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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筱雅注意到陈氏的身子不自在的哆嗦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抬起头,一脸慷慨就义的开口,“民妇要告凌筱雅和这屠运讹诈老身的钱!县太爷啊!你可不能因为凌筱雅这小贱人攀上了郡主,就不替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伸冤啊!”
凌筱雅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陈氏,感情陈氏使用了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很快,官衙外聚集的人开始讨伐凌筱雅了。纷纷说,这个孙女不孝顺,竟然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奶奶。
还有的人开始对陈县令指指点点的,似乎已经认定了他不是一个好官员,要看在郡主的份儿上,徇私枉法!
当然了,因为是在议论冯县令,他们不敢大声的讨论,只敢小声的窃窃私语,因此议论凌筱雅的声音就多多了。
朱云一听这些话,气得差点没有跳起来。玉尧见状连忙拉住朱云。示意她安静一点。
朱云气得差点想咬玉尧,不过好在她也知道这时候她不能闹出太大动静,“你让我怎么忍!这老丑八怪居然敢倒打一耙,说筱雅的不是!我——”
“我什么我,她要是连解决这点事情的本事都没有,那干脆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玉尧漫不经心的开口,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说了什么似的。
可朱云听在耳朵里就不是滋味了,这玉尧什么人啊!
赵天楚倒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玉尧,不过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要说比凌筱雅更生气的,那就是屠掌柜了,这个老婆子,简直是让人恨得不行啊!明明是她拿石头砸了醋缸,让白醋流了一地,她居然还能恶人先告状,简直就是无耻之极啊!
屠掌柜跪着的身子立马挺直,然后义正言辞的开口,“大人,事情根本不是如陈氏说的一般。是小人派伙计给凌姑娘送白醋,可陈氏这恶妇无缘无故的拿起石子,硬是将醋缸砸碎,让醋流了一地,小的让他赔偿又有不对!”
可惜屠掌柜这番话,没有一个人听到,实在是陈氏这哭的嗓门太大,完全压制住了屠掌柜的声音
冯县令也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陈氏,他办案多年,也从来没有见过像陈氏这么能耍赖泼皮的妇人了!
冯县令狠狠拍了两下惊堂木,厉声喝道,“大胆凌陈氏,要是再敢无故喧哗,本官就要重打你三十大板!”
陈氏在冯县令开口的时候,就不敢再张嘴说话了。
所以冯县令的话清楚的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什么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凌筱雅此时是完全明白了!像陈氏这样的恶婆娘就该直接以暴制暴才对,跟她讲道理是完全没有用的!
冯县令见屠掌柜总算安静下来,立马转向屠掌柜,“屠运,你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一遍。”
屠掌柜得到机会,立马将刚才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一句,“县太爷,您是不知道陈氏这泼妇有多过分!他砸了我的醋缸,我没有给她算缸钱,已经是看在她是一个老人家的份儿上。可我前日和伙计上她家要钱,她居然拿着扫把将我和伙计赶出来,还有她说的那些话,真真是不堪入耳,小的忍无可忍了,这投了状子告这陈氏。
谁知道这陈氏上了公堂,又胡说八道乱说一通。凌姑娘是她的亲孙女,可据送白醋的伙计说,陈氏就带着她的二儿子去找凌姑娘的茬,那说的污言秽语,哪里是对自己个儿孙女说的,那难听的,简直——”
“你胡说八道!”
陈氏立马竖着眼睛,不悦的看着屠掌柜,反正他说的,她一个字都不认!
“凌陈氏闭嘴!本官没有问你话,你要是再敢插嘴,休怪本官不再念你上了年纪,大刑伺候了!”
陈氏被冯县令一吼,缩了缩脖子,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屠掌柜冷冷的看了一眼陈氏,真是想不通,凌筱雅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有陈氏这么个蛮不讲理的奶奶,真不知道两人是不是有血缘关系!
