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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被欢喜充盈着,点头说:“好,我继续做大导演的小跟班。”
陈子箫抿了一口咖啡,低下头,声音里仿佛透着一丝无奈:“你这小跟班,其实真的挺厉害的。”
我有些惶惑——他是在赞扬我吗?可为什么是用这种语气?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低下头吃东西。
“那就说好了啊!”陈子箫抬起头,目光柔和。
“嗯,”我怔怔点头,“只要学校那边让我去,我一定去。”
他的表现让我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陈子箫一边搅着咖啡一边似不经意说:“我下一部电影是古装历史题材的……”
接着,陈子箫给我讲了很多关于他的电影的事。而我一听到电影马上就像充了电一样,大脑开始飞快旋转。我说出了很多想法。我们热烈地讨论着。
这一刻,我觉得我跟陈子箫的心灵是相通的,精神是契合的。我想,陈子箫之所以会对我有感觉,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因为电影,我们彼此欣赏……
那天以后,陈子箫几乎天天来找我。我们真的像情侣一样,约会、吃饭、看电影。他对我很好,很好。我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快乐过。快乐得那样不真实,像梦一样。快乐得让我患得患失,每天都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也曾好几次想给云风轻打电话,跟他道歉。可是每次拿起电话都不敢打给他。而他,也真的再没找过我。
一天晚上,陈子箫开车送我回学校。我照常跟他道别后,就想下车。
“艾希……”
我刚要拉开车门,忽然听见他在后面唤我的名字。
我转过头就被他一把拉入怀中。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将带着凉意的柔软的唇压在了我的唇上。他紧紧抱着我,仿佛要将我揉进身体中。他的吻狂野、霸道,让我窒息……
我慌乱地回应着他,心中却涌起一丝疑惑。这些天,我们也曾亲吻过。但那些亲吻都是甜蜜而清浅的。而此刻,陈子箫却像一只在寒冬渴求温暖的小兽一般,疯狂地索求着我的慰藉……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才喘息着分开。我望着他的眼睛。那狭长深邃的眼眸中,是我看不懂的情愫。
“艾希……我一定会娶你的……”陈子箫喘息着,眼圈却有些泛红。
我笑了,羞涩地低下头:“这个你说过,我知道的……”
“可是……对不起……”
我抬起头疑惑地望着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他将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我忽然觉得后背发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陈子箫抿了抿嘴唇,缓缓说:“艾希,给我时间。我……我得先娶别人。”
“啊?”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你说什么?”
陈子箫低下头,良久才低声说:“我……下周要和别人结婚。”
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心脏也仿佛停止了跳动。
“艾希,你听我说,我不爱她!可是……我又必须和她结婚。我有苦衷的。我身不由己……”陈子箫越说越激动,身体也微微颤抖。
可我的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艾希,我发誓我一定会对你负责,我一定会娶你的!你等我几年,我一定会兑现我的承诺!”
陈子箫用力捏着我的肩膀。疼痛将我的思绪渐渐拉回。
“是谁?”我瞪着他,冷冷问道,“你要跟谁结婚。”
他叹了口气,半晌才用低沉的声音说:“华天的董事长,田丹。我们定在下个星期六在伦敦举行婚礼。这段时间她一直在英国筹备婚礼的事,所以我才有时间陪你……”
我眯起眼睛,眼里已噙满了泪水。
“你不是说,那报道是假的吗?你不是说,那是为了宣传电影搞的噱头吗?”我颤抖着问道。
陈子箫沉默不语。
“骗子!”我激动地推开他,泪流满面,“陈子箫,你太过分了!我之前都已经决定把你彻底忘了,你干嘛又来搅乱我的生活?你给我希望,然后又告诉我你要跟别人结婚……你当我是玩偶吗?你还嫌给我的伤害不够多吗?你是不是也想让我跟蓝叶一样……”
“不是的,艾希……你听我说……”陈子箫再一次抱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