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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靓朵读高一,因为父母不在家,她寄宿伯父家。
靓朵吃完了早餐,坐着等伯父回来,她还要上学,所以有些着急。她到了秦娜房门前,几欲推门,但又退了回来。伯母要她守着并不要去打扰秦娜姐。
庭院外传来自行车声音,咳嗽几声,靓朵知道伯父回来了。她便到大门处,伯父推着车子往墙边靠停,她便甜甜地叫声秦伯伯。对方嗯了下,秦靓朵见到秦伯伯阳光下的白发迎风绽放如蒲公英的花球似的。他冲她笑,说,吃过了吗?又吃什么?
吃过了,伯母说家里没有备下早餐,要您上街吃面条去。
老太婆突然大方起来了,嘿嘿,早知如此,先吃了面再回来。秦又水转身推车子要走。秦靓朵说,秦伯伯,你的宝贝女儿回家来了。
哦,那个死丫头几时回来的?她在那儿,让我瞧一下,变了没有。秦又水迈进房子,见到桌上有吃的,便指着靓朵说,这些不是吃的吗?干嘛要我上街解决。他找筷子要吃米粥,秦靓朵夺了他的筷子,指了指里屋说,秦娜姐的早餐,伯母特意留的,不能吃。
哈哈,好啊。心疼你秦娜姐了。靓朵长大了。秦娜出来,早餐要凉了。秦又水冲着里屋喊话。
靓朵不停地嘘声,秦伯伯别乱叫,秦娜姐还在睡觉。
不叫了,我先吃了吧,待会儿再上街给她买点吧。我值了夜班,肚子早早打鼓饿了。靓朵你有上学吧,那就去,家里有我呢。可不要让你伯母知道,我吃了秦娜的早餐。
可是……秦伯伯,这行吗?伯母晓得非批评我不可,我可保证过的。不行,您还是上街找吃的去。我陪您走,你找吃的,我上学。走吧走吧。秦靓朵拉住秦又水往外使力。
他想秦娜怎么老睡了,都几点了。问靓朵,她何时回家的?
昨晚上快半夜二点钟,坐火车回来,她的公司在海沙市推销新产品呢。
新产品,什么?她这么迟回家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小女儿家在外面逛野了。
好了。秦娜姐没什么,我太崇拜她,一个人走江湖,风里来雨里去逍遥。
她比我们都能干,您就放心跟我走吧。秦又水不再论说,他随着靓朵一起出家门上街去。
秦娜被他们俩人对话吵醒了。她起来想出来,但听到父亲埋怨的声音,不敢开门。待到他们出了院门,才把门开了,到了小客厅上,桌子放着米粥和煎鸡蛋,二个烤馒头。秦娜嗓门压着一股气,她想喊叫,把内心的幸福一样的东西喊出来。
她没有洗脸就冲到桌前,吞食起来,馒头噎得她泪出眶,她顾不得了,只是忘情地吃母亲备好的早餐。墙上的钟指到了八点二十分。好想靓朵留下来陪陪她。差不多喝完了粥,她才转头看家里有没有变化。离开时一样,各类摆设都按父母生活习惯放着。
吃罢,收了碗碟,秦娜欢快地在洗菜池边洗起碗筷。她嘴里哼着家乡话,把洗涮好的碗叠在一旁,然后去了卫生间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