“堂下凌筱雅,刚才屠运所说是不是事实。”
冯县令绝对相信刚才屠运说的都是事实,这时候问凌筱雅,也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凌筱雅放在自己大腿右侧的手,不着痕迹的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痛得她飙出泪水,“不是,屠掌柜刚才说的都不是真的!”
屠掌柜目瞪口呆的看着凌筱雅,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冯县令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凌筱雅,不知道她在搞什么。
朱云更是急的差点没有站起来去晃一晃凌筱雅的肩膀,好在玉尧虽然一直注视着场中的情况,眼角的余光却是一直注意着朱云。
“你安静一点。”
“我安静个鬼啊!你说筱雅是不是让鬼附身了!居然说这话!”
朱云快要急死了,冯县令明摆着就是站在她身边啊!她干啥不好好报复陈氏啊!
“鬼附身?我看不是。她这一步走的很好。”
赵天楚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朱云狠狠瞪了一眼赵天楚,“她哪里做的好了!我怎么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那是因为你笨!”
玉尧毫不客气的打击朱云。
朱云正要发飙,凌筱雅就抽泣着开口了。
“奶奶,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们三房。我娘卧病多年,您就拿草根树皮给她熬药,甚至都不棒她清洁一下身子。以前在老宅,什么脏活累活都是我和姐姐干。可我们姐妹三个永远是吃的最少,干的最多!
您生病了,还逼着我去有老虎的大山上采药,幸亏我命大,没有让老虎吃掉!分家我们三房更是什么都没有分到!
这些都不怪您,谁让您是我们的奶奶。您就算要了我的命,那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拿石头砸了我要买的白醋缸子!
哦!不对,我说错话了,白醋缸子不是您砸的!是我,是我不小心砸的!”
凌筱雅说到最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扇了自己一耳光,“看我这张嘴,怎么能胡说八道呢!白醋缸明明就是我砸的!不是奶奶您砸的!”
陈氏长大嘴巴,支支吾吾的想要开口,可是每次还没有来得及来口,就被凌筱雅截住了。
凌夏生听着凌筱雅的话,一张脸也是涨的通红,不过没人看见,因为此时他正死命的低着头。
其实凌夏生是一点都不想上公堂。实在是这事情明明是陈氏做错了,可她硬要倒打一耙,这让他也没有法子啊!
所以自从来到公堂以后,他是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说过。
一方面,他有文人的清高,不屑于说谎。另一方面,陈氏是他的亲娘,他也不敢说亲娘的不是。
可凌筱雅这么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简直是将当初凌家,不,准确应该说是陈氏、顾氏还有黄氏是如何欺负三房的事情,是全都抖落出来了。
以前,凌夏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吉祥酒楼做工,所以对这些事情他都不是很清楚。
可要说他完全不清楚,那是假的。
不过他就算知道,他也没什么反应。
凌夏生心里其实是有些妒忌凌秋生的,为什么他那个弟弟读书比他读得好,竟然能考中秀才,甚至还娶了秀才的女儿!
其实当年,凌夏生也是喜欢林氏的,只是林氏的父亲看重的是凌秋生,而不是他凌夏生。
这件事,一直是顾氏心中的一根刺。所以自从凌秋生死后,顾氏是逮到机会就狠狠欺负林氏!
其实,这件事情也是凌夏生心中的痛,林氏嫁给凌秋生,无疑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他,他不如自己的弟弟凌秋生!
所以这些年,林氏和她的儿女过得越苦,凌夏生看在眼里,心里隐隐有些变态的快感!
他心里就想着,林氏,你当年嫁的人要是我,哪里会受这些苦!
当然了,这些都是凌夏生心底最隐秘的想法,谁都不知道。
可这些如今不是重点,重点是凌家的丑事居然全都暴露出来了,这该怎么办!以后他还有脸出去见人嘛!
凌筱雅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其实她心里真是开心极了!看着陈氏那副想要辩解却找不到机会的模样。凌筱雅高兴的差点没有笑出声音来!
