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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开口这么说了,谁敢再有个“不”字,全都老老实实的低着头。
赵邢端扫了一眼众人,又说:“顾夫人恐怕是思子太甚昏过去了,来人把顾夫人送回顾府去,让顾尚书好好照看她。”
滕衫立刻让人将昏死过去的顾夫人送回顾府去,顺便将皇上的话给顾大人带过去。赵邢端说什么好好照看,其实是话中有话,是让人把今天的这事情告诉顾大人,让顾大人好好知道一下,再管教一下他这个妻子。
顾夫人被带走了,顾家的下人也赶紧跟着离开,中间一个字也不敢说,全都规规矩矩的。
“朕险些忘了,都起来罢。”赵邢端挥了挥手,说:“今天朕心血来潮出宫瞧一瞧,还就真让朕瞧见了事情。这大理寺门口,多派些个人守着,别什么人都能到这里闹一场。”
刘大人赶紧称是。
赵邢端这才瞧了一眼楚钰秧,露出一个微笑。
楚钰秧顿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
赵邢端就说:“关于顾尚书长子的案子,朕还有些不明白的想问一问楚先生,楚先生跟朕进宫去慢慢说罢。”
楚钰秧:“……”
多么光明正大的理由,楚钰秧不想回宫都没有办法了,只好脑袋一耷拉,然后就跟着赵邢端走了。
抽抽噎噎的鸿霞郡主也乖了,跟在后面也回了宫里头去。
一进宫门,鸿霞郡主就不见了,跑去跟皇太后告状去了。鸿霞郡主从小到大哪里被人这么骂过,委屈的不得了。
皇太后一听竟然有这种事情,气得差点把茶碗给摔了。鸿霞郡主还未出阁,被当街这么辱骂,让人听了去心里指不定怎么想。
皇太后气急了,安慰了鸿霞半天,然后从宫里拨了几个专门负责教养的,指派到顾尚书的府里头去,专门教顾夫人学教养,要学满一个月。
顾夫人也是四五十岁的人了,现在重新开始学教养礼数,让人听了实在是丢人,不过这可是皇太后的懿旨,谁敢违抗。
楚钰秧和赵邢端回到宫里头,晚膳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在火上小火热着,侍女们赶紧将菜肴端了上来。
楚钰秧中午饭吃的太晚,现在肚子还不饿,说:“不是天黑才叫我回来的吗,怎么这么早?”
赵邢端慢条斯理的吃着饭,挑眉说:“天黑?”
“对呀对呀。”楚钰秧点头如捣蒜,说:“子时也是天黑。”
赵邢端被他气笑了,说:“所以你想过了子时才回来?”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怎么可能,我就是打个比方。”
楚钰秧搬着椅子往赵邢端身边凑,说:“我家端儿刚才帅死了,好有气场啊,看的我都要流口水了。”
赵邢端没说话,不过嘴角显然是不可抑制的往上翘了一点。
楚钰秧又说:“不知道庄莫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说不定现在已经醒了。”
赵邢端皱眉说:“什么时候能醒?”
赵邢端还不知道庄莫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的事情,楚钰秧立刻绘声绘色的给他讲了一遍,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赵邢端听了,说:“顾夫人儿子死了,她有这样的反应倒是不奇怪。”
楚钰秧瞪眼,说:“你竟然帮她说话?她还拿银子贿赂官差。”
赵邢端说:“这个自然是不对的。单说庄莫嫌疑这一点,大家全都亲眼瞧着,若是不细想,恐怕真的谁也发现不了。”
楚钰秧说:“那说明我比较聪明。”
赵邢端不说话了,低头吃饭。
楚钰秧说:“不过也是,如果按照最大受益人的推算来说,顾大公子死了,最大的受益人就是顾长知了,毕竟顾尚书三个儿子,已经死了两个了,就剩下顾长知一个了。顾夫人是女流之辈,在家里只能仰仗儿子,现在儿子没了,也就什么都没了。她肯定觉得凶手就是庄莫和顾长知,是顾长知指使庄莫的。”
赵邢端点头。
楚钰秧说:“但是以我对顾长知的了解来说,他完全不是有勇无谋的人啊,怎么可能让庄莫用这么笨的办法去杀顾大少爷,这不是陷自己与不利吗?”
