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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是在为我哭吗？”凤滨苦涩一笑。
北堂梦璃唇瓣动了动，却觉得喉咙发堵，说不出话来。
仿佛还记得，当初他鲜衣怒马，光鲜的到得东楚的尊贵，受人追捧的模样。可是，经年一转，他便成了任人折辱的阶下囚。
虽然她知道他或许迟早会败在凤凌楚手下，但是原来没有想过这过程会参杂自己的原因在里面。
“何必说这些矫情的话，本来你我不过互相利用罢了。”北堂梦璃正了几分神色说道。“只是，你没有利用成我，却被我反将一军而已。”
“你觉得，我是在利用你？”凤滨笑得更苦，顿了一下却又自嘲的道：“我怎么忘记了，你来南陵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凤凌楚。我当初求娶，你是没有退路了，所以才肯委曲求全。”
北堂梦璃听得凤滨这话，心头一颤。仿佛听得出他话里的悲凉，以及伤心失望。
有那么一刹那，她以为这个男子是真的爱着自己的。
可是，怎么可能呢？
乱臣贼子不会掩藏演戏，又何以与朝廷正统对抗？还能嚣张于世这么久！
可如果不是她答应配合凤凌楚，在成为寡妇和未嫁丧夫之间选择了当未嫁姑娘，污蔑了他，凤凌楚也不能那么快将他们一家入狱揭穿成王金蝉脱壳的把戏吧。
心底一这样想，就忍不住的愧疚。甚至想起，当初她差点被马儿踩踏，他奋不顾身救自己的时候……北堂梦璃赶紧摇掉脑中所想。
“你知道就好，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你……”凤滨见北堂梦璃如此绝情，想开口什么，却最终让苦涩溢满了喉咙。
“我就要死了，但在死之前，我还是想告诉，我没有想过利用你的感情。本身，你即使贵为公主，但自己在东楚是什么地位，你也是十分清楚的。”凤滨艰涩的说道。
言下之意，你根本没有利用的价值。
虽然说的不好听，但要表达的却是除了那些东西，他是实实在在看中她这个人。
北堂梦璃心头一颤，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可是，北堂梦璃却突然愤怒的看向凤滨，“你也知道，你明明要死了，既然要死了，就安静的上路好了，何必跟我说这些？如果你真的在乎我，说这些让我一辈子愧疚又岂是真爱？”
凤滨闻言却是笑了：“你既说是利用，就当我自言自语说废话便是，何必恼羞成怒？既无心，又何来愧疚？说起来，都是为了各自生存罢了！”
“你……”北堂梦璃被说的一噎，尽是无言以对。
“公主请离开吧，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凤滨这时闭上眼睛，重新靠回笼子上，一副了无生趣的模样。
北堂梦璃看着他依旧挺拔的背脊，心底酸涩的厉害。
咬了咬牙，终究转身出去。
是啊，他说的对，她在东楚的地位她自己很清楚。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妃嫔生的孩子，根本就没有被谁正眼看过。能够来和亲，也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一开始就想好随便使用的棋子罢了。
所以，就算她心底难受又如何？她救不了他，也只能勉强自保罢了！
“她害咱们成这样，你何必要见这个贱人，还对她说这些！”成王妃实在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