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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银面具之人扬臂挥撒,隐约引起了河水的波动,却不见强大的真气流动。
恰时,顺风吹向对岸,白衣人临岸静立,不为所动。
却因此刻逆风斜雨,忽然,雨滴凝结,似千万条冰丝迎面劈来,白衣人双手齐晖,一缕淡金色光芒冲破云霄,来势汹汹的冰丝冷箭砰然撞上,瞬间崩毁碎落。
对岸交锋,一触即发。
冰碎与之相抵挡的真气一碰,生生被逼转了个向,压弯了一旁的树枝,树上人惊了一下,却不闪不避,腾身直冲对岸黑衣人而去,白光一眨,快如闪电。
黑衣人抬起了头,一张遮盖全脸的面具让人看不出端倪,上空之中,妙止风手中抓刀,能感觉到的,唯有那双眼睛,而他背光,任她视觉再好也看不清。
那人徒手似刃,真气游走奇经八脉,双手游移前胸凝聚了一团汹涌的乌光,向她击了出去。
河对岸白衣人脚踩在水面上,踏水而过,踩到哪一处,哪处就有金莲盛开的景象,掌中带力,凌冽直扑黑衣人。
以一挡二的黑衣人突然惊讶出口,“舍利决!”
正在跟黑衣人对战的妙止风,眼看那乌光要击上自己,她一个纵身下坠好几米,也离对方递进了几尺,手中钢刀横握,她眼波似鸩酒般,浓烈而毒性大发。对准了对方的腰腹下手,准备给他来个光荣切腹。
而白衣的御暝也即将逼近前来,他大喝:“闪开!”
妙止风速度过快,收不住,御暝的冲势也猛劲,手中汇聚了真力,无法说收便收。
然后他们感知到,那面具下的人勾了勾唇,黑风一卷,便与上空的刀,和侧面击来的招擦过,隐入了寺院墙中。
真的是“隐”。
那墙高达五丈,是个地基,没见他飞上去,而是直接穿过了墙,隐没了进去。
妙止风呆了一呆,眸子圆瞪瞪,不料对方以如此诡异的手法临阵脱逃,而现在她眼看着就要撞上同样招式难收的御暝,忽然手一松,刀掉落,身体“咻”的一声临地,与地面摩擦出一条弯弯扭扭的拖痕,还翻滚了好几圈。
御暝冷着脸站在那,看了看墙,又看了看她,没有要伸出援手扶一把的意思。
对方使计挑衅,却半途而废,他不知妙止风也跟来横插一杠,险些双方自相残杀,还好,两人都是有战斗经验的,算是有惊无险。
她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胸口,问:“御暝你没事吧?我担心你就跟过来了……”
“自作主张。”他一双冰眸难释,并不接受她的好心帮忙。
“好心当成驴肝肺。”在某人面前,她已经受惯了打击。
刚才收不住手的时候,她不知道多害怕一刀将他给剖了,虽然他可能挡得住这一剖,是她自作多情,但是当真要剖下去了,也是十分的冒险,她索性让自己狼狈的掉下来,就是摔惨了。
不过,妙止风是个铁打的女汉子,摔疼了,表面上还是像没事人一样,手在墙上摸来摸去,看能不能找出线索,摸了许久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便自言自语道:“奇怪,那家伙难不成是鬼魂吗,居然就这么消失了。”
见她在那磨蹭那么久也不过来,御暝正要转身瞧她,想说“为防敌人还有后手,最好过来别乱跑”,却不料,待他望去,妙止风人已经不在了。
刚才还说着话的人,瞬间不见。
墙还是那堵墙,没有变化,而没有发出任何动静,人就没了。
眼睛落在白墙下方的拐弯处,一枝树枝给人造成了错觉,隔开了墙与缝隙,走近看才发现,此盲点隐藏着一道暗门,直接通往寺内。
墙边钉着一张字条,借着月光,上面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大字,清晰可见:
好消息:她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坏消息:扶影船已被扣押。
不好不坏的消息:三朝元老文武重臣联合上书——提废祖制。
“宇文烬。”
字条在玉色的指尖粉碎,月下凄冷,映着冰魄般的肌肤,美而颤栗。
他洞若观火,游移在取舍的边缘,随即,一抹白色,迎着天光,远去。
再美的月色,照不透冰寒之心。
朝中大佬当然不会无故提出废祖制,祖制沿用百年,不是皇家血统之人称帝,少之又少,建朝百年,迄今为止只出现过两例。
五十年前一例,战神之名,靠兵权取胜,由当时年迈的老圣君主持天祭,顺利称帝,改国号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