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嫉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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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特,你把你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

“说看看,我刚刚都说了些什么了?”

闭上嘴,那是许戈觉得最好的办法,万一她要是说错的话,他又该嘲笑她自作多情了,她有多喜欢自作多情她是知道的。

“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变聪明了,这样一来就代表着……我以后的日常生活会少了一些乐趣。”他一副不胜烦恼的模样,正经八百的:“我觉得你还是傻一点的好。”

艹!这人的语气俨然把她当成那个冬天爱赖床的小姑娘。

“厉列侬,”许戈忍不住开口:“不要用那种口气说我,你要记住我现在已经是二十六了,我不是小孩子。”

他学起了她之前的模样闭上嘴,可表情写满了你就是小孩子。

好吧,现在她的心理年龄是二十岁,可是——

阴测测的,压低着嗓音:“厉先生,不要忘了我从事干什么样的职业,梅姨可是说了,她无限看好我。”

“嗯哼。”他哼出了一句。

好吧,梅姨给她的评价应该有友情分的成份。

从许戈十八岁出道到二十岁的两年情报员生涯中,“小有成就”这样的评价还有点勉强。

梅姨曾经说过她的长相是能麻痹敌人的那一款,长相再加上远比整体形象小的年龄,外加她的那点小聪明让她两年的职业生涯顺风顺水,她还给自己取了一个漂亮的代号。

“岚”组合时典雅娟秀,拆开后桀骜不驯。

在许戈得意洋洋时梅姨和她说出类似这样的一段话。

“许戈,你所取得的成绩充其量只是一匹黑马,所谓黑马总是离不开幸运机缘巧合的成份,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一直会得到命运的眷顾,一旦你走进了那些人的视野,那些人会把你放到显微镜下,你所有的缺弱点将会一览无遗,那时候你正在的考验就来了。”

梅姨还举例:

“阿根廷有两支足球队举世闻名,博卡青年对和河床队,他们同处于布宜诺斯艾利斯,河床队是贵族球队,用金钱堆砌起来的华丽球风让河床队在阿根廷联赛中一骑绝尘,但那也只是属于有钱人才能涉及的游戏,布宜诺斯艾利斯那些拿着很低薪酬、没有固定职业、生活在底层但又热爱足球人们没钱购买球票,他们只能用仰望的姿态看着那纸贵族球队。”

“有一天,这些人联合起来,他们用自己的积蓄,在一些小工厂老板们的帮助下组建了另外一只球队,这支球队就是后来的博卡青年。”

“博卡青年队用黑马的姿态出现在阿根廷联赛上,在他们最艰难的时刻,他们并没有像很多黑马一样消声灭迹,而是用他们的坚韧、勇气毅力在恶劣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现如今,这只平民球队和那只贵族球队平起平坐。”

“在足球场上,类似这样的事迹不少,事在人为,梅姨期待小戈终有一天能成为另外一支博卡青年队。”

梅姨的话,曾经让她热血沸腾。

也不知道,二十六岁的许戈有没有变成梅姨所盼望的那支博卡青年队。

有没有也许只需要她开口询问。

那句话已经来到了喉咙口,可最终还是在那种“近乡情更怯”情感的促使下沉默了下来。

万一她没有变成梅姨所希望的样子呢?要知道五金店老板可是得过海豹勋章的人。

“怎么了?”厉列侬低声询问着。

嘴巴紧紧抿着。

“许戈。”

“嗯。”

短暂的沉默过后:“我也和梅姨一样,无限看好你,这话是说给二十岁的许戈。”

垂下眼帘。

“许戈。”

“嗯。”

“二十六岁的许戈很棒,有多棒得你自己去发现,自己去发现远比从别人口中听到的还要来得更加美妙。”

有那么一瞬间,那拉着她手的男人变成她所盼望着的那种男人,可以是恋人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长兄。

忽然而至的情感把她的心烘得极为柔软,那声“阿特”融融的。

“阿特,我想听你刚刚说的话。”

“哪句?”他正经八百询问着。

1942领导人可真会装。

“就哪句。”她也正经八百的回答。

“我刚刚可是说了不少话。”

艹!分明他想套出她的话,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再一次嘲笑起她的自作多情了。

“如果说是我以厉太太的名义让厉先生把刚刚说的话再说一遍呢?”许戈加重着语气。

“厉太太啊——”拉长的声音。

阴测测的:厉列侬。

厉列侬无视于她的警告,目光向前,那幢用红砖瓦切成的小型住宅已经近在眼前,握住她手的手收紧。

“许戈。”“嗯。”

他们不约而同放慢脚步,她的耳朵比任何时候都来得要聚精会神。

顿了顿,他说。

“过几天我应该可以背着你在树林中绕好几个圈。”

脚踩上台阶时她已经眉开眼笑了,她没有听错,不是她自作多情,阿特真的说了“过几天我应该可以背着你在树林中绕好几个圈。”

脚踏进他们的住处,门刚刚合上敲门声就响了。

打开门。

门外站着风尘仆仆、年纪大约在五十岁左右的白人男人,该位白人男人就是1942智囊团首脑,白俄罗斯人亚历山大.赫莱。

在白俄罗斯人身后站的赫然是方为其。

厚厚的眼镜已经不见了,头发整整齐梳在后面,五官刚毅精神抖擞,是那种最受动作电影导演青睐的形象:我能上天入地。

站在门外的方为其和“免费劳工方为其”俨然是两类人,还是那种永远都不会交集的两类人。

如果不是那双她所熟悉的眼眸的话……

“方为其”瞅着那双她所熟悉的眼眸,许戈低声叫出,心里有小小的欢喜。

低声叫唤被身后冷冰的“进来”所打断。

门再次关上时,之前的脉脉温情在厉列侬身上已然荡然无存。

沉声应答着来前来兴师问罪的白俄罗斯人的男人变回许戈、乃至所有1942成所熟悉的模样:内敛、凌厉,不露声色。

厉列侬位于鈤丹的办公室墙上唯一的装饰是一副黑白字画,那副黑白字画写着尼采的名言:

在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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