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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越大晚上的直接跟着梁秋宴回来,除了人外,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带。梁秋宴翻出了以前买多了的牙刷和毛巾给他用,其他方面只好先将就一晚,等明天再回景越住的地方拿。
景越不认床,倒是早早地睡了,梁秋宴这边就没那么容易睡得着。他不是没和沈风佩同床共枕过,但上一次他是怀着纯洁的革命情谊心情和他躺着一张床上的,这一次,心境大不一样,心心念叨的人躺在身旁,一呼一吸间都是那个人的气息,稍微移下小腿就能碰到对方的身体,而他还得把持住,不能做出出格的事,这对一个正值青春年少、身体容易冲动的人来说,简直是甜蜜的折磨。
而且,梁秋宴总觉得沈风佩离他越来越近了,大腿就快贴到一起了,隔着布料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热度。
他没动,那是沈风佩在动?
梁秋宴立即把这个想法踢出脑海,怎么可能?他根本想象不出沈风佩冷着一张脸,默默地、小心翼翼地往他这边一点点挪的场景,这场景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太可怕了。
梁秋宴想和沈风佩拉开点距离,但又害怕这样太刻意了,反而显的很奇怪,他努力回想他和好友平时是怎么相处的,认为纯洁的男男关系之间一起睡,甚至一起撸还是挺正常的。
于是,他干脆用小腿夹住沈风佩的小腿,将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脚面上,一脸正气地对沈风佩说:“你脚太冷了,我帮你捂一捂。”
肌肤相亲,也算是吃点豆腐。
黑暗中,梁秋宴看不到沈风佩一惊,脸颊绯红,冷脸不复,覆在面上的冰面具冰消雪融,露出内里无边春/色。
梁秋宴可不知道他错过了怎样一幅风景,他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和沈风佩解释景越的事,想了半天,也只想出一个亲戚论:“那个……你别信景越的话,那都是他瞎说的,他其实是我妈妈那边的远房亲戚,最近遇到了点事,所以暂时要住在这里,大概过个几天就会走。”
沈风佩没说话,主要是他现在一开口,声音就会暴露他现在思想不纯洁的事,梁秋宴却误会了,他以为沈风佩不信,又接着解释:“我本来也不知道他是我家亲戚,是上次我把签名拿给我妈看时,我妈和我说的,我才知道他是我妈妈的姐姐的小舅子的外甥女的七舅姥爷的外甥的儿子。”
过了好一会儿,沈风佩才说话:“出三代了。”
“……嗯,好像是。”梁秋宴琢磨,沈风佩冷不丁冒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等等!直系血缘三代以外可以结婚,沈风佩这是在算他和景越有没有乱/伦?!沈风佩的关注点为何和常人不一样?正常人在知道他们是亲戚关系后不应该不再怀疑他们俩的关系么?怎么到了沈风佩这,在搞基的标签上又多贴了乱/伦的标签,那他的解释岂不是越描越黑?
梁秋宴无力,梁秋宴彷徨,梁秋宴干脆装起了死,时间会证明他真的连景越穿多大码的内裤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上,沈风佩一二节有课一早出去了,梁秋宴睡醒后抱着沈风佩盖过的被子在床上打滚,把脸埋在被子里深吸一口气,还能闻到沈风佩沐浴露的味道,抬头做出一脸陶醉的样子。
结果一睁眼发现景越神色复杂地站在门口看着他,好心地替他关上门:“不妨碍你和被子恩爱了。”
“…………”
梁秋宴三四节有课,洗漱一番后就打算出门,但景越也要跟着去,梁秋宴的班级寥寥十几人,多一个少一个都很明显,他不可能带着景越去上课,只好翘掉了上午的课。
两人下楼去吃早饭,买了两个煎饼果子,一人一个,梁秋宴万万没想到有一天会和一个大明星一起站在路边摊旁边吃煎饼果子,虽说他第一次看到沈风佩吃一块钱一串的炸串时也惊呆了。
吃完饭,趁着上午有空,景越带梁秋宴回他住的公寓拿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
路上,梁秋宴问:“妖者联盟为什么要追杀我?我和他们无仇无怨,好端端地杀我做什么?”
景越回答:“你和他们的矛盾我怎么知道。”
梁秋宴又问:“沈风佩会不会被卷进来,他会不会有危险?”
景越回答:“谁知道,说不定他们看他不顺眼就顺手把他解决了。”
梁秋宴忧心忡忡,景越领着他进门:“你要真担心,不如搬来和我住,不仅方便点,还不会把他卷进来。”
景越住的公寓是公司给他配的,位置大小和装修没话说,比梁秋宴租住的房子要好多了,但他一想到要离开沈风佩,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可是不离开沈风佩,沈风佩可能会有危险。
梁秋宴矛盾不已,景越其实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妖者联盟向来是拿钱办事,多杀一个人就得多收一份钱,怎么会去亏本的买卖,他放任梁秋宴自我纠结,自顾自地打包好行李,拖着个小箱子正式住进了梁秋宴和沈风佩合租的房子里。
梁秋宴下午的课是节大课,一两百号人一起上,同学之间压根记不住对方,梁秋宴也就敢带着景越一起去。
景越把刘海梳下来,鼻梁上架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和旁边青涩粉嫩的大学生没什么两样,还真就没人发现他们的教室后面坐着个前段时间还上了头条的大明星。
梁秋宴刚松一口气,就见萧元凑过来,脸上还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坐在梁秋宴边上对景越说:“这位同学看着有点眼熟啊。”
萧元天生自带聚光灯,走到哪都是众人的焦点,他一过来,梁秋宴明显感到不少目光跟着过来,他压低声音对萧元说:“你怎么在这?”
萧元笑眯眯的:“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