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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君,自己是臣,没有必要到鱼死网破的那一刻,她还是会顺从,拿捏着尺度在他身边侍奉,行走。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民秦墨,因为人机敏,勤勉有功,天赋异禀,甚得朕心,特封为当朝一品国师,掌管天文,历法,农业耕作,望以后对内恭谨,对外勤勉,以慰朕心,钦此——!”
一封明黄的圣旨下来,连秦墨都没有想到的。
“微臣,领旨,谢恩——!”
接过那黄色的卷轴,秦墨的手都在颤抖。
这道圣旨,是宫里的人专门派送到秦墨的府邸上来。
领旨时,秦墨杏眼低垂,视线落在那明黄色的龙飞凤舞的绸面上。
宣旨的公公,临走时,还尖声尖气在秦墨的耳旁说道
“这可是焱国从来没有过的封赏,皇上对国师的器重,可谓是真心日月可表,国师以后在殿前行走,可要好好的为陛下效力啊——!”
秦墨那一刻脑袋是混沌的。
一品啊,官职一品啊,这官可不小。
一人之家万人之上了。
这皇帝,难道不管满朝大臣的目光,要做成这样么。
说是喜,秦墨觉得这惊是喜的很多倍。
果然,第二天,当着满朝臣的面,皇帝又家那公公宣读圣旨。
这日,她一身素白长裙,脸是半纱遮面,站在大殿,既然是国师,身份特别,她站的位置并不是在朝臣之前,而是在皇帝之下。
这身素白的长裙,此刻穿在她身上,果然有种亦飘亦仙之感。
大殿的光线早就暗了下来,逼仄的空间里,秦墨抬头上看,只看见龙冠下面,一张五官不辨的苍老的脸。
不清楚这皇帝为什么要如此抬高自己。
秦墨心中的惊早就压下来了,
既然给她官,她就做着,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么。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那圣旨当朝一宣读,果然就引起朝臣的议论纷纷, 皇帝要封官没什么大不了,可是是一个女子,一个女子也就罢了,可是,这是什么官啊,一品大员,焱国开国,从未设立过国师这官职,如今,偏偏在顺康帝这朝,却设了一个国师。
很多人都在看秦墨。
隔着距离,有些人已经从文武官员的队列中站出来发表声异。 整一个早朝,太和殿内喧嚷纷纷,几乎都是为秦墨这事儿。
唯一淡定的只有两个人,上位的皇帝和下面的秦墨。
众大臣虽然不满秦墨,争执不下,但是皇帝执意如此,大臣们最后还是只有无可奈何。
最后,大臣们也只有退了,退朝。
早朝退下去,秦墨才一出宫,就听见京城百姓的议论纷纷,听了半天,还是秦墨被封国师这件事儿。
下午,秦墨又去宫中,原本是要谢恩的。
随后,钟粹宫旁边的御花园,华盖,皇辇,太监宫女长长的两列人,把整个御花园的景都收去了一半。
那刘公公带着秦墨上前去。
见皇帝坐在那石凳旁
“皇上,国师来了——!”
秦墨走过去现在垂头行礼。
“你来了——!”
皇帝懒懒的声音,唇边的胡须略颤,却不看秦墨。
秦墨低头
“微臣谢皇上——!”
“朕这么安排可好——!”
皇帝的手在膝盖上拍了一下,眼似有些惆怅,看着对面的景儿。
“臣觉得太重,怕承担不起——!”
“既然朕已经这样做了,你承担不起,也要承担起来——!”
秦墨不语。
皇帝又视线及远处。
“朕封你为国师,让你划时历,看天文,掌农业,指导耕种,收拾,你肩上的胆子,重啊,朕给你官位,许你荣华,那么朕要看到结果,我要看到之后的明年金秋,四海,五谷丰登,硕果累累,秦墨,你能办得到么——!”
秦墨跪着,咬牙“臣自当尽力——!”
皇帝指缝中捏的玉石珠子用力一拍“尽力还不行,必须要做到,我要在焱国在五年内,富国强兵,然后威名远播四海,让西边的翎国,南边的,北边的国家都要闻风丧胆——!这才是我顺康帝的治世!我一力承担朝臣所有争议,而你,要给我结果”
秦墨哽声,垂头“微臣知道了——!”
她就知道,他的心不会那么好。
“嗯——!”终于,又把玩了一下手中那串翡翠珠子,皇帝视线平直,也不看地上的秦墨,满意的点点头。
“不过——!”片刻,秦墨又凝了凝声。
“嗯?!”皇帝侧头下来
“既然如此,那么秦墨这一年来需要做的事儿,都要请各部门的官员积极配合,尤其是工部,微臣要开山路采矿——!”
老皇帝脸上叠起的肉颤动了一下,随后,抿了抿唇“你要矿石做什么——!”
秦墨头埋下,低眉顺眼的模样“回皇上话,微臣当然是需要这个——!”
“嗯——!”那皇帝又是凝神良久,随后才垂下眸来“只要你要,我会叫他们好好配合——!”
秦墨低身下去谢恩。
*
秦墨不得不承认之前是小看了这个司马文玉,之前一直觉得他就是个年轻书生的模样,一定是懂算数,会记账的,却不想,他能将秦墨手下偌大的产业,打理的井井有条。
虽然有时候也私下问秦墨,那鸡蛋怎么能一天几千玫的运送,要知道,这在当朝,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儿,秦墨便跟他细讲这里面的东西。
虽然他是听不太懂秦墨的说什么,久而久之,对秦墨手下的产业,奇怪的也便自然了。
秦墨又发现,这司马文玉,虽然把帐管理的好,账目也清楚,但是,却一直不做投资,所以,秦家的生意在他的打理下,只能平顺运行得走,到底再没有多余的投资,钱都放进库房里。
没有多余投资,这收入就容易缩水。
而秦墨因为这一年一直在宫里行走,便无法分身管生意的事儿。
虽然这司马文玉并没有做出什么明显错处的事儿,但是秦墨总觉得他身上仿佛有什么秘密似的。
他住的西院跟秦墨的后院隔的开,平日是说话不多,就是因为话不多,平日看他不看帐的时候,也在府中,不跟外面人联络,却整天在府里待着,多余的时间也见不到他在做啥,就是这样,才觉他身上秘密挖不尽。
这么年轻的小伙子,能如此熟悉的处理账务,这一点,本身就很可疑。
不跟外界联络,秦墨就一点他的额外的消息也查不出来。更头疼。
只是香香仿佛比自己喜欢他。
秦墨想着,既是如此,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