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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卿云虽然反感,但这个时代的女人从小就是接受这样的教育,她从七岁起便把三从四德倒背如流,若非知道安国公的秉性,傅卿云恐怕也要认为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但是她并未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答应。
傅老夫人松口气,傅卿云这样明显是害羞了,她有些疲累,如此教育孙女她也很心疼,可若是不说清楚了,以后万一安国公喜欢上别的姑娘,傅卿云又把一颗心丢在他身上,没个准备,那时候她该多伤心崩溃啊!
她自个儿尝过一次这种滋味,自然不希望她孙女再尝一次,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期望,那么以后就不会失望,甚至,绝望。
傅卿云感受到从傅老夫人身上流露出的伤感,她突然明白傅老夫人为什么要说这种话了,这跟小林氏向她灌输男人好色的念头给她添堵不同,傅老夫人的话也跟前世不同了,前世傅老夫人怂恿她纳了赵流云为妾,是想把个麻烦塞给她,欺负她软弱,而这一世傅老夫人则让她纳几个好拿捏的通房丫鬟,是在教她怎么做正妻。
所以,傅老夫人是在现身说法,拿她自个儿的经历来教育她:别把整个心丢在男人身上,给男人伤害你的机会。
傅卿云眼角有些酸涩,傅老夫人年轻时想必也曾很爱老侯爷的,可惜老侯爷那时候没有珍惜,两人走了弯路,到了老年,傅老夫人是豁达了,原谅了老侯爷,这种原谅是大度,是对岁月的妥协,却不是真的不在乎,也不是真的忘记了那种痛的滋味。
“老夫人,孙女不会让您失望的。到中午饭点了,我早上过来前让豌豆做了龙井虾仁和冬瓜盅,让她中午送过来,她新学的,老夫人一定要尝尝。”
傅老夫人敛起脸上的伤感,笑呵呵地说道:“豌豆越来越能耐了,好,我尝尝,帮你鉴定鉴定,免得以后她跟你去了国公府,让人笑话我们家的厨娘。”
傅卿云羞窘地说道:“老夫人又打趣我。”
这一打岔,傅老夫人就忘了刚才的话,一旁伺候的徐嬷嬷不由得松口气,连忙吩咐丫鬟婆子们摆饭。
饭后,傅老夫人歇晌,傅卿云回到梨蕊院,问韩嬷嬷:“嬷嬷,有没有打听到老夫人为什么会答应婚期提前啊?”
韩嬷嬷轻声道:“上次聂姑太太走后,老侯爷在书房见了安国公一面,等安国公走了,老侯爷就招了侯爷进去谈话,两人谈了小半个时辰,听侯爷书房伺候的地锦姑娘说,侯爷跟门客们也商量过,她倒是听门客提了两句,一来,侯爷可能随时就被皇上一张圣旨叫到南疆去了,二来,咱们府上的名声因为那位有些差,贵夫人圈里还传了些难听的话出来,姑娘早些成亲,侯府的名声也能好听些,底下几位姑娘的年龄也到了该定亲的时候。”
韩嬷嬷指了指永和院的方向,“那位”指的是小林氏。
傅卿云点点头,虽然她有前世的先知,但是这一世毕竟不同了,皇帝不靠谱,说不准真能干出让定南侯提前回南疆的事来。
韩嬷嬷顿了顿,又笑眯眯地说道:“老奴倒认为,还是安国公亲自求了老侯爷,才让老侯爷答应松口的,毕竟无端端提前婚期,很多事都无法做好准备,还可能被传出闲话来。国公爷很喜欢姑娘啊!”
傅卿云蓦地红了脸,嗔道:“老夫人打趣我就罢了,嬷嬷怎么也打趣我?嬷嬷再说,我就不理嬷嬷了。”
韩嬷嬷老脸笑成菊花:“好,好,老奴是高兴,国公爷越喜欢、稀罕姑娘,姑娘以后的日子才越好过啊!”
不知想到什么,韩嬷嬷脸色微微起了变化。
傅卿云莫名其妙,转而忽然想到大林氏,她的脸色也黯然了。定南侯也很喜欢大林氏,最终大林氏还不是没有落个好下场。
翌日,聂姑妈和淳于家族的一个宗妇带着官媒再次登门,婚期定在一个月后,比原来提前了四个月,这一个月足够淳于家和傅家天南地北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赶回燕京观礼。
傅卿云开始忙碌起来,跟着傅二夫人和傅四夫人的这段时间,她将管家学的七七八八,加上前世的经验摸得透透的,只是表现得比较中规中规,就这水平,傅二夫人和傅四夫人已经很骄傲满意了。
提到傅四夫人,她从赵家回来后,人变得老老实实起来,一心一意伺候傅老夫人,娘家倒了,她只有傅老夫人一个靠山,当然希望傅老夫人长寿健康,一直给她撑腰,最好能真的活到一百岁。但凡傅老夫人喜欢的,她也喜欢,傅老夫人讨厌的,她也讨厌。傅老夫人喜欢傅卿云,她就兢兢业业地拿出最好的诚意帮傅卿云打理嫁妆,而且亲自挑了四个宫里出来的嬷嬷给傅卿云调理身子,以及教导她宫里的规矩。
傅卿云前世并没有这样的待遇,宫里的规矩她不仅在傅家学过,前世多次进宫,十分熟悉,这一次学习只是加强罢了。而她以为调理身子只是吃些补药、药膳之类,谁知道那四个嬷嬷从头发丝开始为她打理,一直打理到脚底上的茧子,她这才知道,原来所谓的调理就是使她的身体更加柔软,皮肤变得更加滑手,丰胸美臀等等,也就是变相的美容美体。
至于她调理的果实是谁享用就不言而喻了。
傅卿云想通这个因果关系后,便觉得很别扭,有心偷懒,可是韩嬷嬷盯得很紧,并且严肃认真地告诉她以前大林氏也请过宫里的嬷嬷“调理”身子。
傅卿云便只好装作懵懂地脱光衣服,让嬷嬷们为她保养。
正在傅家紧锣密鼓地准备婚期时,安国公又提着一壶酒上门了。
老侯爷喝了安国公的酒,笑呵呵地问:“今儿个安国公不会是来找我单纯喝酒的罢?我们先说好,成亲前一个月,你和卿丫头是绝对不能见面的,你用酒贿赂我也不行!”
老侯爷一边严肃地微笑,一边又畅饮两口火/辣/辣的烧酒,草原上的酒比南方的酒够劲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