾辨就又把门开了,半开着等待护士长离开。我走在前头,出了门到了走廊,耳根便清静了许多。我得改口叫她护士长。她笑了笑,很有满足感。她说有点事要去找胡主任,先不陪我上楼了。
在走廊上就听到笑语声,我进去便见到玲玲在说笑,秦娜附和着笑,雷夫喝着水一付洗耳恭听样子。在角落上秦怡盯着电视,她手倒没有书,空手出来参加会议。
恩头,哪儿去?你是公司顾问,竟然不顾不问。玲玲又在调侃我。
玲玲好了,他去结帐。雷夫要不我们回酒店商量了。看来雷真生和刘靓朵赶不来。
雷真生他们怎么了?通知了应该有准备。我接了话茬儿说。
雷夫放下杯子说,真生他们在香港呢,昨天通知迟了点,很难及时赶回来,最快也要下午。你已经结了帐,不好久呆在医院,不如回酒店商议事情。
就这么定下吧,明恩我们还现在走吧。那些护士可能又来了,她们来,我们可走不了。
秦老板你那么怕护士吗?我除了怕打针,做手术,别的都不怕。玲玲简值在说冷笑话,大家都反应迟钝了,最后还是秦娜自己接了说,我不怕,好了走吧。大家帮我提一下行李。
也没有多少行李,我提个大包,别的也没有了。于是,大家鱼贯而出直奔电梯去。在二楼处进来一位护士,她瞪眼望着秦娜。想必她知道我们的身份,但不是她护理的对象,她不便于仔细打听,只说了句出院了?我们点点头,约好似的齐整点头。玲玲忍不住笑出来,不只是她觉得滑稽,在场的都有同感,秦怡抿着嘴唇打了玲玲一下,雷夫他的笑纹在脸上荡开,却是没有半点声响。我在心里笑,秦娜就向我做个怪样的表情,她没有笑,脸色并不红润。
护士倒也没多想,随着玲玲的笑声也跟着笑开了,大家并不觉得难看,轻松了好多。到了一楼,雷夫快步往大门外走,他说叫车去。他有车子,但人多坐不下。秦娜坐到雷夫的车子,我也在他的车上,秦怡和玲玲坐计程车。秦娜回头看了大楼说声再见了,长长叹口气。雷夫抓住机会开个玩笑说,秦经理,你对医院有感情了吧。
同医院发生感情可不得了,那是个无底的洞。秦娜说。她的笑声从后排传来,能感觉到特别欢喜。
有机会投资医院,万利之财,根本没有风险的。我的一位朋友每年八位数收入,可真让我眼红的很。想加入他们,董事会上通不过,只得站在门外看他们数钱。
有机会我们也建个民营医院,把医院建得酒店似的,住在里面舒服。秦娜扩大了想象。我说,秦经理住医院,滋味尝到甜了吧。不去酒店了,换一家医院吧。
秦娜用力在后面拍了我一下,说,你小子以为我住医院真住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