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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赫然微眯着双眼,隐露出些复杂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司徒定澜久久未做声,若有一种感觉,此人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一时有些茫然。
“张将军,现在点兵一万随我出城迎战车迟!”沈君清走到正中的椅子上,缓缓坐下道,她自知刚刚用力过大,眼下身子颇感不适,可只得咬着牙硬挺着,担忧张赫然看出什么端倪,到时前功尽弃。
张赫然瞧了眼沈君清,见她额头上轻汗微冒,面容神色镇定自若,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张赫然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帐中。
沈君清见张赫然出了大帐,一口气喘出,身子面前的桌子一栽,险些扑倒在桌案上,香汗顺着鼻尖脸颊不住的向下滴淌着,转眼间衣襟已浸透,脂粉随着汗被抹的干净,面色相比于昨晚愈发的苍白如纸。
司徒定澜见沈君清这般,心底说不出是怎样的滋味,到底是怎样的信念让她此般苦苦坚持,难不成她这一生只是为楼安而活,从未想过自己吗?司徒定澜越想,心中的滋味愈是五味杂陈,他快步上前凑到桌案前,“你身体此般,怎能领兵出征?”言语之中不乏关切之情,但旋即责备隐藏的不露踪迹,寻不到。
“事已至此,我只能咬牙坚持,就不劳太子费心了!”沈君清吃力的扭过头看着司徒定澜,报以一笑,这一笑并非倾城绝美,惊艳绝伦,却如同冰山上临近枯萎凋零的雪莲般,坚守着身肩的最后一丝仅存的美丽般,看在司徒定澜眼中,心却隐隐的作痛,让他不忍去直视沈君清那坚毅不屈的眼神,更狠不下心去看她那面色如同宣纸般的脸。
司徒定澜见沈君清意下已决,再多说已是无意,将自己肩上的披风取下,披在她的身上,双手紧紧搂住她,想用自己的身躯为她在这严寒冬日之时取些暖,司徒定澜就静静的抱着她,这种感觉让他眷恋,不舍放手,他宁愿时间定格,画面停滞,二人之间再没有这慌乱年代的战火纷争,没有国家之分,没有这样或那样的恩怨纠葛,甚至没有那般从未平等过的交易,她只是自己怀中的一个柔弱的女人,由自己用尽一生的气力去呵护守护,而不是如眼下此般景象。
沈君清在司徒定澜的怀中缓缓闭上双眼,娇弱的面庞之上隐隐显出些许的幸福的笑意,只是她背对着司徒定澜,这淡淡的笑意,他无从察觉,沈君清微闭上双眼,暂时休憩片刻,似是在享受着这短暂的时刻般。
好景不长,张赫然集齐精兵一万,未通报径直走入帐中,眼前的一幕不由得让他有些惊诧,忙不迭的低下头,拱手作揖,慌张道:“长公主恕罪,部下一时着急才闯入帐中。”
瞧见这一幕,心中却不忍疑惑道,这二人到底是何关系?沈君清在定远国已同定远太子联姻之消息早已传到楼安国,楼安上下无人所不知,想到这儿,张赫然心头不禁一紧,莫不成这个思安便是定远太子?想着,张赫然慌不迭的摇了摇头,极力否定着刚刚的想法,定远太子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可能化作官职卑微的小小军中参谋同沈君清一同征战,想罢,张赫然无奈的笑了笑,所想这一切同自己有何干,只要保住楼安,还楼安百姓安宁,其余琐事都已不再重要。
司徒定澜听到声响,循声看去,见张赫然正低着头,不时抬起头偷瞄上两眼,他双眸之中未见慌乱,冷峻如常的脸上不见一丝的波澜的情绪,司徒定澜缓缓站起身,冲着张赫然冷声道:“长公主突感身体不适,你先行规整军列,待稍许片刻带兵出征!”言语之气形同冰山的冰雪一般,寒冷冰凉,使人不寒而栗。
张赫然点了点头,应了声,拱手退下。
“你身体可好?”司徒定澜见张赫然退出帐中,双手轻柔的扶着沈君清的双肩,语气柔和的问道,恍若手中捧着的是一朵娇嫩异常的雪莲般,稍有不慎便会使其凋落殆尽,每个动作都轻柔到极致。
沈君清手支在桌案上,缓缓挺直身子,开口回道:“没……没事儿,不过是稍许有些不适罢了,不必太过于担心!”声音虽有气息但无力道,使得司徒定澜不得不为她捏着一把冷汗。
“那就好,那就好!”司徒定澜口中喃喃道,往日如同浩渺黑洞般深邃不见其底的双眸竟有片刻的失神。
“咱们出发吧!”沈君清半靠着司徒定澜的双手的力道,吃力的站起身道。
司徒定澜点了下头,并未做声,沈君清咬了咬牙,将司徒定澜搀扶着自己的手推向一处,佯装出步履稳健的样子朝着帐外走去。
帐外放眼望去,漫天白雪纷飞,寒风凌咧咆哮,艳彩的战旗随风而飘荡,时而发出呼呼之声,军营之内万人集结一处,铠甲整齐划一,手中举着长矛数万,眼神无不刚毅不阿,面庞坚毅,似是拼尽全身的气力搏上这一战,视死如归般。
“长公主驾到!”张赫然骑在马上,举起大刀,冲着三军将士大声喊道。
“恭迎长公主!”一声齐齐的吼声振聋发聩,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