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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出去了?我在沙发前茫然地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他来过的痕迹。
直到我的目光扫过那通往二楼的木质老旧楼梯。由于我很长时间都没来打扫,楼梯上已经蒙了一层灰。而那灰尘上赫然印着几个脚印。
我笑了——原来他在楼上。
我小心翼翼地踩着楼梯往上走。那老旧的木板在我脚下发出难听的“咯吱咯吱”的响声。
楼上的卧室,烟雾缭绕。我想咳嗽,可又马上忍住了。因为我看见陈子箫正躺在蓝叶的床上睡得很沉。
我轻手轻脚往床边走去,忽然脚下踩到了一堆东西。我弯下腰,看见地上散落着很多撕碎的纸片,还有烟头。我蹲下来捡起几张纸片,拼在一起,发现好像是合同之类的东西。有一张碎片上有陈子箫手写的签名。还有一张上面印着“乙方:华天影视集团”。
我疑惑,这样的东西应该很重要吧?陈子箫为什么把它撕了呢?
我走到床边,看见陈子箫侧身躺在那。他的浅灰色衬衫被压得有点皱,头发也有些凌乱。他一只手搭在枕头上,呼吸匀称,睫毛轻微地颤动。
我坐在床边上,伸出手轻轻拨了一下他挡在额前的一缕头发。他的眼皮动了动,眼睛睁开一丝缝隙,似乎要醒过来。
忽然,他抓住了我的手,口中含糊说了句:“蓝叶……你回来了……”
我的心瞬间冷到了冰点。是啊,他躺在蓝叶的床上睡得那样安然,梦里也一定都是蓝叶吧?那我又算什么呢?
陈子箫睁开了眼睛,一只手支撑着坐了起来。他定定看了我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了句:“艾希,你来了。”
“嗯,”我抽回被他抓着的手,低下头,“我……我不是蓝叶……”
“我刚才迷迷糊糊没看清楚。只看见红色的裙子……我没见过你穿裙子,而蓝叶总穿……所以……”陈子箫艰难地解释着。
而我已经在开始心里嘲笑自己了——是啊,那裙子本就是蓝叶送给我的。我居然穿着蓝叶送的裙子来和她的爱人约会。而在陈子箫的眼中,只有蓝叶才配穿这样好看的裙子。我根本就是东施效颦……
“怎么了?别不高兴啊!”陈子箫靠在床头上,一手揽过我的肩膀。他抚摸着我的头发,轻声说:“头发长长了啊。嗯,一直留着吧。这样挺好看。”
我的心头涌起一丝苦涩——是啊,他喜欢长头发,蓝叶那样的海藻般的长发……
我意识到,我不能在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了。我那么想念他,天天都盼着见到他。而现在,我就在他的怀里,怎么还胡思乱想呢?
“子箫,我好想你……”我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柔声说。我看见他眼中布满了血丝,脸色也很苍白,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你最近很累吧?”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嗯,”他点点头,“一直忙电影的后期,现在差不多了。”
说到电影,我忽然想起地上那些碎纸,于是问道:“子箫,你把什么撕了?我看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
陈子箫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搂着我的手渐渐用力,捏得我的肩膀有些疼。
“我……我是不是不该问?”我惊慌失措。
“我告诉你那是什么?”陈子箫冷冷看着我,说了三个字,“卖身契……”
“啊?”我惊恐地瞪大眼睛,“卖身契?什么意思?”
陈子箫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意思就是,从今以后我所有的作品都是华天的,也就是说我以后只能按华天的意思拍电影。”
我还是不太懂,但从他痛苦的语气中能判断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你不愿意,就不要签啊!”
陈子箫的唇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眸色渐深:“我没有选择。”
我眨了眨眼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陈子箫冷冷盯着我,猛然翻身将我死死压在身下,两只手狠狠捏着我的胳膊。他逼近我的脸,用来自地狱般的声音说:“你知道,这都是拜谁所赐吗?”
我完全吓傻了,颤抖着说:“不……不知道……”
他瞪着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恨意,突然狠狠吻上了我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