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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桑顺着桂竹的话想了一下,若有所思:“你说的倒也是,那只烧红玛瑙耳环的确是画蛇添足。”
桂竹眼中浸染喜色,得意地说:“是罢,是罢?我就说有猫腻。红桑姐姐,我觉得韩嬷嬷身上到处是古怪,侯爷没回来时这府里上下都认定是侯夫人屡次陷害大姑娘,可你瞧瞧,哪次不是二姑娘倒霉?连带侯夫人的名声也不好听。要我说,这针对的人是二姑娘和侯夫人,甚至四少爷才对。而这些事大多都发生在韩嬷嬷回府之后,姐姐细细想想,是这个道理不是?”
红桑见她越说越深,再说下去都要牵扯出傅卿云了,她忙捂住桂竹的嘴巴,说:“好啦,好啦,老夫人严令府里的下人不许谈论主子间的是非,小心你明儿个早上起来舌头被猫吃了!”
桂竹唔唔两声,扒开红桑的手,哄着红桑说道:“好姐姐,我知道轻重。若是我舌头没了,那也不是猫给啄的。”
她这番意有所指的话只要不是笨的,就知道指的是韩嬷嬷。
红桑觉得桂竹多舌,懒得再听她说,免得祸从口出,朝内隔间望了一眼,赶紧说道:“我们出去问问侯爷去了哪里,别把主子弄丢了,到时候别说是你的舌头,就是把你卖了也赔不来。”
桂竹顺着红桑的眼神也朝里面看了眼,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呵呵笑着跟红桑出去了。
定南侯坐在书案后面,手里把玩着虎头镇纸,红桑和桂竹自以为小声,其实她们的声音逃不过他的耳聪目明。桂竹的意思他当然明白,那个屡次三番害小林氏母女三个的主谋不是韩嬷嬷,就是傅卿云。他私心里不相信是傅卿云,可韩嬷嬷要复仇,针对的应该只是小林氏,为什么要带上傅冉云和傅焕云呢?
当然,这只是桂竹的一家之言,桂竹因为私人感情对韩嬷嬷的说法也多有夸大之词,他不会全信,可红桑有句话说对了,韩嬷嬷的那只烧红玛瑙耳环是画蛇添足。他不禁再次疑惑,布局的人到底是谁?
定南侯在静夜里独坐,不得安宁,还有人此时也没能睡,韩嬷嬷从外面进来,铃兰递给她一杯热茶,韩嬷嬷喘了几口气,对傅卿云说道:“姑娘,外面小丫头禀告,二姑娘从永和院回到菊蕊院,她的奶嬷嬷辛嬷嬷与侯爷书房伺候笔墨的丫鬟叫做桂竹的见了一面。小丫头说,辛嬷嬷给了桂竹一包东西,像是银子,桂竹却没要,然后桂竹心事重重地和红桑回书房了。老奴亲自盯的辛嬷嬷,眼睁睁瞧着她将那包银子拿回了自个儿房间。”
这个时辰傅冉云早睡了,辛嬷嬷当然不敢去打搅傅冉云,傅冉云可不是脾气好的主儿。
傅卿云眉梢一皱,不解地问道:“辛嬷嬷跟桂竹是怎么勾连到一起去的?”
韩嬷嬷啧了一声:“姑娘不跟外院的人打交道不知道,桂竹的老子娘跟辛嬷嬷曾经在一个人牙子手底下待过,彼时有互相照顾的情谊,后来阴差阳错的都进了侯府。”
傅卿云讶异地说道:“这人和人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谁说不是呢?”
傅卿云道:“桂竹后来做了什么?她是父亲身边的人,要是她……”
她怕的是小林氏会狠下心,再给定南侯下个药什么的,上次在山上遇蛇的经历她还心有余悸。
韩嬷嬷摇摇头:“说来也怪,桂竹倒是安安分分的,没见她有异动。不过,我们不能靠近书房,她进了书房做什么事谁都不知道。”
傅卿云若有所思地说道:“若是换位思考的话,我觉得桂竹很可能是去提醒父亲那只烧红玛瑙耳环的事了。”同时她舒口气,总算桂竹有分寸,没有做出伤害定南侯的事。
韩嬷嬷赞同地颔首,叹口气,愧疚地说道:“当时,碧桃那个死丫头假装站不稳撞到老奴身上,拽走奴婢的耳环,奴婢猜到她要用这个来栽赃陷害老奴。幸亏当年老奴怕弄丢了大夫人赏赐的耳环,特意打了一对相似的来,否则的话,今儿个老奴说不准就得死在永和院了。”
这件事很简单,韩嬷嬷戴的就是烧红玛瑙耳环,事后韩嬷嬷换了一只南红玛瑙耳环戴,韩嬷嬷戴这对耳环的时间比较少,谁都不知道韩嬷嬷有两对耳环,也没有细看过,很容易混淆过去。
傅卿云安慰道:“嬷嬷,不要说丧气话,你做的很漂亮。嬷嬷的耳环不重要,只要咱们找到真凶,谁管嬷嬷的耳环是南红的,还是烧红的?”
铃兰赶忙附和,韩嬷嬷这才觉得好受了些。
傅卿云见韩嬷嬷不再自责,她危险地眯起眼,手中摩挲着一支点翠嵌珊瑚松石葫芦头花,轻轻一抖,那头花上的松石葫芦就一颤一颤的,甚是惹人怜爱。傅卿云抿了抿唇,一把将头花塞进韩嬷嬷手中,狠心说道:“韩嬷嬷,将这只头花放进翠雀房里罢。”
韩嬷嬷一惊,说道:“姑娘,这是大夫人留给您的!”
傅卿云别过脸不去看那头花,嘴里说着:“原先我不懂事,二妹妹问我要,我就送给她,当时父亲也见着的。上次从菊蕊院搬回来时,这只头花没上册子,用它最合适不过。小林氏栽赃让嬷嬷无法脱身,我们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韩嬷嬷凝着手中的头花不说话,这个法子是好,就怕依着傅冉云那臭脾气,看见这只头花怕是会毁了它。
半晌后,韩嬷嬷妥协道:“好,老奴就听姑娘的。”
头花虽然珍贵,但是傅卿云更加珍贵,她们布置了这么久,就等着小林氏从高处落下来,不能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