赵邢端吃饱了,放下了筷子,动作优雅的擦着手,问:“怎么个了解法?”
楚钰秧无辜的眨眼,说:“就是一般了解。”
两个人吃完了饭,楚钰秧瞧赵邢端也没有要去瞧奏章的样子,问:“你今天怎么不忙了?”
“忙过了。”赵邢端说:“你出去那会儿功夫,全都已经忙完了。”
“这么快。”楚钰秧惊讶的说。
赵邢端说:“我可不像你,把事情拖到最后做。”
楚钰秧说:“那我们为什么不留在大理寺啊,说不定庄莫已经醒了,我们就可以问问他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赵邢端忽然走到楚钰秧的面前,瞧着他,认真又深情的低声说道:“大理寺人太多了,我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楚钰秧顿时就被赵邢端给迷惑住了,脸上红扑扑的有点不好意思。赵邢端已经捏到了楚钰秧的软肋,就知道这么对付他最为管用。
赵邢端趁着楚钰秧迷迷糊糊的时候,走过去挨近了他,伸手搂住他的肩膀,然后托起他的下巴,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动作又温柔又深情。
楚钰秧晕头转向的,赵邢端慢慢的将温柔的吻加深,楚钰秧忍不住伸手抱在他的腰上,张开嘴配合着赵邢端温柔的亲吻。
赵邢端呼吸变得粗重了,含住楚钰秧的舌头不住的吮吸,听到怀里的人发出不可抑制的□□,就想要更加用力甚至是粗暴的对待他。
其实相对于温柔的吻来说,赵邢端更喜欢霸道的对待楚钰秧,甚至是把人欺负的抽抽噎噎的。
毕竟平时的时候,赵邢端总是被楚钰秧气得要死,在床上的时候,赵邢端就喜欢把楚钰秧欺负的哭出来,这酸爽的感觉,让他心情舒畅。
不过鉴于今天中午他们才做过,而且明天楚钰秧还要出宫乱跑,恐怕再做他会吃不消。赵邢端只是吻了吻他,然后将人搂在怀里,平复了一下呼吸。
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外面侍从急匆匆的走到了门口,隔着门说道:“陛下,太后请您过去用宵夜。”
楚钰秧迷迷糊糊,听到侍从的话就醒了,说:“吃什么宵夜?”
时间还不算是太晚,这会儿吃宵夜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太后可没有吃宵夜的习惯,赵邢端一阵头疼,恐怕又设了鸿门宴。
赵邢端说:“你去回太后,朕忙着批奏折,刚用了晚膳,宵夜吃不下了,就不过去打扰了。”
侍从听了立刻答应,然后急匆匆的去回禀皇太后了。
皇太后哪里是想请皇帝去吃宵夜的,而是今天将丞相的女儿留宿在宫里头,想让皇帝和她增进一下感情。
皇太后对这陈小姐特别的有好感,觉得大家闺秀文文静静的,模样也长得周正,年纪也正合适,实在是越看越喜欢。
不过一整日了,皇帝不是忙这个就是忙那个,就是叫不来,这会儿侍从又来回复,说皇帝忙着批奏折来不了。
陈小姐一听,善解人意的说:“太后,皇上勤政是好事呢。”
在一旁作陪的还有鸿霞郡主,鸿霞郡主跑来太后这里告状,然后就被留下来一起聊天。
太后说了,鸿霞郡主和陈小姐的年纪差不多,肯定能玩到一起去,要好好相处什么的。
虽然她们两个年龄是差不多,不过这性格也差的太多了,鸿霞郡主眼皮猛跳,然后就听陈小姐拉着她聊一些诗词歌赋的东西,鸿霞郡主觉得头疼不已。
鸿霞郡主说自己不太懂诗词歌赋,陈小姐就一笑,说不打紧,女孩子无才便是德,诗词歌赋也没什么,然后拉着鸿霞郡主开始说刺绣女工……
鸿霞郡主更头疼了,她就压根没有摸过针,怎么绣直线都不清楚,更别说别的了。
