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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月朗星稀。
我们几个寸步不离地守着吴向阳差不多十四个小时了。
整个镇子的人,几乎都睡下了。
我作为一个孕妇,也是困得眼泪吧啦。
师傅劝我去睡,莫要累坏肚里的孩子。我试着躺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反复的在想,对方的目的。
无奈之下,只能爬起来,在屋里数羊打转。试图让自己累一点,好休息。
于是吴向阳的房间里就出现了这样一幕。
我在最前面走走停停,水修在后面跟着我,而傲吉则跟在水修跟面给水修端茶递水搬凳子。巡海夜叉将军夜修呢,则捶胸顿足地跟在傲吉后面,为傲吉委屈。
这情形,其实是从白天持续到现在了,我都麻木了。
“哈——”
我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向院子里的厕所走去,在准备进去的时候,看到厕所的玻璃上,影影绰绰地映出水修他们的身影。
这是他们今天第五次跟着我去上厕所了。
忍无可忍,我暴怒地回头瞪着他们三个。
夜修连忙拖开了傲吉,师傅也上来哄走了水修。
老吴家的厕所挺旧的,是那种老式的蹲厕。水泥地板**的。白瓷便器因为使用年代久远,已经开始泛黄,还缺了一块。
头顶上的灯,是那种现在很少有人用的钨丝灯,耗电大,光色还昏黄。加上灯头可能有些接触不良,一闪一闪的,很有种经典鬼片现场的感觉。
我咽了口唾沫,安慰自己,不怕不怕,他们就在门外。
我解开裤子,蹲了下去。
半夜上厕所的人,大概都有过这种感受,总是会乱想,马桶里面,或是厕所下面,会不会突然伸出一只手什么的。
人呢,都有个劣根性,越是怕什么,越是情不自禁地要去看什么。
我也不能例外。
我一边脑子里乱蹦各种与厕所有关的画面,一边低头去看。
就在这时,灯泡忽然一暗。
嗡。
灯泡炸了。
“啊啊啊啊啊——”
我提起裤子,尽我今生所能,发出了我所能发出的,最高分贝的尖叫。
砰。
厕所的门被踹开,水修第一个冲了进来。
白亮的走廊灯,随着他的闯入,一起洒了进来。
傲吉和夜修紧跟其后。
砰。
门自动关上了。
咕咕咕。
厕所的蹲式便器里,如同恐怖片似的,血水狂涌,并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恶臭。一只枯骨似的手,就那样从血水中伸出。
真是又恶心又恐怖。
我扶着墙,弯腰一阵干呕。却猛然觉察到,一股寒气,顺着我按着的位置,散发出来。
我飞速地缩回手。
只见一张笑嘻嘻的孩童的脸,在墙上凸了出来:“坏阿姨,这次我一定要杀了你哦。”
是上次在派出所袭击我的刘大姐的孩子。紧接着,水龙头和天花板上,也分别冒出了两张童子鬼脸。
一道剑光闪过。他们叮叮当当的打开了。
负责打架的,当然是傲吉和夜修。
我呢,就负责挂在水修脖子上,嗷嗷直叫,并忧伤,厕所这芝麻大点地,硬生生塞了四人四鬼,要怎么打啊?
可是出乎我的意料,四个小鬼并不恋战,一触即退。
好奇怪。
难道……
我连忙推开厕所门。
只见门外,师傅他老人家抱着师娘,站在一院星光下,焦急地转悠着。连吴婆婆和向阳爸妈,也在外面。看到我们出来了,师傅问:“怎么样,没事吧?”
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
师傅他们都在这里,那谁在吴向阳的卧室里,看着吴向阳呢?
大家显然是都想起来了这个问题,一起冲向吴向阳的房间。
只见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只是原来紧闭着的房间窗户,被打开了。
一缕白色的布条,挂在了窗户上的锁扣上。
那是吴向阳今天穿的校服上的布料。
吴向阳的妈妈,一下子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