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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姑娘,还是你说得好啊!”雪芸姬点了点头,道:“逝者已矣!可惜,我还忘不掉他。长风,你既然说要去拜祭你大哥的衣冠冢,我也不好拦你。明日一早,我就带你去。”
“多谢王嫂!”殷长风拱手施礼道。
“伤心事我们就不谈了,好好喝一杯。”雪芸姬举杯致敬。
莫宛心觉得之前的果酒下肚已经让她头晕晕的了,而且,这宴会看起来还是很漫长的样子,她有些坐不住了,想要出去透口气。但是看雪芸姬和殷长风之间相谈甚欢,她又不好意思打断。
燕九却看出她有些小小的焦躁,关心地问道:“宛心,是不是不舒服?”
“莫姑娘?”雪芸姬也转过头,望着莫宛心。
“我只是刚才喝了点酒,头有点晕,想出去透透气。”她歉然地笑了一笑。
“看来莫姑娘是真的不会喝酒!”雪芸姬哈哈一笑道:“没事,想去散散步就去,我让人跟着你就成,况且这王庭之中的护卫还是很严密的。
“我陪你一起?”燕九关心地站起来,想要陪着莫宛心一起。
“不用了,我就是走几步而已。”莫宛心以手势阻止了燕九的陪同,带着身边的一个侍女走出了大殿。
大殿外,夜幕已缓缓拉开,天上的星子闪烁着,仿佛近在眼前,触手可及一般。
“莫姑娘,您想去哪里走走?”一旁的侍女恭敬地问道,鉴于眼前的这个人才刚替那犯错的那个侍女求情,她还是对这位客人有很好的印象的。
“随意走走吧!”莫宛心并没有目的地,她不过是想要躲开人多的地方,也没有具体的一个目的地。
“是的,莫姑娘。”这侍女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开口了,只是跟在莫宛心身后,亦步亦趋。
两人走出了很长的一段距离,路越走越僻静,直到她们身边再没有别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莫二小姐好奇地道。
“秋儿。”
“秋儿!”莫宛心转头望了跟着自己的侍女一眼,又问道:“那刚才那个犯了错的侍女又叫什么名字呢?”
秋儿犹豫了一下,道:“她叫冬儿!”
“秋儿?冬儿?你们是姐妹么?”
“是的,她是我的妹妹。”秋儿几个小碎步走到了莫宛心的身前,跪倒在地,“多谢莫姑娘刚才替我妹妹说话,才让她躲过一劫。”
“我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必行如此大礼?”莫宛心将秋儿扶了起来,安抚道。
“莫姑娘,您不知道,倘若刚才您不说那么一句话,我妹妹怕是真的会丢了性命的。”秋儿对眼前这位恩人真是感激不尽的。
“你妹妹现在在哪里?她不会有事吧?”
“死罪免了,活罪肯定逃不了,她此刻应该已经去领了鞭刑吧!”秋儿的声音之中多了几分忧虑和担心。
“鞭刑?看你妹妹柔柔弱弱的,几鞭子下去,怕也是禁不住的。”莫宛心从衣袖中取出一只瓷瓶,递给了侍女秋儿,“这是极好的伤药,你回去之后为你妹妹敷上,鞭伤好起来也会快一些。”
“这……这……怎么敢受如此重礼?”秋儿虽然非常想要收下这伤药,可也不敢就这样平白无故受了客人的重礼。
“趁没人注意,你还是快些收下为好,这伤药极难得,不是一般的伤药可以比拟的。”莫宛心将药瓶塞入秋儿的手中,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没什么比你妹妹的性命更重要的了,你就不要推辞了。”
“我……我多谢莫姑娘的恩典。”秋儿再不推辞,而是将伤药的瓶子放入了怀中。她的眼泪都落了下来,她是想不到自己活了十几年了,第一次见到如此好心善良的人。
“秋儿,我怎么看你们的日子过得有些艰难啊!”莫二小姐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带入她想要的部分。
“莫姑娘,实不相瞒,自从大王失踪以后,我们的日子是一日较一日更难过了,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像今日这样,冬儿只是受了几鞭子,这已经算是好的了。若没有莫姑娘想求,我与妹妹早就天人永隔了。”秋儿说到此处,还是面色惨白,心有余悸。
“大概是女王失了夫君,心情不佳的缘故,你们平日里谨言慎行总是没错的。”
“莫姑娘,根本就不是那样的。”秋儿忍不住反驳道。
“哦?不是这样,又是怎样的呢?”她状似不经意地一问。
“是……是……”秋儿四处望了望,显得很是紧张。
“秋儿,如果你不方便说,就别说了。”她并不想强人所难,
“莫姑娘……你们是来找大王的……”
“是啊,可惜,他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