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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懵了一下,装着害羞的样子道:“你个小姑娘家家的说这些话,若被娘知晓了,非说你一顿!”
王桃花瘪瘪嘴,“大嫂,我说的是真的。大嫂你看你若是生了儿子,我娘兴许就不会这样对你了。”
柳氏翻出橱柜里的咸菜,切成小丁,盛在粗瓷碗中,撒上一点点辣椒面,道:“你莫担心我,嫂子心里有数。”
柳氏被王桃花一提醒,突然惊觉有些许不对劲,就说柳氏与王家老大成亲也好几个月了,便是被她顶包进入这具身子也已过了月余,晚间两人也是躺一张床上,只两人除了盖一床棉被,并未有其他事情发生。初时柳氏因着刚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心里害怕,对这名义上的丈夫也是防备在心,就怕这人若是强行要与她行那**之事儿,她又该如何推却,如此担惊受怕了小半个月,见这男人并未有那心思,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柳氏对前身的记忆继承并不是很多,也很混乱,大婚那晚上除了一片红通通的人影红通通的的新房,柳氏根本没印象两人是否有过那方面的交流。
王桃花间大嫂发起呆来,还以为是大嫂心里难受,不由安慰道:“大嫂,你也莫要太在意,孩子总会有的。”
柳氏也闻言不由一笑,只嘱咐了王桃花仔细灶里的火。两人一时间无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儿。
且说那头,宴氏与大儿子在田里做活,没多久便看见王长贵过来,宴氏扭头问身边的大儿子道:“你二弟怎么还没来?”
王显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这会儿他还在想着媳妇儿怎么样了,一时间没有听见宴氏的话。宴氏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伸手揪住他的耳朵,“你二弟去哪儿了?”
王显咧了咧嘴,“娘,这儿子也不知晓。这一大早二弟就说他还有事儿,刚出村口就与我们分开走,他也没说他要去哪儿。”
宴氏虽然恼恨这大儿子蠢笨,也知道儿子是不敢骗她的,心里头嘀咕着小儿子去了哪儿。抬头见自家男人过来,宴氏对自家男人道:“你且坐下休息一下。”说完又让大儿子给他爹递了水袋。
王长贵接过水袋子,默默喝了几口,坐在一边直喘气儿,看着婆娘儿子在扯着枯死的秧苗,一时间有些发愁,“这老天爷再不下场雨,咱们今年可就要饿死了。邻近的村子都去那河里挑水,我看那水也是挨不了多久了。”
宴氏也跟着叹了口气儿,“如今这日子难过,哪家不是一样,老头子你也莫多想,兴许过个几日这雨就下来了。”
王长贵瞥了她一眼,懒得跟她说话,只从田埂上扯了一根枯草含在嘴里,失望地看着自家的田地,自言自语道:“若是老二当年会念书,咱家兴许就富贵了。”
庄户人家,哪家若是出了个读书人,那就是祖宗保佑,搁到整个村子里也是件值得夸耀的事情。少时,王长贵也不是没想过念书的事情,他在家排行第四,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下头还有三个弟弟,处在这不上不下爹娘不疼的位置,别说念书,能吃饱饭就很不错了。等他长大了好不容易娶了媳妇儿,又是个悍妇,王长贵这心头是越发苦闷,大儿子跟自己一般傻,还不如做个实实在在的庄稼人,二儿子从小比老大机灵,王长贵便动了心思,思来想去就是紧着自个儿的裤腰带也把小儿子送去学堂念了书,哪知这老二又是个不争气的,那精明劲儿就是不用在念书上,王长贵是越发失望,只叹自个儿时运不济,没那富贵命!
太阳升得老高,照在王长贵满是褶皱的脸上,王长贵似是睡醒了一觉,突然想起这么长时间没瞧见老二,不由问道:“老二去哪儿?这天不亮就出来,怎么这会儿还没见着他?”
宴氏道:“也不知去了哪儿,老大说老二有事儿出去了。老头子你也别操心,他那么大的人了,待会儿自会回来。”
王长贵吐了口唾沫,“这个懒货,又不知去哪里偷鸡摸狗了,家里过得这么艰难,他还有精神气儿去耍,看他回来老子不揍他!”
宴氏有些不高兴,“你这又发什么疯,二娃子不过去耍耍,他一个读过书的人,怎会去做那些事情,我看你莫不是是老糊涂了。”
宴氏可不许人说她宝贝儿子,便是孩儿他爹也不行。因着小儿子念过几年书,勉强称得上个读书人,宴氏早些年在村里头可不逢人就说她家老二是天上文曲星下凡,以后定是要当状元的。开始村头的人也会依着她奉承一二,只这王家老二上学堂念书不是打了别人家的孩儿便是逃学去河里摸鱼捉蟹,可谓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村里人对此也就呵呵一笑,等后来王家老二被夫子赶回家,这百花村里不时有人拿着这事儿笑话宴氏,只宴氏这人也是脸皮够厚,非但不觉得可耻,却将过错推给别人,恨那夫子是老眼昏花,受了旁人的花言巧语,害了自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