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167.两幅画,同一女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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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的,口哨突停!

他一拍脑袋,天哪,昨夜一兴奋,竟忘记把狮子关铁笼,只是栓在了柱子旁。

这个时间,狮子肯定醒了!

鞋子都没来得及穿,急急忙忙跑出去。

不想,自己儿子小霸王般的,骑坐在那万兽之王狮子身上,还玩的不亦乐乎,甚至还未有一丁点害怕。

“爹爹,你从哪弄来这么好玩的,可乖了!”

苏岂看的目瞪口呆。

这狮子,是温驯的?

防备地凝了一会儿狮子,确定这凶猛的狮子真的不会伤人之后,才放松了警惕,“你娘呢?”

“那儿呢!”小手指着他身后。

“找我做什么?”苏岂娘子端着饭走来,脸色有些不好。

苏岂瞬间就怕了,立刻摇头,“没,没事。”

在家,就他地位低下。

小孩子哈哈笑着,笑自己的爹好没出息。

苏岂瞪他,小孩子回瞪过去。

苏岂娘子瞪着苏岂,喊道:“儿子,来,吃饭了,娘亲给你做好吃的了。”

“好啊,有没有大狮子的?”苏岂儿子问。

“有,当然有。”

苏岂也忙走上前,只听自己娘子一句:“没你的。”

“为什么啊?!”

恰在这时,有人走来:“苏夫人在家吗?”

苏家娘子放下饭菜,走过去,是个家丁打扮的中年男子,“您是?”

“是这样的,丞相夫人给你送了一车补品,说让您好生养着。”

苏岂娘子一瞧,竟是满满一车的箱子,不禁惊吓地问道:“全是补品?”

“是的,全是挑的上品。”

苏岂惊愣,同样不可置信。

明明自己把丞相夫人最想要的狮子都偷走了,她怎么还这么好心地送了这么多补品?

苏岂娘子先反应过来,“丞相夫人这是何意?”

来人摸摸鼻子,遵从夫人的话,学道:“夫人说,苏神医虽为神医,但毕竟关于其爱妻的事情,难免心头焦虑难安,容易小题大做,是以,夫人特意挑了些上等的补品,以便苏夫人滋补养身。”

“什么意思?”苏岂就听不明白了,他娘子什么时候有病了?

来人道:“今早夫人是看了苏神医留的条子,您上面写了,为了自己的幸福,借狮子一用,夫人说了,这是头母狮子,虽然身体矫健,目色……”

“滚!滚!滚!”

苏岂脸色瞬间青白交错,直至发黑!

“噼里啪啦”一阵响。

来人跑的飞快,躲过了木棒的袭击。

喘着粗重气息,站立不稳,不禁擦拭额头,这活……果然有危险,他下次再也不干了!

突听一声:“苏岂!你今晚给我跪门外!”

来人拍着胸口,果真是个母老虎啊!

——

复始听着回禀,乐个不停,能逗到苏岂,可真是好玩。

萧何提醒:“小心他真生气了。”

“然后呢?”

“绝交。”

“那就绝交吧。”复始说的极为利落。

凤眸思索,“对我们没有好处。”

复始一幅得了吧的表情,“他巴不得呢。”

“本相对他很不错,他舍不得。”

“怎么不错法?”

萧何据实已报:“他神医之名,可是本相给他壮大起来的,没有本相,他媳妇能看得上他?”

“可人家医术确实很好,早晚都会出名的,不过是你出现太早了。”

“怎么可能?”

复始狐疑。

“他以前医死过人。”

“啊?!”

“其实他的医术是不错,当年不过是个大夫,傲娇自大,又医死了人,人家让他偿命,都报了官的,他虽有一身武功防身,但在那时候是万万不能用的,不然可就不单单是医死人的问题了。”

“然后呢,怎么就遇到你了?”

“那时候微生生了一场病,太过突然,昏迷不醒,京都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而他竟然真的用武力抵抗逃了出来,拦了我的马车,说他可以救皇上。”

“然后你就同意了?”

