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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国同定远国边界战事连连吃紧,仅半月有余,定远国又已沦陷三座城池,千万大军连连后撤扎营,且战且退,侯定远虽在前线督战,却接二连三向朝中连上奏折,称抱恙在身,督战不力,为己请罪,正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定远皇上远在定远京城之中,虽心中有怨有怒,却拿侯定远半点办法都不曾有,积怨成疾,抱病在身,终日卧床不起,连着几日已从未早操,定远京城之中百姓口口传言定远皇上命不久矣,朝中定当会更天换日。
司徒定澜对于市井坊间传言早有耳闻,却也无法,自侯定远向父皇请命让自己随军出征,带兵历练之日后,此事就没了后文,司徒定澜念在父皇抱病卧床,朝中重臣人心涣散,早已心怀鬼胎,若是长久下去,不等外邦举兵侵入定远京城,尸横遍野之时,内乱也已使得定远四分五裂,如此一想,他愈发觉察着自己不能在太子府中安坐如钟,乌兰国之事迫在眉睫,不能如此坐以待毙,他绸缪了几日便命冷锋备好马车,一路直奔定远皇宫之中。
半月已过,春寒已成初夏般,正午时分,日头悬于天空正中之处,暖意融融的日光投撒而下,此般暖和的气候使得定远京城街巷之中人头攒动,摩肩接踵,马车艰难的行驶在这街上。
车未行许久,马车外连连传出几声叫好之声,司徒定澜掀开马车侧帘向外看去,见马车所停之处正是定远京城之中最为热闹的悦来茶楼,此茶楼往日以说书闻名,逢到逗乐畅快之处,掌声雷动,叫好连连也是常有之事,眼前此景并不出奇,司徒定澜刚欲放下帘子时,视线一扫只见一熟悉的身影在视野中闪过,司徒定澜随着那身影看去,见那人正是司徒定远,他心中疑惑,司徒定远往日里足不出府,惟有狩猎时才外出,更不要说闲暇时来这悦来茶馆小酌一壶清茶,一时间司徒定澜想探个究竟,他吩咐车夫停下车,只身一人走入悦来茶馆之中。
悦来茶馆之内共分两层,一楼大多为一些平民百姓闲时找个乐子的大堂,而二楼则是些朝中高官,城中富家子弟所坐的雅间,司徒定澜环视这杂乱的人群一圈未见司徒定远的身影,他招了招手,从腰间掏出几两纹银递到小二手中,让他沏上一壶上好的龙井,找个二楼的雅间。
茶楼内的小二一日接待人等未有上千也有几百,上下一打量司徒定澜身着的绫罗绸缎,金丝腰带,翡翠挂饰,便知眼前之人绝非一般人等,连连陪着笑,在前带着路朝二楼雅间走去。
司徒定澜坐在雅间之内,房门微敞以能听到正中说书之人所讲的内容,他见龙井未上,便随意听上正中说书之人所讲的内容,这一听倒不打紧,他剑眉一簇,面上泛起几分冷色。
正中说书之人是一年过半百,白须白发,身着青衫的老者,他所讲之事,并非古来的典故经典,也绝非今时的英雄事迹,而是眼下边关之处最为紧要的乌兰国之事,老者连道,三十年前定远边界之处挖出一块一人来高的石碑,石碑之上便写着“天亡人,乌兰灭定远”,说着,他拍了拍手中的堂木,两声惊案之响,使得悦来茶楼三教九流之人无不一一叫好。
司徒定澜身为皇族中人,贵为定远太子也从未听闻这石碑之事,这坊间传闻虽众多,但决然不会恰逢此时外地来犯,内部动荡之情景,这幕后定然是有人故意所为,司徒定澜隐约觉察出此事同司徒定远脱不了干系,亦或许这背后藏着更大的阴谋,只是自己一时未思虑到。
此时,茶楼小二端上一壶茶,将茶放在桌案之上,恭敬道:“客官,上好的龙井,慢用!”说罢,小二端起茶盘奉承的笑了两下,迟迟站立不走,似是在等着什么一般,不肯离开。
司徒定澜从腰间掏出几两纹银,放在桌上,倒上一杯茶,缓声道:“这是给你的打赏!”
茶楼小二往日里达官贵人见过不少,却从未见过出手如此阔绰的人,忙不迭的收好桌子上的银两,脸上绽出几分谄媚的笑容,奉承道:“谢大爷打赏,要是有什么吩咐招呼我便是。”
“留步,我现在就有吩咐!”司徒定澜见茶楼小二收了银两便端着茶盘要退下,冷声说道。
小二一手拿着茶盘,一手挠了挠头,一脸不解道:“大爷,有什么吩咐交代小的办就是!”
司徒定澜抬起手指了指厅堂正中之处说得正兴起的老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喃喃道:“这人说书说得倒是不错,一会儿把他叫到这雅间来说上一段,说的好了,我重重有赏。”
茶楼小二本以为司徒定澜会吩咐什么难事,竟不成想如此简单,连连点着头道:“小的这就去办,大爷,你稍等!”说罢,小二弓着身子,一溜小跑朝着楼下大堂之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