坐了一会儿鸿霞郡主就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跑掉了,往赵邢端的大殿跑去,一路咋咋呼呼的就来了。
侍从瞧是鸿霞郡主,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说道:“郡主请稍等一下,我这就去禀报。”
鸿霞郡主说:“禀报什么呀,快让我进去罢,我有急事啊。”
“这……不合规矩。”侍从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鸿霞郡主心说了,太后那里给端哥哥要选皇后呢,这可不是捅破了天的急事吗?干脆自己就跑了进去,一边跑一边喊,说:“端哥哥,楚钰秧,大事不好了呀。”
楚钰秧听到声音的时候,正被赵邢端压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已经退了一半。虽然赵邢端本来不想做什么的,不过抵不住楚钰秧频频作死,两个人*,没多久就稳不住了。
楚钰秧喘着气,使劲儿推了赵邢端两下,不过他已经全身都软了,手上也没什么力气,说:“鸿霞来了,唔……别弄了,把手拿出去,快起来。”
赵邢端额头上都出了一层热汗,这种时候让他停,简直能要了他的命,哑着声音说:“她不敢进来。”
楚钰秧嗓子里哼的□□了一声,想说鸿霞郡主不敢进来就见了鬼了,不过他说不出话来,赵邢端变本加厉的欺负他,他一张嘴就变成了□□声。
“嘭”的一声,鸿霞郡主踹门就进来了,大声说道:“太后又把那个陈小姐弄进宫来了……啊!”
床上一片旖旎,鸿霞郡主冲进来顿时就傻眼了,大叫一声捂着脸又跑了出去。
楚钰秧:“……”
赵邢端额头上青筋暴露,气得都不知道要怎么才好了,赶紧用被子把楚钰秧的身体遮住。
楚钰秧又羞又恼的,抓住赵邢端的手,往他手背上就咬,说:“都说了鸿霞来了,你还弄。”
这一下子好了,楚钰秧吓得顿时就萎了,咬了赵邢端一口不解气,自己抓着被子就一边咬一边磨牙。
赵邢端只是脱了上衣,赶紧披上了,说:“我出去瞧瞧。”
楚钰秧不理他。
赵邢端穿好了衣服,黑着脸就往外走。
鸿霞郡主就站在外殿,外殿的侍从和侍女们全都做鸟兽散,撤到殿外去了,他们可不想做了炮灰。
鸿霞郡主还维持着双手捂脸的样子,不过赵邢端一走出来就看到了。鸿霞郡主捂着脸的双手根本没什么遮挡租用,她的指缝炸开的大大的,两只眼睛瞪得也很大,还探头探脑的往屋里瞧,哪有害羞的样子。
鸿霞郡主后知后觉的看到赵邢端,这才赶紧往后缩了缩,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我什么也没看到。”
赵邢端黑着脸问:“你来做什么?”
鸿霞郡主立刻把双手放下,说:“端哥哥,我是来通风报信的,那个丞相的女儿陈小姐又来了!而且太后今天要让她留宿在宫里头啊,我是特意跑来通知你们要小心的。”
赵邢端瞧在她特意来通风报信的份上,决定就不把她扔出去了。鸿霞郡主一听,表示实在太感动了,决定自己滚出去。
楚钰秧躲在被子里,不过一直支着耳朵听赵邢端和鸿霞郡主说话。鸿霞郡主虽然比自己还不靠谱,不过倒也不是瞎捣乱的主儿,她跑过来肯定是有事情的。
楚钰秧这么一听,原来又是那个陈小姐,躲在被子里更是咬牙切齿了。
等赵邢端回来,楚钰秧已经给自己穿好了衣服,躺在被子里装睡。
赵邢端坐在床边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没事罢?”