让你个老妖婆刚才蛮横耍无赖!如今让你自己尝尝什么叫做有苦不能言!
凌筱雅哭的还是很有技巧的,她不是对着陈氏哭,而是将脸若有若无的转向那些来看戏的百姓。
百姓大多都是淳朴老实的,见凌筱雅哭的这么伤心,还不停的在为陈氏辩驳,众人的心一下子就偏向凌筱雅了,纷纷开始指责陈氏不慈。
你说你当奶奶的,不疼爱孙女还说的过去,毕竟十根手指头各有长短。
可一个当奶奶的,居然逼着自己的孙女去有老虎的山上采药,这就未免太过分了吧!这是生生的逼着自己的孙女去死啊!
不过好在凌筱雅的命比较大,居然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不能不说,她的运气倒是真的好!
凌筱雅看到陈氏一张便秘的脸,心里大呼痛快!
陈氏好不容易等到凌筱雅不说话了,恶狠狠的瞪着她,那眼神凶狠的似乎想咬下凌筱雅身上的肉一样!
“你个小贱人,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个小贱人就活该被老虎咬死,你活着干啥!要不是你个小贱人,我的秋生也不会死,我也早就当状元的娘了!”
凌筱雅撇了撇嘴,陈氏这爱做白日梦的病,真是越来越严重了。
“啪——”
冯县令狠狠拍了一下惊堂木,目光不善的盯着陈氏,“太堂下陈氏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堂上大声喧哗!”
陈氏吓了一跳,身子也不禁抖了抖,往凌秋生身边靠了靠。
“大人,您也听到了。陈氏这妇人是何其的歹毒。小人带着伙计好声好气的让她赔醋钱,可她倒好,不仅不还钱,还倒打一耙,硬是要说小人连同凌姑娘敲诈她。大人,您可得给小人做主啊!”
这么大好的时机,屠掌柜要是放过了,那就是傻子了!于是他立马高声喊冤!
“什么10两银子!你压根儿就是在骗钱!”
陈氏一听屠掌柜居然又向她要钱,顿时不干了,只差没有跳起来跟屠掌柜吼了!
屠掌柜真是从来没有见过比陈氏还要蛮不讲理的,打破了醋缸,居然还能理直气壮的赖账,这种无耻之人,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恨不得直接封了陈氏的嘴巴!
“屠掌柜是吧,吉祥酒楼的祝掌柜是我连襟,可否看在他的份儿上,这钱——”
凌夏生突然对着屠掌柜开口,可是话里的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那就是我身后可有吉祥酒楼的祝掌柜当靠山,你好意思向我要钱嘛!
这下屠掌柜是气得浑身哆嗦了,没想到陈氏这个当娘的是无耻至极,这当儿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比起陈氏来也是不遑多让!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以权压人,直接赖账了!
朱云有些好奇的凑到玉尧身边,“吉祥酒楼的祝掌柜?他是谁啊?很厉害吗?”
朱云真的是有些好奇,一个酒楼的掌故而已,能厉害到哪里去?
“他是不厉害,吉祥酒楼的东家是静伯最宠爱的小妾的妹夫。”
“这是什么七拐八拐的关系,听着就让人头痛。静伯,就是——”
朱云听着玉尧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脑袋都觉得发胀了,可是猛然听到静伯,猛地醒悟过来,“你说的静伯,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玉尧似笑非笑的看着朱云,“就是你想的那个。”
“天啊,那静伯的人到底还要脸不要脸!先是嫡出的小姐硬是要给人做妾,害的表姨一生不幸。如今好了,就这么个关系远到边的人,居然都狐假虎威!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朱云好在还知道自己在哪里,所以这声音都是很轻,但是其中的气愤却是如何都掩藏不住。
玉尧风流多情的眼眸好似闪烁着点点寒星,让人不寒而栗。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看看这位冯县令怎么判。对了,天楚兄,我记得这一位好似是你的姨丈吧。”
“玉兄好记性。”
朱云诧异的扫了一眼赵天楚,正想说,你的亲姨妈怎么就这么无耻,居然会跟冯县令这种人私奔。
可话还没有出口,就被玉尧打断了,“你话怎么这么多。真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朱云气得差点想给玉尧两拳,你丫的,竟然敢这么说她!不过想想,她要问赵天楚的话,好像是不太好,所以也就讷讷的闭上嘴巴了。
冯县令在听凌夏生说起吉祥酒楼的祝掌柜的时候,眼眸不仅闪了闪,很显然,他也很头痛祝掌柜这个人,毕竟人家到底跟静伯有些关系。
亏得凌筱雅不知道冯县令的想法,否则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你丫的,就这么欺善怕硬!
