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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梦……”张老爷为难的看着如梦。
现在的情形她已经能明白了，要说二夫人真的什么都没有做，那是不可能的，从如梦娘身上的伤就已经可以看出来刚才她们在地窖里面对她做了什么。
但是，他的家里就只剩下这么两个亲人了，不想将这个家弄的支离破碎，只好对如梦投去了哀求的眼神。
看着张老爷的眼神，如梦不禁苦笑。
到底谁才是嫡系大小姐啊？她在他的眼里就这么不值钱吗？
就算是她们母女对她们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正常的吗？
如梦失望的看着张老爷，“我本以为在你的眼里，至少还是疼爱我和娘的，可是现在看来，根本不是如此，我们对你来说，命如草芥对吗？”
“不是的……”看着如梦失望的眼神，张老爷的心猛然一跳。
就算她被赶出张府的时候，都不曾流露过这样的表情，看来这次真的是让她失望了。
“不是？”如梦不禁嘲笑，“那么是什么？你看看我娘身上的伤，我不相信你不知道她们对我娘做了什么。”
“这……”张老爷看着如梦娘被撩开的袖子处醒目的伤口，那里血迹斑斑。
足以可见张忆梦是如何对待她的母亲的，可是……
此时被如梦这么一问，张老爷只能哑然。
“对啊！你知道她在干什么，却还是选择保护她们？在你的眼里我和娘到底是什么？”如梦的声音有些竭嘶底里。
这么长时间了，她的性子已经被磨平了棱角，知道她的人都道她是平淡温和的人，可是今日，却完全忍不住。
那到底是她的亲爹啊！
“你们也是我的亲人。”张老爷明白，她对二夫人的感情远远超过了如梦娘。
只是事已至此，已无法改变。
“爹！”如梦对着张老爷轻轻的叫了声，“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爹了，我不为难你，但是，你也休想在为这两个女人求情。张府……”
如梦看了一眼这个曾经自己挚爱的地方，心里百转千回，好久才说道，“注定要支离破碎。”
“哎！”看着这个自己已经完全不认识的女儿，张老爷只能在心里叹气。
他沉重的看了一眼如梦，“我们始终是你的亲人，不管她们做了什么，我代替她们给你道歉。”
说着便朝如梦深深的鞠躬。
那一弯腰，如梦清晰的看到了他头上的白发，可是瞬间眼里便流了下来。
“她们就算是要害死我们母女，却还能得到你的庇佑，而我和娘本本分分，始终不被你看在眼里，爹，说起来你才是最狠心的那一个。”
如梦此时已经没有力气在说什么了，自己叫了十几年的爹，却为了一个蛇蝎女人给自己的女儿低头道歉。
该说这是她的悲哀呢？还是活该？
突然之间，如梦觉得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当看到张老爷头上的几根白发，便将之前想过要对张忆梦的折磨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