楚钰秧心说自己能有什么事情。
就听赵邢端说:“我看你刚才吓得一下就软了,用不用叫御医过来瞧一瞧?”
楚钰秧终于暴走了,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就要扑过去和赵邢端拼命,说:“士可杀不可辱。”
赵邢端将人接住,在他嘴角亲了好几下,说:“看起来没什么大事,那我们继续?”
楚钰秧都有心理阴影了,都被吓软了哪里肯和他继续,生怕鸿霞郡主会再冲进来,说:“我困了,想睡觉。”
赵邢端一听,也没有强求,说:“那就睡罢。”
楚钰秧瞧他这么好说话,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亲吻,然后才钻进被子里去。
时间还不算很晚,不过楚钰秧天天都非常能折腾,让人瞧着就疲惫,也是够累的。赵邢端瞧他真的睡了,也打算早点就寝。不过他还没脱衣服,侍从就又来了。
赵邢端听了点了点头,让侍从不要吵醒楚钰秧,将床帐子放下来掖好了,就出了大殿去。
赵邢端一走,楚钰秧就醒了,探着头喊人,侍从在外面听见了,赶紧跑进来。
楚钰秧问:“皇上去哪里了?”
心说不回去见陈小姐了吧!
侍从赶紧说道:“回楚大人,是边关的急报,陛下说去去就回。”
楚钰秧一听,虚了一口气,就让侍从下去了。
楚钰秧整天呆在赵邢端这里,赵邢端对楚钰秧又特别的好,侍从们早就见怪不怪了,而且也不敢说什么。
楚钰秧为人比较好说话,而且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特别的有感染力。侍从侍女们对他都有好感,而且就算犯了一点小错,有楚大人在,皇上也是绝对不会发脾气的,大家就更喜欢楚钰秧了。
所以这么长时间下来,跟在赵邢端身边的人,都对于楚钰秧和皇上同吃同住同行没什么奇怪了。
侍从们全都守在外面,不去打搅楚钰秧休息。
不多久,楚钰秧就睡着了。他今天白天被赵邢端折腾了一通,下午跑出去查案,晚上又被吓得软了,实在觉得有点心神俱疲,睡得就很快。
过了有半个时辰,赵邢端还未回来,不过倒是有侍女打着宫灯走过来了。
大殿外面的侍从一瞧,竟然是皇太后来了,赶紧跪下来迎接。
皇太后身边跟着一个穿着淡雅粉色裙子的少女,就是那端庄贤淑的陈小姐。
陈小姐羞涩的跟在皇太后身边,脸上有点红,嘴角带笑,低着头满脸都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侍从行礼之后赶紧上前,说:“太后,陛下还未回来,正在和大臣议事。”
太后一听,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说道:“皇上又在敷衍哀家了。”
“这……”侍从心里有苦说不出,皇帝现在真的不在殿里头。
赵邢端每次推三阻四的,办法用的多了,皇太后还以为这次又是找借口敷衍她。
皇太后说道:“敏儿,今天你要好好伺候皇上,知道吗?”
