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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送走第三次折返过来的芍药,岑二娘还没歇口气,就又听到了有人在药室外敲门。她重重吐出一口气,很不耐烦地去开门:“芍药。我不是说了不要……来打扰我么。怎么是你?!”
“师妹!”安三少千言万语汇作简单的两个字。声音柔软得不像话,眼睛里的温柔、深情和思念,都能溺死个人:“多日不见。我很是想你。”
“你……怎么瘦了?为何不好好用食?”他看着岑二娘,站在门口,很自然地开始啰嗦:“还有,你的脸色。怎么这么憔悴?瞧这眼睑,都青了肿了。眼里也都是血丝。怎么不好好休息?你如此不爱惜自己,不是叫我心疼么……”
“行了,先进来再说。”岑二娘拉着安三少的手臂,将这个叽歪的小老头子拉进门。关上门后,才问他:“不是说我们成亲前不可相见吗?你这时跑来作甚?等等,你是怎么进来的?”
“怎么进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思卿如狂,辗转难眠。不见你一面,实在是没法吃好睡饱。明日就是咱们的婚礼当日了,师妹,我想问你……”
安三少掩在衣襟下的手已紧握成拳,那手背上鼓起来的一跳一跳的青筋,仿佛他此刻忐忑的心情,“你,是不是心甘情愿嫁我?只是相中了我这个人,而不是其他。”
“哦。”岑二娘单手支颐,酒窝时深时浅,饶有兴致地反问他:“你以为呢?”
“我、我……”安三少被岑二娘看得浑身不自在,他不安地挪了挪身子,怎么坐都不舒服,屁.股下仿佛长了刺。
他索性站起身,走到一边假装欣赏贴在墙上的几张药草图鉴:“我就是不知,才来问你。师妹,我对你的心意,你这么聪明,不可能不知。只是,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看上了我这人,才嫁与我。”
“师妹,实话与你说,你若嫁了我,只能和我过一辈子!师弟说的什么‘你将来后悔了可以和离另嫁’,除非我死,否则绝无可能!”安三少转过头,直视岑二娘:“只要我还活着,哪怕将来你后悔了,咱们成了怨偶,我也不会放手,让你改嫁。”
“师妹,如果你还没有确定,自己是不是真心要做我的妻,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趁着婚礼未成,咱们可以修改婚期,明年、后年成亲都行……”安三少将手背在身后,无意识地拧着手指头。
“噗!”岑二娘樱唇微抬,笑声朗朗:“安三,你虎头虎脑地跑过来,对我说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还问我想不想改婚期,你怎么不问我要不要换个夫君呢?哈哈!你也是逗!”
安三少紧张地走近岑二娘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严肃道:“修改婚期可以,但绝不能换夫婿。咱们都已经换过庚帖了,你今生只能是我的妻!我想过了,往后我就你一个妻子,不会将旁的女子卡上眼。为了以示公平,自然,你的眼里心里,也只能只有我这一个夫君。”
“还公平?!啊呵呵!”岑二娘捧腹,“从没听过夫妻之间的感情,还有公平这种说法。安三,你这想法,真是……”
“别真是了!师妹,你直说罢,到底有没有心悦我到非君不嫁的地步?”安三少急道:“若还没有,我可以给你时间酝酿感情。我早几年就想着非你不娶了,你可要对得起我对你的一片真心和痴情。”
“这么说,你还是想和我讲感情公平?”岑二娘见安三少点头,噗嗤又笑了,因安三这个二傻货的出现,她的心情真是愉悦轻松极了,就冲他总能逗自己开心,嫁他也不错。
“我是心悦你……”岑二娘才起了个头,就被安三少鲁莽地抱住了腰,将她举起来又笑又跳,她被晃得头晕眼花,赏了安三少两个爆栗,敲红他的额头后,终于让他把自己放了下来。
“鲁莽!登徒子!”岑二娘骂了安三少两句,被对方露出一口大白牙的粲然笑容,堵回了其他责骂他的话。她闭闭眼,心说自己真是眼瘸,竟看上了一个傻呆二货!
她究竟是从何时起,对安三这个里里外外都不符合她择偶标准的家伙动心的?
“师妹!”安三少全然不知岑二娘此刻的感慨,他虎着胆子,伸手轻柔而坚定地握住了岑二娘的手,继续傻兮兮地笑:“我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
师妹说她心悦自己呢!心爱的人也喜欢自己,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儿了!
“你先别乐!”岑二娘打算和安三少这个直肠子实话实说,免得成亲后他后悔,再来责怪数落她,“我是对你有几分喜欢,也愿意嫁你。但也没有到非你不嫁的地步。不及你对我的喜爱。如果你非要讲公平,明日的婚宴,我想,可以取消了。”
“不!我不许。”安三少带着几分奸诈地朗笑道:“这些天,我想你想得心疼。”他羞涩地将目光看向身下,“身也疼……所以,婚期照旧。”
岑二娘不自主地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那处微微的鼓起,险些没惊掉她的眼球,这混蛋!
“无耻!流氓!你滚!”岑二娘恼羞成怒,解开挂在腰间的鞭子,就冲安三少抽去。
安三少一遍躲避她越发炉火纯青的精准鞭法,一边告饶:“师妹!手下留情!我也是情不自禁!不是有心在你面前耍……失态的。手下留情啊!”
“给我滚!”岑二娘不听他解释,这混蛋是不是觉着就要成亲了,所以可以轻慢她了,完全是找死!“抽死你!”
“师妹,你听我说!”安三少怕撞到屋子里的瓶瓶罐罐,躲得很是吃力,一不小心就被抽中手臂和小腿,他借着鞭力倒在地上,滚了几滚。
安三少在岑二娘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三两下滚到她脚下,很是坦然地抱着她的腿求饶:“师妹,我错了!你瞧我滚也滚了,你是不是消消气?我还有话和你说呢。”
“不必了!”岑二娘一脚踹开他,她到底怕真伤了他,只踢他身上肉最多的屁.股。力道也适宜,确保不会踢伤他,也不会让他滚太远,“我如今已然后悔!就照你之前说的,明日的婚礼取消……”
“不行!”安三少猛地从地上蹦起来,气鼓鼓地质问岑二娘:“你怎么可以玩弄我的感情?明明说了心悦我,还与我交换了庚帖,有了亲密接触,怎么占尽我这良家子的便宜后,就想翻脸不认账了?岑二娘,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儿!”
岑二娘对于安三少自导自演的这出“痴心良人负心女”的悲情戏,只有两字——“呵呵”,回应他。
安三少今日听到岑二娘亲口承认心悦自己,已然心满意足。他不介意此时她对他的爱恋不深,感情都是需要培养的,先把人娶回家,极尽疼宠,他就不相信,天长日久,她会不为所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