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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知道自己一剑捅死的只是一堆数据,陆小鹿心里的负罪感终于缓解了一些,重新变回了能吃能睡能笑的欢乐小驯鹿。
可林徹的“风寒”却总不见好,面色越来越差,露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最后连饭食也要扈城端去屋里给他吃。
馒头知道这事后喊了小鹿进屋,取了背包将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全倒在炕上:指南针、常备药、探照灯、雨衣、求救信号灯......甚至连攀岩专用的绳索都有,看得陆小鹿两眼放光。他翻找了一阵,找出感冒药和抗生素递给小鹿:“对于古人来说应该很有效。”
小鹿感激地接了,边琢磨着怎么骗林徹吃药边往他房间跑。半路上却撞见了神色匆匆的于淳。
“慕容姑娘来了。”于淳面上有几分可疑的红晕,“陆前辈不好意思拦姑娘家,就让她进来了。你要不要去见见?许是兽圈的事情有了线索。”
小鹿眼下可没心思招呼她,因此摆摆手道:“我忙着呢,你去招待她吧,别失了礼数。”
于淳见她确实急匆匆的样子,也不阻拦:“那我去了,你快去忙你的吧。”
小鹿略一点头,两人分道扬镳。
林徹的屋门紧紧闭着,门外隐约能听到几声压抑的咳嗽声。小鹿在门外犹豫了一会儿,怕林徹又不肯见她,干脆直接推门而入。
“林徹,我......”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暗沉沉的房间内,一个削瘦的身影正伏在地上,他似是想要爬起,却是有心无力。他的肩膀微微耸动,每一阵耸动都伴随着闷鼓似的咳嗽声。许是听到有人进来,他强撑着身体擦去嘴角的血迹,然后才转过头来,脸上挂着抱歉的笑意:“是凤儿?我没事......我只是想起来喝杯水。”
小鹿浑身哆嗦着,半晌才回过神来,强忍着眼泪跑过去将他搀起来。而在手触到他手臂的一瞬间,她又愣住了。
原本合身的衣服此时空荡荡的,握在手心的手臂像是一把枯骨,连点皮肉也感觉不到。他怎会这般瘦?他怎会病得这么严重?
陆小鹿想也不想就撩开他的衣袖,林徹想阻拦,却根本没有力气。映入眼帘的是一截漆黑枯瘦的胳膊,像是一段燃尽最后一点光热的焦炭,又像是水边腐朽老死的树枝。
林徹挣扎着想要放下衣袖,用央求的眼神看着她:“凤儿,别看,求你......”
小鹿颤着睫毛、颤着手指、颤着身体、颤着心脏......
“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听到自己哽咽地问道。
他努力挤出丁点儿笑意:“不要紧的,他不会让我死的......”只是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生气了。林徹一抖,说了实话:“第六天了。”
“还有多少天?”
“......半天。”
陆小鹿不说话,将他扶到床上躺好,无比认真地为他盖上被子。
“别走......”林徹焦急地抓住她的手。
小鹿强忍着泪意,安抚地摸摸他的手:“我不走,只是去给你倒杯水。”
林徹这才犹豫地放开她,眼神却没从她身上挪开过半会儿。小鹿服侍他喝下水,直截了当地问他:“有办法解毒吗?”
林徹摇摇头:“那人说除了他手上的解药,没有其他法子,请的大夫也说没有。”
小鹿咬住下唇:“我不信!”
林徹没接话,闭上眼享受来自她手心的温暖。
“我去找秦姐姐。”
林徹来不及拦她,眼睁睁看着她一阵风似的奔出了房间。他苦笑着,说不清心里是高兴还是难过。
秦挽莨很快便过来了。
“怎么样?”小鹿睁着大大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询问。
秦挽莨面有难色,抱歉地摇摇头。
“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小鹿的眼中蓄了泪水。明知道林徹也不过是一堆数据,她依旧舍不得他死。
“我知道一个法子,或许可以试试。”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陆小鹿回头一看,原来是于淳领着慕容玥进来了,扈城和馒头也跟在身后。她用衣袖抹抹眼睛:“什么法子?你尽管说。”
慕容玥瞧了床上的人一眼,面有忧色:“我在古籍上瞧见过,有一种专长在悬崖峭壁上的草药,可解百毒,叫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