陈小姐娇滴滴的红着脸点头,说:“太后请放心。”
皇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亲自把陈小姐送进了皇帝的大殿里,说:“哀家就不进去了,敏儿,记住哀家的话。”
“嗯。”陈小姐乖巧的点头。
侍从们满头大汗,这皇上的确不在,但是皇太后硬是把陈小姐送了进去,他们有几个脑袋也是不够砍的,几个人急的团团转。大家目光一对,有人就赶紧悄悄的溜走,快步跑着去找皇上报信去了。
皇太后将陈小姐送进去,自己就出来走了。
陈小姐羞答答的进了内殿,发现床帐子是落下的,隐约瞧见有人躺在上面。她心里有点委屈,以为那就是皇上赵邢端,想着皇上果然是不想见自己,所以才敷衍说不在的。
陈小姐的确是知书达理,而且是丞相的女儿,心气儿甚高,觉得自己长得漂亮,诗词歌赋刺绣女工样样精通,实在是无可挑剔的,皇上没有道理不喜欢她。
内殿的灯几乎都灭了,侍从怕晃了楚钰秧的眼,就留了昏黄的两盏。此时显得极为暧昧朦胧。
楚钰秧听到有人走进来,还以为是赵邢端。他睡得迷迷糊糊的,实在睁不开眼,就没有动。
陈小姐不敢声音大了,走到床边,两只手都在轻微的打颤,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兴奋的。
她的脸更红了,颤抖着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一件一件的全都落了地,最后光溜溜的就剩下抹胸,这才撩开了床帐子,爬上床去。
楚钰秧面朝里,裹着被子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一个后脑勺来,根本瞧不清楚面容,再加上烛光昏暗,更加什么都瞧不出清楚了。
陈小姐还以为这个人就是皇帝赵邢端,心脏砰砰的跳着,撩开被子就钻了进去,然后侧身贴在楚钰秧背后,用细长光滑的手臂紧紧搂住楚钰秧的腰。
楚钰秧闻到一股香粉味道,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舒服的皱眉。
陈小姐一搂楚钰秧的腰,顿时觉得不对劲儿。皇上她见过不少次了,高大英俊,腰身怎么可能这么细?都快和自己差不多了。
不等陈小姐愣神,已经有人大力的推开了宫殿的大门,赵邢端急匆匆的就了进来。
侍从连滚带爬的跑过去给他报信,赵邢端听了哪里敢耽误片刻,立刻就赶过来。这一推开殿门,走进内殿里去,就看到床榻边上散了一片女人的衣服,床帐子显然被掀起来过,露了一个小缝隙,隐约能瞧见床上并不是一个人。
赵邢端顿时胸腔里一团怒火,也想到恐怕那陈小姐把楚钰秧当成自己了。
赵邢端立刻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床帐子掀起来,用力太大床帐子直接被扥掉了。
床上的陈小姐惊叫一声,就看到皇上站在床边,这一下子成个人都懵了,又是惊叫一声,说:“陛……陛下!这怎么……”
陈小姐傻眼了,又想起来床上的人纤细的腰,原来根本不是皇上。陈小姐彻底误会了,还以为躺在床上的是个女人,刚被皇帝宠幸过。
陈小姐赶紧说道:“陛下,是……是太后让我……”
赵邢端一把将人从床上抓了下来,说:“来人,把陈小姐送出去。”
陈小姐还光着身子,羞的哭了出来。进来一堆的侍女,赶紧给陈小姐披上衣服,然后将她带了出去。
楚钰秧困得要死,被吵闹的声音给吵醒了,不过在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陈小姐已经被带出去了,侍从和侍女也赶紧退出去了,只剩下楚钰秧和赵邢端两个人。
楚钰秧揉着眼睛坐起来,问:“你回来了啊。”
赵邢端瞧他一脸迷茫的样子,肚子里的气也生不出来了,憋得自己难受。
赵邢端刚才一进屋,看到陈小姐赤身*的和楚钰秧躺在一张床上,整个人都要气炸了,不过幸好陈小姐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赵邢端做到床边,将人抓了过来,然后搂住他的腰,狠狠的吻住他的嘴唇,用力的啃咬吮吸。
“唔啊……”
楚钰秧还没睡醒,脑子里一团浆糊,忽然被吻实在反应不过来,只能喘息着不断的发出□□。
等赵邢端吻完了他,楚钰秧这才醒了,不知道赵邢端发了什么疯,一副要把自己吃掉的模样。
楚钰秧趴在赵邢端的肩膀上,呼吸还没平复,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说:“端儿,你怎么一身胭脂水粉的味道?说,是不是刚才去和女人幽会了?”
