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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娇和夏苗苗在外面闹得时候,赵姨娘在知道这两人在外面闹事,也气急败坏的去了大门口。不过当时梁娇和夏苗苗两人都紧紧的抓着楚伯的袖子,哀声祈求。”
楚思雅能想象得到那画面,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开始想象楚玉亭被梁娇和夏苗苗齐齐抓着袖子的场景,真的是让人有些不忍直视。
楚思雅忽的意识到不对,“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好像亲眼看到过一样!”
就算是听人说应该也没有这么具体仔细的吧,这简直就像是亲眼所见一样。
连翘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视线不禁有些漂移,“是有人正好看到了,然后告诉奴婢的。”
“谁啊!”楚思雅随口问了一句,她以为是云翎派的,专门盯着楚伯府的人。
“清风。”连翘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楚思雅发问了,她就不能不说。
连翘不禁回忆起清风在亲眼看到这件事后,就立马跑到她面前,对着她手舞足蹈的表演起来,她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楚思雅倒是没察觉到连翘的不对劲,甚至连清风将这事情主动告诉连翘,本身就是一件非常令人奇怪的事情,也不曾注意到。
都说一孕傻三年,果然是这样。
“清风?竟然是他看到了,也难怪你知道的这么详细,他知道后肯定会像个活宝似的显摆。后来呢,赵氏看到夏苗苗和梁娇紧拉着楚玉亭的袖子,怕是要发疯了吧。”
赵氏对楚玉亭的占有谷欠,楚思雅可是见识过的。
其实在这一点上,楚思雅还是挺欣赏赵氏的,可也仅仅只在这一点上。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一点,楚思雅向来都很清楚。她个赵氏的立场不同,所以绝对是没有握手言谈的一日!
“何止是发疯啊!赵姨娘就跟个泼妇似的冲上去厮打夏苗苗和梁娇,这还不算,她还死命的对着楚伯动手,一边动手,嘴里还一边念着,什么你个负心汉,你对的起我嘛!从前我也是楚伯府的千金大小姐,可就是为了你,我甘心做妾!你答应过我,这辈子都只有我一个人的,你做到了!你怎么可以辜负我!楚玉亭你到底是不是人!”
别说连翘倒是还有表演天赋的,楚思雅觉得她还真将赵氏的话模仿了七七八八,楚思雅也能想象的到赵氏当时有多绝望。
一心以为的良人,压根儿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禽兽。
从昭慧长公主休了楚玉亭起,赵氏应该就知道楚玉亭在外面有女人了,说实话,赵氏那时候没有闹起来,楚思雅还真觉得挺奇怪的,她原本以为照着赵氏的性子肯定是要大闹的,没想到她忍下来了。
楚思雅虽然不知道赵氏当时到底是为什么忍的,可也能猜到,她忍的肯定十分伤心痛苦。
直到夏苗苗和梁娇找上门,这让赵氏连自欺欺人都不能够了,尤其是在看到梁娇和夏苗苗纠缠楚玉亭,那更是将赵氏心里最后一个名为“理智”的弦也给崩断了。
“然后呢?”
“楚伯一开始可能是因为心虚吧,所以一直忍耐着赵姨娘。可赵姨娘非但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的用她大红的指甲往楚伯的脸上挠,楚伯一个不防备,还真的让她挠了好几条血印。因为是在楚伯府的大门口,所以有不少的百姓都聚在楚伯府的大门口看热闹。”
“那么多人聚集在楚伯的门口,我猜,八成有清风的一份功劳吧。”
“夫人,您怎么知道的!”连翘满脸钦佩的看着楚思雅,显然楚思雅是猜对了。
“就清风那性子,难道还不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不过,这件事他做的不错。倒是可惜了,我没能亲眼看到。”楚思雅有些遗憾的吧唧了一下嘴巴,她可真想看到楚玉亭被赵氏抓脸的情景,肯定很好看,可惜没能看到啊!
“楚伯在气愤之下狠狠推了一把赵姨娘,赵姨娘整个人都撞上了楚伯府大门口的一个石狮子上,听说下面流了好多的血,就连石狮子都被染红了,那场景,只要是看到的人没有一个不胆战心惊的。”
清风在给连翘说这件事的时候,连翘还真的是吓了一大跳。理女孩子嘛,尤其是连翘这样的女孩子,从小都没有看到过什么血腥,乍然听到这种场景,也难免也吓一大跳。
“奴婢该死,夫人正怀着孩子,奴婢——”连翘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自己怎么能说这些血腥之事呢,万一冲撞了夫人,这——
楚思雅摆了摆手,“没事。只是听听,又不是亲眼见到。能有什么事儿,你也太小心了一点。赵氏呢?她的孩子保住了吗?”
