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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公与傅卿云两人小别胜新婚,傅卿云被缠得****睡到日上三竿,终于不耐烦了,晚上让铃兰抱了铺盖卷到淳于蘅的房间跟儿子和小火睡,安国公这才放过傅卿云,好歹说动傅卿云再回厢房睡。
凯旋之后安国公变得比以前低调多了,推拒了太子在东宫设宴再为他庆功的好意,从这次拒绝开始,安国公跟太子就走得不如以前亲密了,太子应太子妃的要求询问安国公。
安国公不打算跟太子翻脸,只说道:“太子殿下,您手下的人大多是文臣,微臣作为武将实在无法融入,跟他们一起去游山玩水,吟诗作赋。而且,这次微臣在北疆建立大功,皇上在庆功宴上痛斥微臣的二弟毫无长进,实则是在警世微臣要注意本分。微臣手握重权,太子殿下若是继续跟微臣走得近,皇上难免不会多想。殿下放心,微臣永远不会投靠三皇子。”
太子想想有道理,回去后和太子妃说了,太子妃沉吟良久,到底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安国公说的是正理,如此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国公疏远东宫。后来太子在外与安国公饮酒回宫后,被皇帝大骂一顿他没有太子的威仪,这是明面上的警示,太子妃更不敢让太子主动去找安国公了。
自此,安国公府与东宫的关系就变得比较微妙了,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安国公回府后,各房的关系有安国公梳理,傅卿云更悠闲了,她开始接一些世家的帖子参加宴席,顺道为淳于涵和淳于海相看媳妇,淳于沛的婚期也和聂家定了下来。
淳于嘉的及笄礼后,就是傅云丽成亲的日子,安国公随傅卿云一起参加,傅卿云给傅云丽添了一套赤金的首饰,又给了她一些江南买的水田,姐妹两个搂着哭了一场。
傅二夫人有喜有忧,一会子哭一会子笑,好歹把傅云丽送上去云州的花轿,母女俩难分难舍,哭得现场的人都抹了眼泪。此刻的傅二夫人非常后悔把傅云丽嫁得那么远。
安国公是傅家的姑爷,这天帮着老丈人和傅家兄弟们挡了不少酒,喝得头昏脑涨,他本来就是千杯不醉,上次即便傅卿云没有“美人救英雄”,也不会轻易遭了芳华的道,这次留了心眼,没有真的全部喝酒,因此被人扶到客房就清醒了,随手倒了杯凉茶喝,整个人完全清醒了。
这一清醒,他就觉得房间里有些不对劲,似乎有麝香的味道,现在他对麝香可是非常敏感,安国公浑身打个激灵,继而冷笑,看来,想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真是不少,换句话说,想看他和傅卿云夫妻不睦的人不少。
不管这个女人是谁,注定是不能成功了。
他出去后叫上毛六悄悄出了客房,走到当初与傅卿云见过的那个竹林山洞里,就坐在洞口闭眼驱散身上的酒气。
正是无巧不成书,淳于沛上次在众多大臣和皇帝面前丢了脸面,他知道自个儿是受了安国公的牵连,皇帝忌惮安国公的军功就把他拿出来当猴子戏耍,削他的脸面,他心中对安国公的恨意有增无减,亏他在石鼓书院的时候还担心安国公能不能从战场活着回来呢。
晚上睡在炕上的时候,有些阴暗的想法从脑海中一闪而过,若是安国公死在了战场上,马革裹尸,他不仅不会受安国公牵连,皇帝为了补偿安国公府说不准会把爵位给了他,毕竟淳于蘅那个小不点才两岁而已……
这次在傅家喝醉了,这个阴暗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又从脑子里冒出来,尤其是在看到傅家给他准备的房间十分简陋之后,他更是阴郁烦躁,喷着酒气恶声恶气地问那分配客房的婆子:“这么破烂的房间能让人住么?”
那婆子也是个管事嬷嬷,闻言脸色微沉,转眼却陪着笑说道:“今儿个来的客人很多,我们傅家的子弟挡酒多,还请沛二爷看在我们侯爷和安国公的面子上将就些,先稍事休息,等丫鬟们收拾好了屋子,再请您移步……”
“屁的!”
那婆子乍然听到一个贵公子飚粗话有些不敢置信地愣住了。
淳于沛哼道:“跟个呆头鹅似的,笨手笨脚,傅家的管事嬷嬷只能是你这样的么?”他开心地看着那婆子的脸色变成猪肝色,眼珠子一转,又闷声闷气地说道:“我大哥在哪个房间?扶我去我大哥的房间,我们兄弟俩也好久没有好好说话了。”
婆子酱紫着脸色说道:“安国公的房间只有一张炕……”
淳于沛踹了她一脚,气道:“贱奴才!竟跟你二爷顶起嘴来了,叫你带路就带路,你废个屁的话!”
婆子吸了一口冷气,见淳于沛恶狠狠地瞪着双眼,一时吓住,只好带他去了安国公的房间,进门后,淳于沛又把婆子骂了一顿,冷冷道:“不是没人么?你又骗我,赶紧滚,难道还要给爷侍寝不成?哼,就你那一身老树皮,别恶心死爷!”
婆子忙不迭地退了出去,出了门就低低地呸了一声:“你是个什么货,还自诩是贵公子,自称是个爷呢,呸的二爷,活该你当个千年老二,万年王八……”
淳于沛朦朦胧胧地上了炕,卷起被子朝头上一蒙就睡了过去。
刚觉得身上燥热,他便听见耳边有个飘渺的好听的女人声音柔媚地唤道:“国公爷,国公爷,您蒙着被子睡觉可不成……”
这声音妩媚得能滴出水来,又透着一股子冰冷的清冽,勾得淳于沛身上的燥热变成了躁动,那声“国公爷”一声近似一声地传进耳朵里,淳于沛恍恍惚惚地想,难道我真的梦想成真,成了安国公?不对,我貌似喝醉了在梦里,不管了,即便是黄粱一梦也好,就让我当一把安国公罢,反正是在梦里。
想完,淳于沛猛地扬起被子,在对面女人惊呼出声的时候一头蒙住女人,两人双双滚在被子里,只看见男人和女人的衣服一件又一件地扔在地上,最后一件是女人大红色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