赵邢端:“……”
不等赵邢端说话,楚钰秧又吸了吸鼻子,抬起自己的手臂闻了闻,说:“咦,好奇怪啊,怎么我身上的脂粉味道比你身上的还浓?”
赵邢端:“……”
赵邢端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赵邢端身上的脂粉味道根本就是从楚钰秧身上沾上的。刚才陈小姐抱着楚钰秧,难免就蹭上了一些味道。
赵邢端想起刚才的事情就生气,又搂着楚钰秧狠狠的吻了个痛快。
楚钰秧被他弄得都快断气了,好半天才被他放过,赵邢端生了一会儿闷气,然后就抱着楚钰秧睡了。
他们这边安静了,陈小姐那边可是一点也不安静。
陈小姐哭着找皇太后哭诉,说皇帝的龙榻上有个女人,自己进去之后,就被皇帝给轰出来了。
她脱了衣服上错了床,这种事情陈小姐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皇太后一听,心中有些懊恼,没成想皇帝床上竟然有个女人。是什么也的女人也不知道,不过恐怕也就是个宫女侍女之类的,也没听说过皇帝把别的女人带进宫来。
太后这么一想,就觉得不满起来,宫女侍女的身份那都是不入流的,如果皇帝真喜欢上了,要给名分,那还真是麻烦的事情。
大半夜的,太后也不好再去找皇帝问情况了,只好辗转反侧了一整日。
第二天一大早,皇太后都没有睡好,起了身就让人去把皇帝叫过来,不过派去的人回来,说今日没有早朝,皇帝一早就出宫去了。
昨天楚钰秧睡得早,虽然中间有点小插曲,不过不妨碍楚钰秧的睡眠质量,大早上就神清气爽的从床上爬起来了。
赵邢端见他一脸开开心心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额角。
楚钰秧穿好了衣服,说:“我好饿啊,我要吃早饭,吃完了早饭我就出宫去大理寺了。”
赵邢端也穿好了衣服,一身白衣如雪,干净又有风度。
楚钰秧眼睛一脸,跑过去搂着赵邢端的腰,就用脸在赵邢端白白的衣服上蹭,说:“让我留个印子先。端儿你穿着这样,难道是要出宫吗?”
赵邢端点头,说:“走,到外面去吃早点。”
“好啊。”楚钰秧一听,立刻拉着赵邢端就跑了。
赵邢端算准了皇太后今天一大早回来抓人,所以干脆出宫去躲一躲。两个人早点都没吃就跑了,楚钰秧欢天喜地的,就带着赵邢端到了大理寺,然后在大理寺外面的早点摊买了油条豆腐脑还有馄饨。
赵邢端站在一边等着馄饨出锅,问:“买这么多,你吃的了?”
楚钰秧伸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的数,说:“耿执要吃两碗,小五儿一碗,顾长知一碗,庄莫不知道醒了没有,先给他准备一碗。还有,给刘大人一碗,昨天全靠刘大人撑住门面,我要用馄饨贿赂刘大人。”
“馄饨贿赂?”赵邢端挑眉。
楚钰秧说:“礼轻情意重啊。”
赵邢端又问:“没有我的?”
楚钰秧一拍手,说:“老板再加一碗,我差点忘了。”
赵邢端:“……”
楚钰秧给大家都带的馄饨,自己买了油条豆腐脑。馄饨买的太多,一碗一碗的楚钰秧都带不走了,老板的小女儿想要帮忙给他送进去。
楚钰秧摆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们能拿走的。”
结果赵邢端就成了苦力,他还穿着一身白衣裳,稍不注意就印了一块馄饨汤的印子。
楚钰秧一瞧,忍不住嘿嘿嘿的笑起来,说:“哎呀,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出门之前现在你身上蹭了蹭,不然端儿的第一次就不是我的了。”
赵邢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