“没有。”

复始好奇心彻底被挑起。

“当时本来想用的,结果官差说,这人刚刚医死了人,微生可是皇帝,自是不能给这人医治的。”

是以,萧何罢了心思。

没成想,这人不甘心,他说:‘若是我医治不好,大可砍了我!’

那时的萧何觉得,这人不知好歹,‘你的命怎能与皇上相比?’

‘可现在所有的大夫都治不好皇上,相爷何不搏一搏?’

便是这一句,说中了萧何的心思。

国不可一日无君,微生必须醒!

也真是奇迹,给苏岂一诊,不过两日,微生已经可以下床。

微生想奖赏苏岂,甚至想封他为御医的,但苏岂这人也怪,不在乎声明。

他只与萧何说,免了他的罪,能让他多看宫中医书。

而这简单的问题,微生自当同意。

也是后来才知,苏岂早已把外界所有的医书都看的七七八八,只有宫中的一些珍藏的,他没有机会看过。

之后,太医院也曾借给他折腾,不过一月之余,他医术见长,渐渐地,崭露头角。

复始听完,便是放心了。

“行,既然这样,就不管他了,你该兑现你的话,带我去香香楼吃好吃的了,你说,那香香楼老板,可真是个人才,这饭菜,真合我口味。”

复始发话,萧何怎敢不听。

——

萧何前去,自是打过招呼的。

香香楼这边,也是赶紧准备好的,特意留了一间雅致的厢房。

君无忧此时立在桌前,俯身凝着一幅画,神色异常激动!

“小童,哪里来的这幅画?”出口的话,失了往日的沉稳。

小童凝着这幅画,女子一身粗麻布衣,面容悲戚,站于傲然绽放的梅林之下,但这片梅林,却似乎没有放进她眼底,这幅画,无不彰显着一个词:萧瑟。

即便身后是阳光灿照的茅草屋,即便还有一壶热茶烟雾袅袅,都不足以温暖画中站立的女子,微风拂过,吹起青丝。

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容颜绝美。

赫然便是睿王当初带到都城的那副画!

画中女子,便是复始。

小童未来得及回答。

君无忧身形一动,快速走到后面,打开暗格,拿出另一个卷轴,然后返身回到桌前。

卷轴缓缓打开,是一个红衣女子,女子容颜绝美,笑颜如花,对着远方扬着笑意。

小童惊呆,这两幅画……两幅画中的女子,竟然是同一人。

不同的是。

一悲,一欢。

悲的那副,染了沧桑,印刻了岁月的痕迹。

欢的那副,青春岁月,绽着无忧无虑。

君无忧忽地握紧拳头,一拳打在桌上,声音发紧:“她过的,不幸福。”

“公子,可……可这幅画,我是从一个摊贩那捡到的。”小童这才道。

“什么摊贩?”

“就是一个做木雕的摊贩,他们的木雕做的很好,公子应该有印象,您也曾经想做,但没有做。”

经小童这么一提,他倒是想起来了,直接卷走那副画,“把这副收起来,我去问问。”

“公子,您不是见丞相有事吗?”小童急急追问。

“不急。”

君无忧落下话,人便没了踪影。

也是恰在他跑出去,复始刚刚下了马车,凝着前面风一样跑的没有踪影的白色人影,很熟悉。

萧何凝着前方,没发现什么不对,“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闻着这香味,我都饿了。”复始催促。

萧何又是同以往一样,递给她一红色面纱,“今时不同往日,你是我的夫人,不能教人看了去。”

复始瞪了他一眼,娇嗔:“怎么说都是你有理。”

凤眸扬着得意。

——

香香楼能赢得如此大的口碑,除了食物地道之外,服务也是一流的好。

就在萧何的马车刚到之时,香香楼的伙计已陆续把菜上齐。

雅致的厢房内,满是菜的香气。

萧何推门而入之时,楼道那头传来吵杂之声,两人皆是一顿。

此时,小童从走廊这头过去,恰是看到萧何,他恭敬道:“相爷。”

复始转身,果真是这个小童。

小童恰巧抬头,望向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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