屠掌柜倒是涨红着脸看着凌夏生,他倒是想有骨气的冲着凌夏生吼一句,什么祝掌柜不祝掌柜的,他不怕!可是这也只是嘴上说说,做生意的,最怕的就是惹到这些有权有势的。
所以一时间屠掌柜倒是犯难了。
陈氏见状,立马又得意洋洋的开口了,“我告诉你,你赶紧撤状子,再赔偿我们一些钱,我们倒是能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原谅你!”
陈氏一副施恩的口气,听的屠掌柜差点没有吐血,这世上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这做错事情的人,居然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向他勒索,这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啊!
一时间,众人看向陈氏的眼神也是愈发的鄙夷了,用权势压人不说,居然还想着讹人钱财,这——这未免也太无耻了。
说的人多了,这声音自然也就大了,凌夏生听得是一张脸都红了,拉了拉陈氏的袖子,示意她收敛一点。
陈氏才不管凌夏生,如今能有多得钱的机会,她傻了才回放过呢!
凌筱雅也被陈氏的无耻给吓到了!什么叫做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陈氏绝对就是典型中的典型啊!
凌筱雅见屠掌柜似乎真的被陈氏激的要一口反驳,连忙出声,“奶奶,二伯,我知道你们绝对不是那种无耻犯贱,欠人钱要赖账,赖账赖不了就要以权压人,还要讹人钱的畜生吧!”
凌筱雅每说上一个字,凌夏生的脸就黑了一层,凌筱雅说的不就是他和他娘嘛!
“你个小贱人胡说八道些什么呢!你才是畜生呢!”
“噗嗤!筱雅骂人可真有意思。看那丑八怪一张脸都气得青了。一个酒楼的掌柜罢了,跟静伯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有什么好怕的!我一个郡主,难道还比不过一个酒楼的掌故不成!”
朱云明显是打算帮凌筱雅撑腰了!
玉尧淡淡的斜睨了一眼朱云,动了动嘴巴,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不是畜生!能做出这么无耻的事情啊!凌筱雅都忍不住在心里骂娘了!
不过好在凌筱雅还知道,这话现在不能说。
凌筱雅斜睨了一眼陈氏,就不想再开口说什么了,“屠掌柜,白醋缸虽然是我奶奶打破的。照理,她是该赔你银子。可我奶奶——”
说到这里,凌筱雅又看了一眼陈氏,心里似乎有千言万语一般,可最后也只能无奈的重新看向屠掌柜。
众人猜想,肯定是因为陈氏太无耻了,凌筱雅这当孙女的也看不过眼了,不过作为晚辈,她不能指责晚辈而已。
“不过,我作为我奶奶的孙女,肯定不能看着我奶奶欠钱不还,这样吧,这10两银子,就算是我孝敬我奶奶的。我替她赔了。虽然我家分家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分到。可我家再苦,我也得孝敬我奶奶啊!”
凌筱雅说着还擦了擦眼角,似乎是一脸不胜悲痛的模样。
朱云一听差点没有跳起来,凌筱雅居然要帮陈氏还钱!不行!这不是便宜陈氏那老丑八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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