其实楚思雅最关心的还是赵氏腹中的孩子保住了没有,说实话,楚思雅真的是一点都不希望赵氏腹中的孩子有点意外,那可真心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梁娇和夏苗苗如今进了楚伯府,可想而知楚伯府以后绝对会热闹了,赵氏要是还怀着孩子,那就是三足鼎立,若是赵氏没了孩子,那就没什么看头了。
“保住了。听说常住在楚伯府的白大夫将赵氏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
“那什么白大夫的医术不错啊,赵氏伤的这么厉害,竟然也还能帮赵氏保住肚子里的孩子,这医术倒是让我想起了之前那个帮楚文勇看病的李大夫,他也不错。”
在古代这么落后的地方,男人和女人连在一块儿,在很多人眼里这差不多算是绝症了,可他的医术还真是蛮不赖,竟然能分开楚文勇和文氏,不过他医术还是没到家,不能帮楚文勇重新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你怎么能在夫人面前说这些呢!难道你不知道夫人腹中还怀着孩子嘛!”冷霜不知何时出现,厉声呵斥连翘。
连翘被训斥的低下头,她也知道方才那些话,她不该说,可就算不该说,也是说了,错了,别人自然是可以批驳她。
尤其是冷霜,她可是最早跟在楚思雅身边的,比她得楚思雅的信任,如今也嫁了侯爷手下得利的将领,将来若是运气好,她还能做诰命夫人呢!
所以连翘被冷霜训斥了,什么都不敢说。
楚思雅则是皱着眉头看着冷霜,她未免也太激动了一点,平时冷霜不是这样的人啊!
“算了,是我想听,硬要连翘说的。也不怪她。连翘去厨房看看我的燕窝糕好了没有。”
“是,夫人。”连翘连忙应道。此时她是真的很感激楚思雅,外面还有不少的丫鬟婆子在,自己好歹也是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她心里怎么可能会舒服!
等到连翘离开后,楚思雅才淡淡的开口,“冷霜,你平时可不会这么得理不饶人啊!”
冷霜心里一惊,低下头,语气有些不自在,可还是硬着头皮道,“夫人,您还怀着孩子,连翘就跟您说这些血腥之事,万一冲撞了您,那——”
“冷霜,你以前心里可是藏不住事情的,有什么说什么,十足的江湖儿女,快意恩仇。如今倒是跟我说这些有的没有的,跟我说这些虚的,你觉得有意思?”
冷霜闻言,低着头,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瓣。
楚思雅见冷霜这样子,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重话,“行了,坐下吧。”
“这怎么可以。奴婢怎么能——”
“当初在凌家的时候,咱们可是住在一间房,如今只是让你坐下而已,你推三阻四了是个什么。难道还要我亲自来扶你坐下?”楚思雅说着就要起身。
冷霜哪里能让楚思雅来扶,连忙坐在了楚思雅一旁。
“跟我说说,你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
冷霜低着头,一言不发。
楚思雅看着冷霜这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头痛。
“你既然不说,那就由我来帮你说吧。你是嫉妒连翘了是吧。从你嫁给赵飞以后,我就明显开始器重连翘。如今连翘隐隐有我身边第一人的感觉了,所以你就有些嫉妒她了,对不对?”
“不是,奴婢——”冷霜猛地抬头,似乎是想要夫人,可是在楚思雅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睛里,她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好像真的是嫉妒了。
“还有你嫁给赵飞,赵老板盼赵飞娶妻这么多年,所以还一直盯着你的肚子,可你偏偏没有怀孕,所以你心里也不舒服对不对?”
