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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该怎么解释,今日萧凤来的武功不敌方景城呢?明明那日在通路格极阴之地,他的武功甚至要高出方景城一点的。
还有肖颜开,又是怎么跟那个面具人搅和在一起的?
揭开的迷底越多,面对的问题越多。
几人陷入沉默,显然是因为这个问题太过棘手,就算是傅问渔与方景城,也没办法在此时找到可以着手去查的地方。
“这些天沈清让一直在研究十八行宫阵法,或许可以找到破解之法。”傅问渔出声说道。
“你们有问过沈清让,这与他师父的手法是否有类似的地方吗?会不会水南天当年不止沈清让一个徒弟?”温琅问道。
“不要拿这种不确定的事情去问他,水南天待沈清让如亲生父子,问他这种事,不是让他生气难受吗?”这也是傅问渔为什么要避开沈清让,找千洄算水南天星象的原因。
温琅莫名一笑:“你也会关心除了少将军之外,其他人的感受吗?”
这话问得,傅问渔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干脆懒得理他。
“温太子,傅问渔是我的夫人,她关心我是理所当然,她关心别人,是心怀善意,你此话何意?”方景城是真有些动气了,他一向知道温琅对傅问渔有意,可是傅问渔的心他再明白不过,便也不曾多说过什么,但温琅今日过于反常了些。
许是同样觉得自己的问题说得太过火了,温琅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找沈清让确认一下,千洄再厉害,也是沈清让的徒弟,总是没有沈清让这位大国师的话可靠的。”
傅问渔放下手中的一粒花生米,双手交叠放到膝盖上,认真地看着温琅:“温琅,我告诉你,沈清让我的是朋友。从前一直是他在保护我,甚至不惜舍下大国师的职责,背叛了国师一脉的宗旨。那么,我就必须对得起他这份保护和心意,我不能与他在一起,我能做的,便是尽量不伤害他。所以,我绝不会让这种事去打扰到他。”
“那我呢?你不想伤害他,便可以伤害我吗?”温琅抬起头,目光晶亮,直直地看着傅问渔,“我祈国国运岌岌可危,我身为祈国太子明知此事,却不能去问他,你可有替我想过?”
傅问渔平静地看着温琅的眼神,这世上很多事,总是不能圆满,爱是独一,不可以分成很多份去平分给他人,守着一个人,便必然顾不到其他痴等的人,她心有所知,但却不会让步:“温琅,这世上有很多人享受被他人追逐的感觉,既不成全,也不放过,这种人很多。但我不是这样,我不想玷污你一份真心,所以我必须告诉你,我不会因为任何人对我有所感情而欣喜感动,或者心怀愧疚。他人喜欢我,是他人的事,我却不必一定要有回应。我会辜负你一番心意,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我也不想吊着你享受你带给我的虚荣感,我衷心地愿你早日另觅良人,放下我。”
温琅有过许多种设想,傅问渔会用何种方式来面对自己的感情,是听之任之,是有所回应,又或者是说一句我们做好朋友吧,你是我最好的知己。
毕竟女人,面对感情的时候总是心软,总是舍不得伤害爱着她的人,这几乎是天性,她们充满了母性的慈悲与善良,爱怜地看着追求自己的人,给一句充满希望和未来的话,不让追求者们痛苦心死。
大多数女人,总是这样的,如傅问渔所说的那般:既不成全,也不放过。
可是傅问渔有多狠,她凌厉得如一把刀,尖刻地划破所有伪善的皮囊,明确而直接告诉温琅:你喜欢我,是你的事,与她无关。
能分得清这一点了,才能继续称一声朋友,否则傅问渔宁可离他远一些,免得他心思乱动,不得安宁。
她理智刻薄又残忍。
温琅望着她沉静的面容,明明刚才还为了她重伤萧凤来,她却不将这些放半点在心上。温琅提着酒坛子步子摇晃,摇摇摆摆出了酒馆,走到门口留下一句:“傅问渔,你是这世上,最自私,最残忍的女人,萧凤来,不及你半点可怕。”
方景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微跳,突然觉得庆幸,还好傅问渔爱上的人是自己,否则他必如温琅一般苦苦挣扎,这种庆幸让他握紧了傅问渔的手:“说得真棒,不愧是我夫人!”
傅问渔反握着方景城宽大的掌心:“不然呢,痛一时,好过痛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