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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当初谁想得到自己会成为最后的东宫之主?
所以温琳的话算是戳到了方景梵的心底,他的面色开始难看,狠狠地盯着温琳:“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太子你如果想坐稳太子之位,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只有我,因为你以前从未培养过谋士,也未像方景城那样有一支自己的暗卫在,你什么都没有,皇上给你的醉骨楼你也打理得一塌糊涂,让你去末族练兵你却连整个末族都丢了,你凭什么以为,你仗着自己是太子的身份,就能获得皇帝的原谅?”
温琳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下的药也越来越猛,没办法,她必须让方景梵尽快醒悟过来,尽快与自己联手,不然,分散的他们没有一个是方景城的对手,到时候就真的应了杜畏喊的那句话:死无葬身之地。
“温琳,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方景梵突然就冷静下来,或许是接连的打击让他明白过来,他不过是个真正的草包废物,靠他自己,终将一事无成,他必须要依靠一切可以依靠的力量。
“你问。”温琅松了一口气,只要方景梵低头,一切就还有救。
“你真的跟我父皇……”他话不敢问完,因为这涉及到自己那位皇帝父亲,可是他心里的确有阴影,毕竟当年傅怜南就是穿着一件薄薄的透明的白纱死在自己箭下的,而且方景梵又不是未经人事的人,当然看得出,她是从父皇龙榻上下来的。
既然当年的父皇睡得了傅怜南,谁保证他不会对温琳如何?
而且,做为一个男人,他可以容忍很多事,甚至能容忍娶回来一个讨厌的女人回来做太子妃,但是他实在忍不了,自己的太子妃红杏出墙,这墙出的,还是自己父亲,这种事情只要想一想,就足够令人恶心的了。
温琳听了他的话,难得的苦笑一声,站起身来转过去,背对着方景梵,一点点解开自己的衣服,一点点露出光洁的肩头和削瘦的后背,她一边解着衣服一边说:“当初你把我娶进京城,迎进府中,却因为厌我憎我,从来不碰我的身子,任人羞辱我是太子看不上的废物太子妃。反正我也不见得有多爱你敬你,你不碰我身子我反而高兴,今日你既然需要一个证明,那么,我便证明给你看,你只需要答应我,听我的吩咐做事,我不想死在丰国,我还没有杀了方景城与傅问渔,方景梵,你不能拖累我。”
方景梵让温琳这些话说得怔住,对,他承认,他是对温琳有着极端的厌恶和不喜的,可是他未想过温琳有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这样,好像与傅问渔有一点点像,都有点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模样。
“傅问渔……”他似醉了一般轻喃一声。
温琳身子一僵,死咬着牙根,甚少哭的她眼中被逼出了泪花,自己爱的人,自己嫁的人,心里念的,都是傅问渔!
哪怕方景梵这双手攀上自己的后背,吻过自己肩头,他只是把自己当作傅问渔的替代品,好像不这样,他便难以对自己有半分兴趣一样!
这等耻辱,比当初被逼嫁给方景梵的时候更盛。
但是无比令人可惜叹惋的一件事情是,就算温琳咬得牙根都碎,也无法真的改变什么事,她一改变不了傅问渔在他人心目中的地位,二改变不了今天的时候,胡膏与皇帝的那一席对话,那席足以将她推向死亡的对话。
她忍着屈辱付出了贞操,含着眼泪咽下了耻辱,可是,这一切都没有什么用,现实可以残酷得让任何人的一切努力都化作虚无,那种绝望,才是最令人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