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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豆轻快搂着描金匣子去寿安堂,刚用完饭歇息的傅老夫人一边享受徐嬷嬷的按摩,一边问豌豆话。
豌豆说:“那天我们在大姑娘卧房外面洗地板,张嬷嬷拿四少爷挑拨侯夫人和大姑娘的关系,大姑娘发怒要撵了张嬷嬷出去,张嬷嬷磕头求情,这才把脑门磕破了,当时凤梨姐姐也在的。”
顿了顿,不见傅老夫人接话,接着又说:“至于凤梨姐姐脑门上的伤,应是今儿个落下的。凤梨姐姐早上进去过一回姑娘的卧房,之后在外面院子里待了一个多时辰,等她再进去时,姑娘恰恰醒了,奴婢瞧见姑娘起初是坐在字字锦八仙桌边的,凤梨姐姐跪在地上磕头。而白檀姐姐,的确是从早上天不亮出了院子后,便不见回来,听别的小丫鬟说,白檀去了二姑娘的桃蕊院。”
傅老夫人神色不虞,隐忍怒气。真相很明显,扁豆那小丫头没说谎。更令人心寒的是,傅冉云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歹毒!
徐嬷嬷忙斥道:“凤梨那贱婢,是你哪门子姐姐!”
豌豆乖巧地改口:“嬷嬷教训的是,是凤梨。”
傅老夫人冷哼:“这就清楚了,看来张嬷嬷那三个混账东西死的一点不冤枉,如此诛心的奴才,真该千刀万剐!”
豌豆打个寒颤。
徐嬷嬷正要打圆场,傅老夫人的大丫鬟杜鹃禀告梨蕊院的扁豆来了。
扁豆福礼:“老夫人安。姑娘说奴婢长得讨喜,便让奴婢来送龙舌兰香。”
她鼻子轻嗅,寿安堂里点的是百合香,扁豆的嘴角划过一抹弧度,装作没看见跪着给傅老夫人捶腿的豌豆。
傅老夫人果然欣喜:“你们姑娘是个操心的命,病了还不安生。”打发徐嬷嬷换下百合香,点燃龙舌兰香。
扁豆笑嘻嘻说:“我们姑娘说,老夫人回来便为她生了一场气,老夫人心疼姑娘,姑娘也心疼老夫人。这龙舌兰香是先夫人留下的,姑娘晾晒库房时发现有这香,便好生存起来,只等着老夫人回来使。奴婢去取香,看守库房的嬷嬷说,姑娘隔上一两月便会专门晾晒一回,就怕龙舌兰香受潮了。”
提到大林氏林照月,傅老夫人一阵感叹:“先侯夫人在时,时常搜罗龙舌兰香给我使,你们大姑娘跟她一般孝顺。”
扁豆行礼退下,傅老夫人捻动手中紫檀木如来佛珠,扭头对徐嬷嬷说:“谁真正有孝心一瞧便知,卿丫头想着我才留着香,你们侯夫人,哼,也只会做做表面功夫,真有孝心,也不会拿这百合香来凑数。”
徐嬷嬷不敢置喙,小林氏是傅老夫人的儿媳,却是她的主子。
豌豆转转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沉默不语。
将至傍晚,傅老夫人又来瞧傅卿云,盯着她喝汤药,小林氏束手伺候在一旁。
傅老夫人问:“甘菊用着可顺心?你可喜欢?”
傅卿云扫过傅老夫人的几个丫鬟以及甘菊,温温婉婉一笑,眸光轻转,为苍白的小脸增添不少光彩:“老夫人身边的姐姐们个个漂亮得跟观音菩萨跟前的金童玉女似的,孙女都喜欢,个个是能干的,孙女哪能不顺心。”
这话间接奉承傅老夫人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傅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你这小嘴甜的,抹了蜜似的,也不知跟谁学的!”
傅卿云笑嗔:“我是老夫人的孙女,自然是跟老夫人学的。”
徐嬷嬷凑趣:“大姑娘是没理会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这是在夸自个儿嘴甜呢。”
傅卿云揶揄地笑,傅老夫人长指轻点徐嬷嬷,似嗔似恼:“多大年纪,还开这种玩笑,你不害臊,我还羞呢!”
凉在旁边半天的小林氏上前两步,腆着笑脸说道:“老夫人气盛如日中天,和媳妇出去做客,夫人们都要说,这是哪里来的一对姐妹花?”
傅老夫人睨她一眼,笑容淡了些:“你们一个个油嘴滑舌,倒像是串通好的。”
傅卿云只管捂嘴笑,像是不知世事的单纯小女孩。
小林氏尴尬,知傅老夫人仍在恼她,无比诚恳地说道:“媳妇知道错了,因为媳妇识人不清让大姑娘受惊,让老夫人受气,媳妇心内惶恐,只求老夫人看在我兢兢业业为侯府操持这么多年的份上,给媳妇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以后媳妇会对大姑娘的事更加上心。”
傅卿云帕子下的唇角一撇,更加上心?怕是把她的小命给上心没了。瞧小林氏这副诚恳惶恐的模样,仿佛有多关心她这个继女似的,惺惺作态得令人欲呕。
小林氏殷切地望着傅老夫人,傅老夫人微微阖眼,说道:“你知道错了就好。别的也不需要你多上心,卿丫头的嫁妆放在其他事前头。”
小林氏满面感激地连连答应:“侯爷专门从南疆捎回来一根沉香木和一根紫檀木,沉香适合沉心静气,是给老夫人换新家具的,紫檀的这根是给大姑娘打家具的。我们虽是北方人,却也兴打个拔步床做耍。”
傅老夫人听说定南侯专门送了木材回来孝敬她,脸色顿时乌云转晴,连带看小林氏也顺眼多了。
小林氏趁机狠狠心又说道:“大姑娘今儿个受到惊吓,媳妇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海桐,你从我账上取二两血燕窝来,送给大姑娘压惊。”
一番话哄得傅老夫人脸色稍霁。
傅卿云忙推辞,傅老夫人拦一把,慈爱地说道:“你就收下罢,是你母亲的心意,好好将养身子骨,早些痊愈,才对得起你母亲的这份心。”
傅卿云温顺地笑说:“是,老夫人。”收下了血燕窝。
傅卿云看着海桐把血燕窝递给甘菊,星眸闪动,霎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