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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黑衣男子将莫淮翊制伏在地后,一脸恭敬地看向司徒定澜,“这个人如何处置?”
听到这话,莫淮翊的嘴巴简直大得可以装下一个瓷碗!
这,这,司徒定澜与黑衣男子莫不是,莫不是一伙的?
司徒定澜显然淡定得多,他微微一笑,虚扶了一下行礼的黑衣男子,点头道:“你是初七?”
虽说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对于司徒定澜能够认出他,他一点也不惊讶。毕竟,若是连认出他的智商都没有,他也配不上沈君清。
初七伸出手在左耳根摸了摸,随即,用力一扯,面具就掉了下来,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司徒定澜微微颔首,不用说他也知道,这肯定是楚天给他做的面具。楚天……楚河……想到这里,司徒定澜心中难免涌上几分伤感。但现在不是感伤之时,忙摇了摇头,将那些心思驱逐出脑子:“大将军是我们的人。”
不必伤他。
初七眉心一动,犹豫着还是上前去给莫淮翊松了绑。一得到自由,莫淮翊简直想破口大骂,但却又碍于后者的武功,只能竭力忍着。
从司徒定澜的角度看过去,莫淮翊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他强忍着笑意,轻咳了一声,忙出来打圆场道:“我们快回去吧,不然大家都得担心。”他更担心的是,莫淮翊会一个忍不住就对初七出手,然而他又技不如人,若是伤筋动骨岂不是愧对他这一番拼力相救?
莫淮翊一脸的不爽,但司徒定澜毕竟是曾经冒险来救了他的人,怎么着也得给人家几分面子。便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初七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异议的,他只看着马儿跑开的方向,皱着眉:“马受惊跑开了,只能委屈太子殿下步行。”
话音刚落,司徒定澜还没发表看法,莫淮翊就一下子转过身来,横眉冷对。这初七话里什么意思!是在怪他将马弄受惊而跑了?还不是他自己一开始不表明身份!
才要将这些话骂出来,却被司徒定澜一把给拉住了:“大将军,天色不早了,若夜幕降临时我们还没回去,让有心之人逮到了,到父皇那里参我们一本,谁都跑不了。”
莫淮翊沉默了半晌,抬头朝西边一看,那里酡红如醉,绯红的云热烈燃烧着,想必等它们燃烧完了,这夜幕,也就来了。
他只能咽下这口气,生硬答道:“那走吧。”
司徒定澜一行才一回城楼,迎面就是沈君清一脸担忧地跑过来。她将司徒定澜上下看了看:“怎么样?有没有伤着?”
司徒定澜慰藉地摇了摇头,说实在的,经过了那样的九死一生,再见到沈君清这张脸,他甚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莫淮翊与初七面面相觑了一眼,就默契地走开了。
见到司徒定澜毫发无损地回来,沈君清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她长长吁一口气,眉眼之间,竟有些许怒意:“你去战场上了,为什么不跟我说?”害她担心得寝食难安。
自知心中有愧,司徒定澜也没有辩解。但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千钧一发,时间根本容不得他去找沈君清商量。
司徒定澜伸手一把将沈君清搂在怀里,细声道:“初七是你派去的?”
沈君清当然挣脱了一两下,不过不知是司徒定澜抱得太紧还是沈君清挣脱极度太小,她挣了好几次都没有挣开。也就索性软下身子,靠在司徒定澜怀里:“不是,是他自己去的。”
“那时,我才得知你去了战场,便要跑出城楼去找你,不过那些人碍于我的太子妃身份,竟然将我给打昏了。当然,这些也是我醒来了才知道的。”
“后来,他们又告诉我,让我不必担心,已经有个黑衣男子去找你了。开始不知道是谁,以为那群人忽悠我,后来林青来了,说那是初七。”
听到这里,司徒定澜心中愧疚了几分,初七才从白礼陷阱中脱身,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却马不停蹄地赶去救他。
白礼……想到这里,司徒定澜突然想起在敌方军营见到的白礼。忙松开怀中的沈君清,一脸严肃地对她描述着这件事。
待他说完时,霞云最后的火焰也被燃尽,夜幕,完全降临。
沈君清沉默了。她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听司徒定澜的描述,那个人很明显不是白礼,但是,他却有和白礼一模一样的脸。
可是,那个人是不是白礼,白礼死没死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这个白礼,杀楚河在先,设计司徒定澜与初七在后,虽然两次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可他做了,就是做了!本来她就不准备原谅他,如果那敌方的军师当真是白礼,那就更不能原谅了!
所以,白礼的事,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他是死是活,也和她没有关系了。
当然,所有都不知道的是,假白礼被乌兰国将军被杀死了,而真白礼,也死了。
唯一知道白礼死了的人,北宫妃,同样也死了。
所以,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知道白礼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