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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继位仪式除非是国库空虚,不然总归是极尽奢华,这场面无论如何也是要撑起来的。这代表了一种天子的威信与权力。
遗憾的是,权力与义务相等。很多时候当一代帝王无法或者不能很好的履行义务的时候,他的权力也会无声地消逝,甚至难以善终。
作为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并且也并没有习武的习惯,这个身体在五个时辰后便是极限。前世的乐若华算是勉强自己提起精神,直到结束。不过这一世,似乎不用如此。继位大典尽管排场做足,程序流程让人难以挑出错误,却是尽可能的简练了。就好像有人考虑到了坐上了这个位子的人就算是天子,也到底年幼。
祭天之后,上过三炷香以示对天上神明之敬畏,乐若华便被有眼色的侍官领走,回到自己的寝宫歇息。
一夜无梦。
新皇即位,三日后才会恢复早朝,在此之前三日,却是大臣对新的皇帝做交集工作的前序。由于乐若华尚且年幼,按照先皇旨意,所有一切都由右相兼之帝师的付然先过一遍,过滤后再和皇帝陛下细说一些要事。可见付然在此之前深得的无上恩宠。
不过先皇虽然平庸一世,总算看臣子的眼神还是可以的。在临终前给儿子选了个忠心的能臣。此刻天还未亮,付然就已经衣着整齐的侯在皇宫议事的侧殿,见那些整理完工作,并且要将其汇总给新的皇帝陛下的大臣们。
此刻的太史令一边汇报工作一边偷偷时不时瞄一眼看上去没什么表情的右相。明明一把年纪,却是被一个年轻人无声的气势压的死死的,心下有些悚然。暗道,原本就觉得这付然多智如妖,如今更是看不清深浅了。若是对陛下忠心还好,若不是,这天下,以后怕是要乱。
“陛下继位,改元号为夷,免税一年,这些已经载入史册。”最后他总结道,“各三省六部的人员变动也已经落定,名册在此,还请右相过目。”
付然接过册子打开翻看,一套简单的动作都做的如行云流水般的赏心悦目,让早一步赶到,但是作为旁听、并且拿主意一员的烨王直接顿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看着漠然的竣年才子,舍不得移开半分视线。
那样灼热的视线实在很难让人忽视,或者说烨王也并不想被忽视。可惜的是即使连太史令都有点局促不安的视线并没有对付然造成任何的影响,对方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完全屏蔽了烨王,翻着文书。
等全过了一遍后,付然才抬头,淡淡地对太史令颔首,“就这样吧。”
太史令如获大赦,拱了拱手,就略显慌张倒退了几步出去。
看背影竟然有些落荒而逃了。
烨王见大部分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特意将自己留到最后的王爷上前两步,眼神飘到付然白皙到有些透明,可以看到青色细纹的手腕。他素来男女不忌,之所以没传出很不好的名声,只不过是三年前见到高中状元,出师入朝的付然后,简直惊为天人。凡姻俗脂于他已然肃然无味。
可是他也知道,付然这样的人,即使他尊为王爷,也不是可以随便动的。这个人在民间的声望自是不说。更近来说,他有先皇遗旨、有付家、有一个竹马玩伴申颐。三个单独拎出一个就够他三思后行,更不用说,这样的人,竟然得老天厚待,所拥有的一切足以三代荣华富贵、安平无灾。
但即使很多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止步,烨王却不想。
他不否认有一种奇怪的征服欲在作祟。也许那种*早就超过了所谓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只要想着这冷心冷肺的人儿最终会臣服于自己身下,想到也许有一天让他也变成在乎他到愿意奉上一切的情爱的俘虏,烨王都有些病态的觉到快感得不用做任何事就能达到某种极致的快感。
“付然看似有些不妥?”一句话在烨王嘴中饶得生生带出点勾引的低沉中音,而这种很刷存在感的言行也终于让付然有所反应——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他微微敛下眼帘,考虑了下,才复又抬头,“不过是想着如何尽可能简练地总结与陛下听罢了。”
“我那侄儿却也要拜托你了。”烨王套着近乎,笑得温柔。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付然要处理右相事物,还要教导皇侄,虽说付然的能力出众有目共睹,但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还请不必和本王客气。”他暗示若是那皇帝侄子不听教诲,付然便可来找他商量。这一石双鸟付然怎会不明。
应该说,没有人比他更明了,如今这周围人的一切了。
付然周身的寒气愈发重了几许。他嘴角吟笑,眼底凝聚的却全是冰寒。“皇帝陛下虽说年幼,但到底是天龙真子,有历代先皇保佑。相信假以时日、辅以辅佐,必定也能成大仁之事。”
这便是与直截了当的回绝无异了。
烨王的脸色倒是没变,只是心下还是有些难以释怀。他说这话大部分是为了自己没错,可是也有一部分是真的。一个小孩子又能成什么气候?国家给他简直如儿戏玩闹,国家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这付然看着精干,竟也不知变通般的腐儒,不识好歹了点。
但烨王的郁闷对于付然来说可没那么在意。他将事情处理完毕便找了个由头扔下烨王走人。此刻他的脚步有些匆匆,比起之前少了好几分从容的气息。
他想去见一见他。
再见一次,年少的天子。那个他没有保护好,保护住的,真正该让人惊艳的千古一帝。
只要给他一个机会。
这样想着,付然脚下就自然更迫切了几分,以至于和另一头窜出的黑影直接撞在了一起,完全来不及避开。
对方比他高大壮实,付然被硬生生地撞得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才稳住,“申颐?”
待看清是谁,付然吃了一惊。
尽管已经是很久远的记忆。但是付然依然记得这个时候的申颐是目中无人、意气分发的。可是眼前这个青年,尽管一身骇人冷酷的气息不变,却让人觉得沉重与……死寂?
付然的心微微一动。脑中划过的某个可能在脑海深处炸开,炸的他头皮发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