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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仿佛同上辈子的自己重遇,一时恍了神。一阵寒风拂面,她站起来,继而她重又拿起扫帚。
扫帚柄入手的冰凉令她心下一沉。
无意中,她眼角掠过水面,一抹衣袂翩翩的颀长倒影,正映在已然没了涟漪的湖面。
翘楚瞥眼看了一瞬,没做停留,头也不回地朝前走了。
“你就这样走了?她要是没死透,怎么办?”身后男子开口,嗓音温淳,带着戏谑。
翘楚背对着此人,得意一笑——是钟离睿。总算把你给逼出来了。
翘楚撞上了他荡漾眸光中稍纵即逝的——杀机。
自她同翘容今日见面伊始,他便隐在暗处了。
翘容今日难得没有前呼后拥的阵仗,而是独自一人,想必,是同这钟离睿相邀至此。
钟离睿……
他既然匿在暗处,却在一旁冷眼瞧着她香消玉殒,始终并未露面阻挠,究竟是何用意?
钟离睿嘴角漾着淡淡兴味,挑眉慵懒地凝着翘楚。眼波流转,像是居高临下般嘲弄她的狼狈——杀个人都丢三落四的,真笨啊!
翘楚将他用智商碾轧自己后优越感十足的神气尽收眼底——姐杀人的时候,你还在玩着泥巴呢!
然而,她并没有显山露水。而是故作愚钝后知后觉恍然大悟对阿难说:“阿难,去河边守着,等死透了,给翘放勋送去。”
接着,对着钟离睿盈盈一拜:“还是钟离大爷思虑周全。”
钟离睿很受用,连连摆手:“好说好说……”
翘楚朝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钟离睿便从命先行。翘楚跟着,走了几步,突然惊呼:“瞧我这记性!扫帚竟然忘了放回去!钟离大爷,可否在此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来?”
钟离睿一脸嫌弃:“说你丢三落四,你还真是……”
翘楚心中冷笑——姐是用生命在自黑!脸上却陪着笑:“是是是……钟离大爷教训的是。”
钟离睿挥手让她快去,翘楚随即颠儿颠儿地朝阿难所在的池边一路小跑而去。
河边,那傻阿难果然敢坐在池边等着,翘楚边跑边道:“阿难,快去捞上来!”
“捞什么?”阿难疑问
“翘容!”
“可是你方才明明说……”阿难越发迷糊了。
“那是匡钟离睿的!”翘楚急了,这丫头怎么这么实诚,“别废话了,快去捞人!我有用!记得,弄醒之后,关到我房中去,再把赤练她们几个叫回来。我先去打发了那自大狂去!快!”
翘楚又一路小跑到钟离睿处。他见翘楚一路毛毛躁躁的慌乱,摇头轻叹:“你这样笨,不怕别人背后捅你一刀?”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二人同行了许久,翘楚因了他这样一句无心的挖苦,一直落寞不语。
良久,她不无感慨:“我不怕别人背后捅我一刀……我怕回头看见,捅我的人。”
钟离睿也不做声,两人就这样,在冰天雪地里缓缓地、默默地走着。
“我到了,钟离大爷。”翘楚在一处颓败破落的废弃宫门处停下了。
钟离睿难以置信的指了指翘楚身后:“你现在……就住这种地方?”
翘楚苦笑:“翘容选的嘛……”
“原本翘容她刚死,我着实不该再横加诟病,”钟离睿道,“不过这翘容……也着实太刻薄了!”
说完,他就一脸嫌弃看看那破败宫宇,又满面心疼地看看翘楚……
“你若是早听我劝,已经远走高飞了。”钟离睿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还有,我说你一口一个钟离大爷的,是不是,已经忘了我全名?”
翘楚讪讪地笑着:“只怪,你的姓氏够特别,抢了你名字的风头!还有,人在江湖飘,保命用小号!你告诉我的,也未必是你的真名,我又何必劳心去记?”
钟离睿不语,只是凝着她,眼色焦灼凝重。
翘楚被他看的心乱,委婉逐客:“天都要黑了,你还不走,怎么,想陪我一起数星星吗?”
钟离睿嗤笑,潇洒了转身离去。背对着翘楚扬了扬手:“以你的’聪明才智‘,你还是数月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