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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定澜听到张彪如此一说,便知侯定远这般的做法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心中暗道,看来侯定远已经有所动作,只是不得而知司徒定远是否和他有所关联,想罢,司徒定澜觉得决不能再耽搁时间,他嘱咐张彪去太子府找冷锋报道,叮嘱完,他便径直走出京城大衙,朝着定远皇宫之中赶去,他知道父皇这几年在皇宫之中深居简出,只要朝中官员有所隐瞒,他便不知这民间百姓所生之事,司徒定澜想向父皇禀报这乌兰国战事以及侯定远督战不力。
日头正中,初春正午柔和般的光线洒在地面之上,融融的暖意袭来,街巷之中人头攒动,司徒定澜乘坐的马车缓缓行驶在定远京城的街上,许久,马车停在了皇宫宫门门口,司徒定澜下了车便匆匆朝着宫中赶去,他隐约觉察出这宫门之处多了些许的士兵,看着装并非禁卫军,倒颇像是边远将士般,灰头土脸,靠在城门旁的城墙上半眯着眼睛休憩着,司徒定澜无暇顾及眼前之事,径直朝宫内走去,到了御书房门前,顺子向内通报了一声,司徒定澜推门走进。
司徒定澜走进御书房,见到房中负手而立的另一人,深邃幽黑的眼眸中不禁惊现出一丝诧异,表情微微一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定远大将军——侯定远,司徒定澜心中疑惑,侯定远此时不应该在乌兰国前线督战吗?为何突然会出现在皇宫之中的御书房内?
定远皇上合上手中的奏折,眉头紧皱,面色凝重,问道:“太子如此匆忙进宫所为何事?”
“父皇!”司徒定澜微微向前俯身,拱手作揖行上一礼,喃喃道:“儿臣在市井坊间听闻到些许传闻,听闻乌兰国举兵来犯我定远边界,仅仅几日之间,我朝已折损十几座城池!”
定远皇上点了点头,长叹了声道:“此事大将军已于刚才上过奏折给朕,朕也是刚知此事。”
司徒定澜听到此话,心中暗自叫糟,不由得瞥了眼一旁负手而立的侯定远,见其正看着自己,面上满是得意之色,司徒定澜千算万算竟没有想到途中为解决京城衙门府尹王皓和之事竟晚了一步,只是他猜不透此时侯定远心中的想法,只得默声站在一边,静观其变。
“大将军,你对乌兰国此番举兵之事有何看法?”定远皇上见两人都默不作声,缓缓开口问。
侯定远向前一步,拱起手来,张阖了下嘴道:“皇上,乌兰国此前频发天灾,庄稼颗粒无收,国内已是混乱不堪,此番举兵压境,持续攻城略地,似是已将此一战当做是最后一战,故此士兵都士气高涨,所向披靡。”
定远皇上觉得侯定远分析的颇有道理,点了下头,问道:“此前前方督战之人是何人?”
侯定远顿了顿才道:“此前督战之人乃是下官此前的副将张赫英,末将已将他押入大牢,等前方战事平息后,便按军令将其正法!”说着,他下意识的瞟了眼司徒定远的表情,嘴角轻挑,面容之上隐现出一丝狡黠的笑意,随即便不见,房中两人都皆为察觉。
司徒定远从未听张彪提及张赫英这人,到底有没有这人都有待考究,他估计八成是侯定远找来为自己替罪的羔羊,为开脱罪名,随意拿出一人顶罪,“父皇,儿臣此前一直听闻是候将军在前线督战,从未听过什么张赫英!”司徒定澜解释道。
“诺?”皇上疑惑了声,狐疑的打量着侯定远,缓声道:“大将军,太子所言可属实?”
侯定远哽了哽喉咙,顿了顿,脸上微微泛起一抹笑意,喃喃道:“太子所言不虚,前些时日的确是末将在前线督战,以至于此事上报晚了些时日!”他拱手俯身行上一礼道:“不过皇上,末将因连日在前督战,身体难以负荷,这才不得不班师回朝,却不料……”侯定远并未说完,佯装出一副懊悔的神色,甩了下手,深深的叹了口气,“末将有罪,用人不慎,请皇上治罪!”
司徒定澜见侯定远这一苦肉计演的实在是入木三分,只是他这般解释的倒是圆滑,未显出半点的疏漏,想着,司徒定澜深邃犹如深渊的眸底升起几分怒意,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攥起拳头,恨不得一拳打在侯定远的身上,可眼下却没有一点法子,不得不默声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