此时的楚思雅就像是一个心理医生一样,在慢慢的剖析冷霜的心理。
冷霜蠕动了一下嘴唇,似乎是想要开口辩解,她想说,她不是嫉妒,她为什么要嫉妒连翘,她是最早跟在楚思雅身边的,也是最受楚思雅信任的……
冷霜不知不觉给自己找了很多很多的借口,可最后都让自己给推翻了,不能不承认,楚思雅说的确实没有错,她是嫉妒了,真的是嫉妒了。
她听到越来越多的丫鬟在夸赞连翘,说她是楚思雅身边的第一得意人,楚思雅甚至将自己的嫁妆都交给连翘打理了。
一开始听到这些,冷霜还能欺骗自己,当个笑话听听算了。可说的人越来越多,她心里就愈发的不是滋味儿,再加上自从她嫁人以后,楚思雅真的是有些疏远她,这就让她心里莫名的恐慌起来,她真担心,楚思雅会越来越疏远她。
再加上赵老板成天的盯着自己的肚子,可她偏偏不争气,就是没怀上,这就让她心情愈发的郁闷了。
这些负面的情绪挤压在一块儿,压得她愈发喘不过气来。
直到今天听到连翘竟然对着楚思雅说这些血腥的事儿,冷霜埋藏在心里的那些负面情绪好像一下子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她开始不管不顾的落连翘的面子,她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可她心里就像是住了一个恶魔一样,控制着她,让她说这些不合时宜的话。
“夫人,我错了。我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应该,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我——”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冷霜你记住了,当初你是怎么舍命救我,这些事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至于你嫁人后,我是没再让你做什么事儿,也是想着,既然你嫁人了,你以后的生活重心不应该放在我的心上,而该放在你的丈夫赵飞身上。现在看来,我的做法反而让你心里起了疙瘩。”
冷霜听着楚思雅的话只觉得羞愧至极,她怎么就这么愚蠢,说了这样的话呢,原来夫人一直在为她着想,反倒是她,误会了夫人的好意,她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夫人,我错了。我真是鬼迷了心窍,我——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楚思雅拍了拍冷霜的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待会儿,你也去跟连翘陪个不是,被你这么当众说,连翘的心情怕是有些不太舒服,我呢,也不想你因为我这里差使,就耽误了你跟赵飞的夫妻感情。
我记得赵飞是看管马场的,你要是愿意的话,以后马场的内务就全都交给你了,饲料还有那儿的小厨房一应事由我全都交给你了,你可得给我用心做好。”
“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是您的人,一定不会给您丢脸!”冷霜感激的看着楚思雅,不能不说,楚思雅安排的事务,真的是她最喜欢的,她也不想跟赵飞分开,这样真的是不利于夫妻感情,万一有什么不识好歹插进她和赵飞之间,那她真的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了。
如今她被楚思雅委以重任,而且正好是和赵飞负责事情相联系,她真的是很满足了。
至于去给连翘道歉,这对冷霜来说也不算什么,而且方才她确实是有些过分了,换做是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她也不会高兴。所以去给连翘道歉,她愿意。
冷霜和连翘都是她身边得力的人,所以楚思雅也不希望她们两耳之间有什么嫌隙,冷霜愿意主动去道歉,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下午
楚思雅正无聊的在那打络子,心道,虽然她的女红是不太好,不过这络子倒是可以打打的,等云翎回来后送给他,指不定云翎高兴成什么样呢!
楚思雅越想越高兴。
“怎么,冷霜给你道歉了?”楚思雅笑看着连翘问道。
连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嗯,夫人,其实这次的事情是奴婢做错了,冷霜说奴婢是应该的。”
“你和冷霜两个都是我身边得力的人我,我可不想看到你们生什么嫌隙。况且楚伯府的事儿,是我让你说的,那就更不怪你了。所以你没必要自责。”
连翘只觉得自己这辈子能摊上楚思雅这么好的主子,真是积了好几辈子的福气了,哪家主子会这么在意奴才的想法,想来也就自家主子了。
“行了,愣在那儿做什么,我正想打个络子,不过纠结了好久,也没有选定图案,你帮我看看弄什么好。”
“要奴婢说,夫人既然是打给侯爷的,那不如打一对,就打鸳鸯吧。正好以此来象征夫人和侯爷。”连翘看着五彩缤纷的线,若有所思的开口。
楚思雅想了想,点头,“你这主意好。不过我的手可不是很巧,原本只是想打最简单的图案,现在既然要打鸳鸯,想必是要更费工夫。你来教我好了。”
“是。”连翘点头应是。其实她心里还有些纳闷,你说夫人哪哪都好,唯有一样,这女红真是差到连她这个做奴婢的都要看不下去了。
楚思雅就这么跟着连翘打络子,冷霜进屋禀报,“夫人,有人求见。”
楚思雅手中的动作不停,随意的问了一句,“谁啊?”
冷霜面有难色,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难道还是熟人不成?到底是谁,你直接说吧。”
“是夏夫人还有夏少夫人。”
“夏夫人,夏少夫人?”两个陌生的称呼,还真让楚思雅皱了皱眉,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忽的,楚思雅瞪大眼睛,难道是夏苗苗的母亲和刘小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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