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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来的调养,翘楚的身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至于鸩毒——当初周济下毒时便没想留下后招,用毒难免凶猛了些,好在解得及时。
然而,这当中的种种曲折,翘楚并不知晓。她还是那般自负得讳疾忌医,并自以为是的觉得周济是在没事找事。
周济对徐来的一番说辞,草草交代了徐来的种种猜测与顾忌,却并没有能够交代隐匿内心的悸动。
这东宫,终究是不能再去了。
阔别数日,翘楚再次临朝,朝堂之上的国师大人又换上了一副清贵高华、不可亵玩的模样。翘楚费解,却也并不费心探究他一日三变的脸色。
此刻她更加需要费心的,是朝堂之上,韩焉等人的联名上奏——
京城大旱,蝗虫肆虐。民怨沸腾,流言四起。
对于亡国的流言,翘楚表现的坦然淡定:“如今蝗灾猖獗,眼看禾稼被蝗虫啮食无收,百姓饥饿死亡,百姓的怨声也无可厚非。”
韩焉拢了拢衣袖,道:“一切的灾祸都是天意,只有通过祭祀祈祷,才可以转变灾异而恢复正常。如今皇上蒙难被俘,太子应当,代为君者深自谴责,下诏罪己,再行祭祀天地,方可平息怨忿,安然度过此劫。”
翘楚不屑,罪己诏?这耍嘴皮子的玩意儿又何补于抗灾?天地广大,用一点点祭祀的食品,天地安能饱?
但转念一想,天人感应的思想仍深入人心,当政者和老百姓面临蝗灾猖獗时,都陷于十分尴尬的境地,这一点,是她无力扭转的。为今之计,表面功夫要耍,治理蝗灾的切实举措也少不得。
至于朝堂之上这些诚惶诚恐的蠢材,懒得跟他们多费唇舌。
这偌大的神英殿,也有人积极主张:“蝗来即要捕蝗灭蝗,不能听其猖獗。”
翘楚眼梢含着讶异,眼锋飘向了说话之人——周济。
只见他微微正色:“蝗虫是在夏秋之间最为猖獗,与百谷长养成熟之时,为害最广。但是现在才时值暮春——这事蹊跷。”
翘楚点了点头,少顷,她又转而说道:“但这蹊跷的源头,目前并不是主要矛盾。”
周济抬头,撞上了翘楚坚定的目光,翘楚在说:“目前的主要矛盾一是蝗虫,二是民怨。”
“丁玉郎——立即着手准备祭祀天地的事宜;韩焉——筹措罪己诏的文书。”太子顿了端,还有最为实质的应对蝗虫的举措,还是要托付给这朝中少有的明白人——国师大人,“周济,朝会散了以后,你我二人再行商议灭蝗的具体举措。”
“是。”众人领命。
退朝后,周济依命留下。
太子屏退了左右,诺大的殿堂,只剩下他们二人。周济有些拘谨。自上回二人独处,已经好些天了。她面色如常,按理身子调理得已七七八八了,伤寒和呛肺的症状已消除,鸩毒余下的毒性,只要她每日服下徐来送去的汤药,不久以后也自会清除。
周济似乎已经没有再担忧的理由了。
“如今要达到的目标是消灭蝗虫,避免蝗虫对庄稼的为害。”
冷不防的,翘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