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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开。”
他怔怔退开一步,跟着她进去。
看着她跺着脚搓手哈气的样子,视线再移向桌上一堆的吃食,煎饺烧鸡猪蹄,还有一些时令水果,眼中划过一丝了然,先前缠绕胸田的怪异感觉也逐渐淡去。
他坐下,接过她抛来的一带油纸包,一看里面的实心馒头,嘴角抽了抽。也不抗议,乖乖啃着,有的吃总比没得吃好,看她那样子应该也没有分食的意思。
凤珏到底出身皇家,举手投足自然都带着优雅,修养极好。吃了个七八分饱,便静静看着对面的她风卷残云,只是微挑的眉显示了他此刻的讶异,她似乎很能吃。
“嗝——”
阿不满意收手,她从来没有亏待自己的习惯,尤其还当自己有钱时。
稍作了一番休息,阿不一边剔着牙,手一指床,“躺着,脱裤子。”
饶是凤珏见惯风月也不得不被她的话惊的眉头一跳,坐在那里不动。
一见他是误会了,阿不扯唇嗤笑,“又不是没脱过,我都不怕长针眼你害臊个什么劲?”
凤珏脸上青白交错,嘴唇抿的死紧,极不喜她那样的目光,不过也是意会过来,慢慢挪至床上,手抬到腰间,一顿,却怎么也脱不下去了。
他不是忸怩的愣头小子,只是一想到之前自己是如何一个拥有尊贵身份的皇子,她只是一介平民,而今身份对换,他从云端跌至尘埃,所有的落魄与屈辱,他都可以忍,只是不愿,不愿被她看见他低贱的样子。
这一刻,他介意了,该死的介意了。
阿不以为他在闹别扭,本来也不是好脾气的主,嗬了一声,她还不乐意伺候了。将药瓶一扔,走了。
凤珏摸索着药瓶,这才退了裤子,断骨之痛岂是儿戏,一番动作下来他额头已冒了豆大汗珠,门却在此刻被打开,寒风灌进,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扯过被子扭头。
门口,却是女子捧着绷带风风火火进来了。一看凤珏的动作,乐了,抄着手摆着狎妓人的样子肆无忌惮打量着床上的人。
走近,一把强撩了被子,他只着亵裤,腿上的伤口已经渗出轻红。她手一伸,他下意识的要缩。
“想要变残废?”
冰凉的手一把按住大腿,他一颤,瞪着她的眸子几欲喷出火。
“摆出这幅贞洁烈妇的样子给谁看?你这口,我还真不好。”
对着他她还真说不出什么好话,不过手下却是极有分寸,利落的解了绷带查看伤口,却是像故意报复似的,时不时的加重下力道,不会加重伤势,却也疼的他直抽抽。
凤珏自然知道她的小手脚,只是看着她熟练为自己清理伤口的样子,眸色幽深晦暗。
“你懂医术?”
“不会。”
他本放松的身体立即紧绷,眼危险的眯起,“那你这药——”
“只是试验这样会不会治残掉。”
打了蝴蝶结,她满意的看着他已经变掉的脸色,起身,晃了晃脑袋,指了指桌上的吃剩的残骸,“收拾掉。”
是通知不是请求,然后再不管身后人是何反应大摇大摆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