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气一气孙月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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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着给竺邺和自己做衣服的初衷,又加上诛仙阁的事务全丢给竺邺以至于自己太过无聊,紧赶慢赶的,竟然十来天就把我和他的两件衣裳给做好了。

这个效率简直让我唏嘘不已,但也导致了之后的一个星期肩膀和手臂十分酸痛,再看见针线就巴不得离得越远越好,这辈子也不想再碰了。

话说之前,过了那一天,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怎的,虽然竺邺还像往日一样在夜里睡觉之后让我拿他当热水瓶抱着,可行为举止间不再像那天那样的失控,这十来天过得甚是温馨,甚是平淡。

尽管偶尔我能在抱着他入睡可是无意间醒来的夜里,听见竺邺轻轻关上房门之后叹着气往床这边走来,静了一会,只是默默地把衣衫除去,留下中衣继续抱着我入睡。

兰秋在这里住了两日,第三日早晨不得不启程回燕。

我、竺邺还有孙月斌、孙月柔四人送他和随从至三回谷的谷口,虽然知道来日方长,他如今知道我身处何方以后会经常来看我,可真到快要离别的节骨眼上,就算这两日我们都有意无意地腻在一起,看着他离去,我还是很舍不得。

经历了众多的生死离别,对身边还在的人就格外的珍惜,格外的不舍。

策马回阁,途中我一直看着前方沉默着。

孙月斌依旧没有摸清楚内情,以为我不说话是因为方才路过了安阁主去世的地方,我触景生情才忽然心情低落。自以为是地就开始语重心长安慰道:“没事的,逝者已去,生者便不应该再长久地沉浸在悲痛之中,你这样,若是安阁主在天有灵看见了,也会失望的。”

这样冷不丁地一段话,若不是听了最后一句,只怕以我死板的脑子还真以为他把兰秋说成了“逝者”,和他拼命的心都有了。

还好我残存的理智逼着我听完了最后一句,这才避免了“旧地复悲剧”的惨象。

我呵呵一笑回应他,顺着他误打误撞给我架好的小楼梯走了下来,选择不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

如此,脑海里旋转着兰秋不久会再回来看我的信念,四人可以说是各怀心事地回了诛仙阁。时光如同白驹过境,日复一日,安安稳稳地过了半个月的光阴。

冬日的寒冷,伴随着陈国这个西南方向国度冬日无雪的本质姗姗来迟,让第一次静下心在陈国过冬的我兴致缺缺。

我很喜欢雪,之前在位处江南的齐国就曾因两年未见雪花而苦恼万分,好在老天很体恤我,到了两年之期结束、我和媗乐启程去燕国的那一日下了点小雪,算是弥补了那两年齐国给我留下的遗憾。不过也是那个月,我和媗乐在燕国的大雪铺道中姗姗来迟,却幸运地赶上开春依然飘飞不断的雪花,痛痛快快地在宫里玩了半个月的雪,摔跤,打雪仗,时常冻得两手通红。

这些记忆,在这种身边亲人皆无的时候,想起来总是叫人又爱又恨。它们给了我温暖,但一直在提醒着我,那些美好记忆是被谁抹去的,我如今该怎么做。

“大冷天的,怎么还亲自动手做衣服?”想得太过出神,以至于竺邺来了也没能来得及将手上的衣衫藏起来。避不过,我索性拿在手里,抬头对上他柔和的眼角,感受着他进门时在外带来的一缕寒气。

“诛仙阁都没什么大事可做,外面太冷我也懒得出去晃悠,只能窝在炭盆子旁边做做东西喽。”我将衣裳放在身旁的矮几上,搓着手活动指头。

他闻言,右手小心地揪起躺在布匹上的银针,用左手捧过我做了大半的衣裳翻开瞧了瞧,最后挑眉看向我:“针脚细密,做得很好,我之前竟不知道你还有这等技艺。”

收到夸奖总是忍不住飘飘然的。我有些得意,“那是,会画衣裳,怎么可能连衣裳都不知道怎么做?”

他见我这得瑟样,看着我笑了笑。

“做给谁的?”

我看了他一眼,勾勾唇角,“你猜。”

“给我的?”

我默认:“不过也不单单是你的,我怎么可能只给你做不给自己做?只不过我的具体还没想好款式,现在这一件,的确是做给你的。”

听了这话,他的眉梢仿佛也染上了笑意,看着那件初现雏形的衣衫像是越看越满意。

我仰头见他这样子,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他怎么像个孩子一样。他跟着笑了笑,而后索性把衣衫放回矮几,动作快速却又满含珍惜。

我以为他接下来就要坐下来和我谈些事情或者饮杯热茶,正准备拎起矮几上的茶壶去给他添刚烧开的热水,手往一旁伸去,冷不防地就被他弯腰下来,从正面抱了个满怀。

我一愣,脸庞靠在他尚未被屋内炭火哄暖的胸前衣衫上,冰凉但是结实,就听他在我耳旁含笑道:“外面太冷,抱一会就暖和了。”说完,凉凉的脸颊还往我的肩窝里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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